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雲飛幾乎忘記了自己上次見阿史那突利是什麼時候。

但席雲飛知道，一年前的阿史那突利，絕對沒有這麼胖。

沒錯，是胖，不是壯。

“呵呵，郎君，好久不見！”

阿史那突利的姿態放得很低，對於席雲飛，他更多的是恐懼，至今他還沒有想到抵特戰隊攻城的辦法，所以只能從心。

席雲飛微微頷首，有些詫異的問道：“大可汗最近伙食很好啊？！”

席雲飛不是有意揶揄阿史那突利，只是他就是這個子，有話直說，也不怕得罪人。

阿史那突利愣了愣，掃了一眼自己的肚子，尷尬的點了點頭。

旁邊的突厥員面面相覷，儘管對席雲飛的態度不忿，但他們也知道利害關係。

倒是那個突厥管事比較機靈，急忙上前化解尷尬，道：“大汗，郎君，眼看著比試就要開始了，咱們還是新進去座吧。”

阿史那突利借驢下坡，連忙拱了拱手：“不錯，郎君，裡面請，本汗特地讓人準備了最好的酒和食，希郎君能夠喜歡。”

席雲飛也不客氣，點了點頭後，與阿史那突利並肩走進了土木堡。

只是，在席雲飛看來很普通的一幕，落在周圍排隊進場的人羣中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。

阿史那突利是什麼人？

東突厥的大可汗啊，就這麼一個人，竟然在席雲飛面前表現得如此卑躬屈膝？

當然，最主要的是，以這羣人的份和地位，還接不到真正的信息。

年初發生在突厥的易主之戰，被李世民直接封鎖了起來，畢竟事關重大。

···

土木堡的馬場很大，面積比後世標準的馬場跑道還寬了很多。

席雲飛目測了一下，長度大概有一百五十米，寬有八十米左右，跑一圈下來，接近六百米，這是因爲東西兩側的跑道是有弧度的，並不是直線。

然而，這僅僅是最裡面的圈，真正的跑道比這還要長一些。

席雲飛與阿史那突利觀看比賽的地方，就在跑馬場南邊最中間的位置。

此時正好是正午，等過了午時，太往西南方向移，這個地方觀看比賽就不會覺得刺眼了。

跑道上，十幾個突厥小年輕正在做最後的檢查，類似碎石塊，碎木頭等等的異，全部都要清理乾淨。

原本這個跑馬場是種滿了牧草的，但是，前幾天一場大雪，讓草兒都蔫吧了，不得已，突厥人只能全部都割掉，此時的跑馬場是黃銅的泥土地，一會兒跑起馬兒來，肯定是塵土飛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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席雲飛扭頭朝起點看去，張亮跟段綸正在跟五個代表大唐的騎士認真的待著什麼。

那五個騎士高矮胖瘦不一，此時一個個面都有點張和忐忑。

席雲飛又看了一樣人聲鼎沸的觀衆席，心下一，朝後的王大錘待了幾句。

王大錘聞言，點了點頭，急忙朝臺下跑去。

不多時，出現在起點。

“張將軍，段尚書，郎君有一句話讓我帶給五位騎手。”

正在安五個騎士的張亮兩人愣了愣，扭頭朝擡頭上的席雲飛看去，見席雲飛正在笑著朝他們招手，好奇的看向王大錘：“郎君有什麼待？”

王大錘略過他們兩人，走到那五個騎手跟前，沉聲道：“你們雖然是臨危命，但是卻代表了我大唐的百萬民衆的榮耀，郎君知道你們現在很張，爲了激勵你們，郎君表示，只要你們能夠進前五，就獎勵你們一臺電車。”

說完，王大錘直接轉跑回了看臺，留下張亮和段綸面面相覷。

“沒了？就這？”

張亮愣了愣，還以爲席雲飛會說出什麼驚天地的話語來呢。

可是，當他回頭朝那五個騎手看去時，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了……

看臺上，不人都在關注他們五個人。

此時有人忽然指著起點喊道：“你們快看，他們好像忽然不張了，還很！”

哐！

就在這時，第一淘汰賽的鑼聲正式敲響。

十名騎手，按照籤的順序，依次騎著馬兒來到跑道上。

原本對這場比試不屑一顧的五個突厥騎手，忽然發現他們的對手變得不一樣了。

一開始連頭都不敢擡起來的他們，此時竟然對著自己出敵視的眼神，不，算不上敵視，而是一種激中，充滿無限期待的狂熱。

這時，南邊的看臺上，阿史那突利作爲東道主，點燃了比賽開始的沖天炮。

咻……

！

蓄勢待發的十名騎手，幾乎是同時揚起了他們手中的馬鞭。

“孛爾斤，孛爾斤，孛爾斤……”

“馬騮，衝啊，沖沖衝……”

“老孫，你腰扭了，可千萬悠著點啊！”

一時間，整個跑馬場響起巨大的轟鳴聲，看臺上，羣激昂，幾乎所有人都站了起來，上呼喊著自己最看好的騎手……

隆隆隆！

儘管只有十匹馬兒，但他們奔跑起來的氣勢卻足以掩蓋所有人的驚聲尖。

捲起的灰塵鋪天蓋地，強壯的蹄角在黃土地上留下一個個凹坑。

第一圈下來，十匹馬兒幾乎是勢均力敵。

但接下來還有四圈……

看臺上，所有人的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，因爲，第二圈開始，已經有人被拋在了後頭。

但是，讓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，那兩個落後的人，竟然都是突厥的騎手。

席雲飛旁，原本對這次鬧劇並不興趣的阿史那突利，豁的站了起來。

我大突厥的勇士，竟然如此不堪一擊嗎？

阿史那突利養尊優養出來的臉，笑容正一點一滴的逝去。

第二圈跑完，那兩個突厥騎手足足落後了半圈，這已經註定了他們的結局。

而買他們贏的觀衆，已經開始大聲的罵起來，其中不乏一些大唐的公子哥。

第三圈跑完，又有一個騎手離了先頭部隊，而他，竟然又是突厥的騎手。

看臺上，不突厥人平靜的面孔漸漸被驚恐取代，這怎麼可能，什麼時候大唐的馬竟然也這麼厲害了？他們不是缺好馬，沒有練習的機會嘛？

反倒是阿史那突利，一屁坐在椅子上，笑著與席雲飛說道：“呵呵，這五位大唐人應該都是玄甲軍中最英勇的騎兵吧！”

席雲飛聞言一怔，接著拿起酒杯一飲而盡，笑著說道：“大可汗太高看他們了，他們不過是五個熱馬的普通人而已，就是他們下的寶馬，還是從張將軍府上借的呢。”

“……”

阿史那突利笑出魚尾紋的眼角不自覺的了兩下，如果是李世民，或許他會認爲對方是在說謊，但席雲飛，本沒有虛張聲勢的必要。

面對阿史那突利的變化，席雲飛笑而不語。

就在這時，第一淘汰賽已經結束。

最先衝破終點的前五名中，有三個是大唐的騎手，雖然有兩個位居第六和第七，但這樣的績已經很好了。

著整個馬場的熱，席雲飛角微微揚起，心中無比的期待，期待大唐館正式落的那一天。

因爲，在大唐館的後面，也有一個跑馬場，而且還是按照後世港島賽馬場的規格建造的。

至於今天這場馬賽，其實只是爲了大唐館面市，而提前佈置的一場小小預熱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