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恒剛要攔住沖上來的朱筠墨,人已經走了上來,他趕回頭,此時房間已經沒了蘇曉曉的影。
只有窗子不斷搖晃,朱筠墨此時已經走上來,看看周恒,順著他回頭看向窗口,一臉的不解。
“我跟你說話,你怎麼也不答應一聲,工地上你不去看一眼?”
周恒點點頭,“一直琢磨著材料了,沒注意時間,你仔細說說工地怎麼了?”
朱筠墨山下看看周恒,看著桌子上的材料,這才松了一口氣,他知道周恒是真的累了,不過工地的圖紙只有他明白,趕將手中的圖紙展開。
“你看這里,我們看著這土地是一片平整,但是過去測量后才發現,在這個最東側有一溪水,看著不大卻正好從我們設計的這屋舍中間流過,這樣一來,豈不是整個設計都要改?”
周恒看了一眼圖紙上的虛線,果然從正中間有一道紅虛線流經,將所有的廠房分兩個部分。
周恒臉上沒有憾和懊惱,反而帶著一高興,這鹽堿地上能有溪水流經,自然是與北山這邊一樣,是地下暗河涌出的,他正愁著是否要鑄造管線從北山引水過去。
“哦,太好了,這水簡直是天賜我們的,如此一來省了好多銀子,圖紙不用,讓朱三福找人將這溪水流經地取直,然后用石頭壘起來,在最東側做一個蓄水池,出口恢復到原來的排出方向,上面用石板固定。”
朱筠墨一怔,沒想到這還了好事兒,自然喜滋滋的。
“那,我這就去讓他們加一道程序,這個要平整土地的時候同時做好。”
周恒看著他笑了,“那就辛苦世子了,我這就去找姚鐵匠,嘗試一下新材料。”
朱筠墨點點頭,低聲音說道:
“我外祖父已經在五軍營挑選了二百多人,今天午后全都拉倒北山來集訓,這醫學院那邊能安置下嗎?”
周恒一拍頭,對了將這個事兒給忘記了,趕說道:
“我現在就去,那邊早就準備好了,讓薛大哥在過去叮囑一下,畢竟不要影響子醫學院那邊,秀兒估計今天也會到,第二次的考試也延遲到今天了。”
朱筠墨撇撇,“我瞧著你是腦子里面都是這塊布,自然忘記這些事兒了,行了不跟你多說我先去安排,薛老大那里還是我去說吧,這些貴雖然跟著你學習了快一個月,如若們被打擾還是不好,畢竟這些都是人。”
周恒笑著點點頭,朱筠墨過去就會安排朱三福來張羅,他自然是不擔心。
“那好!”
朱筠墨說完快步下樓,拽著薛老大,一溜煙沒了影子。
周恒將手中的試管攥,快步朝著實驗室的方向走去,蘇仙嶺遠遠就看到周恒,這會兒倒是梳洗的非常干凈,畢恭畢敬地過來見禮。
周恒擺擺手,“走上樓,我有事兒代你!”
蘇仙嶺也不矯,周恒就是這麼個直來直去的人,他也非常舒服這樣的世之道。
二人來到實驗室中的一個小房間,這里有顯微鏡,周恒掏出那個試管,遞給蘇仙嶺。
“上次我讓你制作的那個藥丸還記得嗎?”
蘇仙嶺趕嚴肅地頷首,“記得,就是豹胎易筋丸。”
周恒指著試管說道:“這個就是服用之人的,做一個分析,看看可否發現與常人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。”
蘇仙嶺頓時來了興致,眼睛锃亮,趕抓起手套戴好,用一個取棒蘸取一點兒,放在載玻片上,這才放在顯微鏡上觀察。m.166xs.cc
周恒距離他很近,就在他取了滴的瞬間,一陣悉的香氣縈繞在鼻端,周恒神一頓。
這味道怎麼有種似曾相識的覺,仔細回憶了一番,一時間還沒有想起,他沒有去看顯微鏡而是抓起那個試管,將蓋子拔開。
舉著試管送到鼻端,仔細嗅了嗅,這一聞周恒徹底怔住了。
這幽香似蘭似麝,清淡綿長,記得蘇曉曉上就是這個味道,當然自己丟失磺胺和鏈霉素瓶子的時候,也在房間聞到了這個味道。
一不安在周恒心中不斷擴大,蘇仙嶺知到周恒的異樣從顯微鏡上抬起頭,看向怔忪的周恒。
“周院判你......你這是怎麼了?”
周恒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,指著試管說道:
“剛剛一個子過這個試管,似乎是上的味殘香影響了我的嗅覺,總覺得這也有味道,要不換個瓶子裝著試試?”
蘇仙嶺點點頭,這樣的事兒,他們經常遇到并沒有特別在意,趕找了一個消毒過的試管,將倒了一個瓶子,周恒緩緩手,再度接過來,送到鼻端聞了一下。
經過這番折騰,那幽香沒有散去,反倒更加濃郁,不用特別仔細的辨別,已經嗅到那子味道。
周恒整個人如遭雷擊,一下子腦子里面是空白的,這里面帶著蘇曉曉的味道,之前以為是上胭脂水的香氣。
現在看來不是,這是那是傷出,所以味道極為濃郁,即便是盜自己的藥瓶,也是因為這個留下味道的。
那麼什麼被藥控制的三姐夫,完全是無稽之談,真正被藥控制的是,或許還有蘇將軍。
之前就曾經猜測過,這樣貴重的藥材,這樣難以辨別的方劑,不是一般人能擁有和制作的,難道......難道是老皇帝控制了們父?
一時間周恒有些死機,看著手中的瓶子,滿腦子都是朱筠墨傻傻的笑容,還有遠在大同的寧王。
這難道就是老皇帝控制寧王父子的手段,當時記得太后還一直撮合朱筠墨和蘇曉曉在一起,這一切都是巧合?
蘇仙嶺拿著空瓶子也聞了聞,看向周恒笑了。
“周院判說的是這個香氣啊,這個我知道是什麼味道?”
這一句話,瞬間將周恒的思緒拉回來。
他趕轉頭看向一臉興的蘇仙嶺,見他并未直接說,而是放下手中的試管,蹲在一旁的柜子面前一頓翻找。
找到一個帶鎖的盒子,放在案子上,在腰間的荷包里面找到鑰匙,小心翼翼地打開。
一個小布包出現在眼前,周恒有些不解,不過沒有催問,而是跟著走過去。
蘇仙嶺將手套用酒拭了一遍,這才小心翼翼地打開那布包,隨著布包的打開,一陣濃郁的幽香傳來,與中的那幽香一模一樣,只是更加濃郁。
周恒趕湊近一步,來著不解問道:
“這是什麼?”
蘇仙嶺笑著說道:
“這是鉤吻花。”
周恒蹙眉,“這花我之前見過,當時并沒有如此味道啊?”
蘇仙嶺搖搖頭,“周院判有所不知,這花送來之后,我用竹籠烘烤過,沒想過炮制過的花竟然有這樣濃郁的香氣,我調制藥材的藥捻子都刷洗了十數遍還是無法散去味道。
從這個味道中可以判斷,您拿來的這份,確實是服用過豹胎易筋丸的人,這味道雖然不慎濃郁,但是只要服藥就不會散去,看來周院判知曉是什麼人吃這個藥了?”
周恒沉默半晌,再度抬頭看向蘇仙嶺的時候,臉上已經帶著期盼的神。
抬手排在蘇仙嶺的肩上,這藥是他制作出來的,這研究所對藥理研究方面,除了孫茂才就是蘇仙嶺,他是個靠譜的人。
“仙嶺這藥的分你清楚,我想要這藥的解藥,或者是除去這要毒的方法,不惜一切代價!你能做到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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