“蘇克圖，你率三萬騎兵包圍其餘三座城門，若是跑了一個羅剎兵，本王唯你是問！

林河、孔二，火槍營與火炮營隨時待命！

天寶，你們幾個繼續狙擊城頭的旗手和炮手！”

劉鴻漸正襟危坐於戰馬之上，命令相繼的下達。

厄爾口城只是一座小城，本經不起十萬大軍的番攻城，更何況明軍的手中還有如榴彈炮、迫擊炮、狙擊手般的戰爭利。 wWW ▲Tтkǎ n ▲CΟ

喇率領的投擲騎兵在迫擊炮的掩護之下只一刻鐘功夫便攻進了城。

厄爾口城雖然有羅剎兵一萬多，但其中大半都是才經歷過布薩絞機之戰，他們都被嚇破了膽，哪裡還有勇氣與喇對戰。

這些敗軍之兵不僅沒有跟著厄爾口原有的數千人一起抵抗，反而是想從北城衝出去逃跑，這使得原有的守軍也軍心渙散，喇幾乎沒廢太大力氣，只用了不到兩個時辰就肅清了城的羅剎士兵。

遵循劉鴻漸的命令，喇下令將投降的所有羅剎兵就地決，只是面對城的兩萬多平民時，喇猶豫了。

若是在以前，在他還是烏珠穆沁部落首領的時候，爲了一片沃的牧場、爲了養活自己的族人他可以毫不猶豫的對敵人進行屠戮。

只是現在他的份不一樣了，他是大明的盟古總督，同時也讀過不大明的書，知道這有傷天和，所以他決定還是再去徵求一個劉鴻漸的意見。

“王爺，剛纔一夥兒羅剎人從西城逃跑被俺給抓住了，俺看他像個人就尋人問話，好像是一個羅剎國的男爵！”

蘇克圖覺得既然抓到了守城的主將，當然要上報給劉鴻漸作理，同時心裡也不免有表功的念頭。

“男爵又如何，咱們軍中男爵以上的就不下三十個，就地決！”劉鴻漸略顯不滿的道。

“喇，你來作甚？城裡的都置完了？”見喇心事重重的走過來，劉鴻漸道。

“回王爺，所有羅剎兵都已就地決，只是那些……那些羅剎平民……”喇說到此有些遲疑。

“喇，你變了。”劉鴻漸平靜的道。

喇是變了，從一個盟古部落首領變了大明的盟古總督，也從一個草原狼變了變了優寡斷的子。

這不是件好事，至是劉鴻漸認爲。

漢人善防守、善琴棋書畫、善治理，草原人善攻、善牧各有不同，漢人讀儒家詩書禮儀失去野，是故宋也好，明也罷文人掌兵的幾個時期漢人鮮有勝戰，一次防守勝利足以讓他們名聲在外。

之所以用盟古兵作爲西征軍的騎兵配備，就是因爲劉鴻漸看中了草原人的狼，打羅剎國不比其他小國，如果不能狠下心來，最終死的可能是自己。

“王爺……”喇不知道怎麼答話。

“如果兩個人中必須死一個，一個是明軍，一個是羅剎平民，你會選擇讓誰死？”

劉鴻漸沒有生氣，只是很平靜的跟喇講道理。

良知的泯滅不是一件好事，但對於敵人的仁慈，就是對自己的殘忍。

“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，卑職自然是讓那羅剎平民死。”喇毫不猶豫的道。

“那現在你爲何又猶豫了呢？倘若放掉這些平民，我們的屁將永遠跟著一羣對我們不懷好意的羅剎人，因爲你已經殺死了他們的親人、族人、同胞。

戰爭的車一旦開始，就不用輕易的停下，你爲大明的總督，當好自爲之。”劉鴻漸意味深長的道。

他不需要一個失去狼的盟古總督。

“多謝王爺教誨，卑職……卑職明白了，若城的人是咱們的患，卑職知道該怎麼做！”

喇愣了愣，他的戰略意識還沒有達到劉鴻漸的水平，甚至於他不瞭解羅剎國的太多況。

喇說完便拱了拱手向著厄爾口城而去。

“老，你特麼的以後還是讀點書吧！本王還是更喜歡以前的你，大明需要那份！”

劉鴻漸的話讓喇的腳步停頓了一下，喇也沒有轉，他也只是停頓了一下，隨即便邁著更堅定的步伐走向厄爾口城。

喇是劉鴻漸一手提拔上去的老部下，他又怎麼不明白喇何以變這樣。

他是擔心無法融到朝廷的大環境裡呀！

大明三百年來重文輕武，這導致武將地位一直不怎麼地，不武將爲了顯示自己並非只會打仗，便開始學習儒家文化，以便融到文集團以獲取他們的支持。

雖然目前在劉鴻漸干預下已經改善了不，但喇認爲他與其他將領不同，他是盟古人。

“瑪德，這人就是欠，每天不罵個幾句心裡不舒坦！”劉鴻漸說完就回了自己的大帳。

在他看來文武本來就沒有可比，更沒有誰尊誰卑，職能不同，所有挑起文武不和的傢伙都該殺！

而劉鴻漸之所以寧願住在帳篷裡，也不進城，原因也很簡單。

他也看不進去，或者說這事兒若是擱在他上，他也下不去手。

但事又不得不做，所以只得眼不見心不煩了。

夜裡城的哀嚎聲還在持續，劉鴻漸乾脆尋了倆棉球塞住了耳朵，到了後半夜，城終於沒了聲響，而劉鴻漸也終於昏昏沉沉的睡著了。

第二天大軍出發前，爲了防範瘟疫，劉鴻漸命令喇將整座城以及數以萬計的首全部以火油、木柴等點燃。

大火足足燒了三日，一直到大軍走出去幾十裡仍舊能聞到烤的味道。

從厄爾口城往北一百里是烏索利耶城，往西一百六十里是努庫茨基和圖倫，這三座城的規模都不如厄爾口，除卻圖倫城守將冥頑不靈選擇抵抗而慘遭屠戮外，其餘兩座城的守將明智的選擇了退守他城。

九月十四，大軍抵達羅剎國西伯利亞地區的第一大城切爾諾格，這座古老的城堡已經屹立於此兩百多年。

城中不僅有羅剎國急從各地調派來的六萬多士兵，還有羅剎國老資格的軍務大臣瓦西里親自統領。

“這次，你們幾個誰去勸降？”

切爾諾格城外，劉鴻漸笑著對喇、蘇克圖、林河等人道。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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