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國公看著一臉神兮兮的朱筠墨默然了,顯然這小子還有那個周恒都是有心計的小子,看來自己老了,是時候放手讓孩子們去闖一闖了。
衛國公沉默了片刻,隨即點點頭。
“也好那你們就放手去做,如若有人敢阻礙或者挑事兒,老夫幫你們清場,我倒要看看誰能阻礙此事,這是為了大梁發展的大事,必須全力支持。”
朱筠墨笑了,今天的一切都在周恒的意料之中,不過還有最后一件事兒,這個不知道該怎麼提。
滿京城拉拉,還真沒有什麼可以信任的人,也就是楊俊偉算是和自己沾親帶故,不過這事兒是真的算是功績,能了老皇帝的眼,可算下來辛苦是真辛苦,而且還很危險。
就在這時,衛國公看著有些愣神兒的朱筠墨問道:
“按照你們的計劃,這福建建廠,既要保證守衛又要負責押運工作,可不是個容易的事兒,畢竟福建與京城遠隔千山萬水,如若一個不小心可就容易出現禍端。”
朱筠墨心里一喜,不過臉上還是帶著愁容,嘆息一聲說道:
“守衛倒是好辦,皇伯伯的意思是讓福建派駐軍來進行守衛,可押運的事宜,自然是要京中派人去做,實在是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,皇伯伯的意思是派五軍營中的一部負責此事,可誰牽頭卻沒有定下來,我也正在擔心。”
衛國公一聽瞬間頓住,看了一眼衛國公夫人,隨即端起酒壺,給自己和朱筠墨各斟滿一盞酒。
“這自然是要派信得過的人來負責,五軍營之中關系也極為復雜,我倒是有一部手下就在五軍營中,不過這個押運既不能職位太高,職位太高太過惹眼,也不能沒有威信,我覺得偉俊最為合適。”
衛國公夫人一怔,一掌拍在椅扶手上,頓時不淡定了。
“不,五軍營關系復雜,偉俊之前就在那里傷的,如若讓他帶隊出去,這途中如若出了事兒,你能心安嗎?”
衛國公趕按住夫人,的心衛國公理解。
“偉俊是老夫唯一的孫子,怎麼能不心疼,不過他在羽翼下長大,必須要歷練,這事兒和帶兵打仗相比,還是安全許多,途中即便遇到匪人也不是什麼厲害的主兒,我相信他能應對。
再者他和筠墨年紀相仿,筠墨已經獨當一面,難道你還要讓他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一世?
我們都有老的一天,這衛國公府自然是要傳到他的上,沒有軍工戰績想要立足豈不是笑話。”
衛國公夫人言又止,不過見衛國公心意已決,嘆息一聲也沒再說話。
朱筠墨忍著笑,起朝著衛國公施禮。
“外祖父深明大義,此事如若給偉俊我也是放心的,至于隊伍不用太多人,二百足矣,他們配備的鎧甲武還有戰馬,皇伯伯說都從軍的庫房里面重新劃撥。
至于俸祿,我和周恒已經商量過,這些人要在外奔波,著實辛苦,除了正常的俸祿之外,我們還設置了兩項補助。
一是餐食差旅補助,每人每日二百錢只有押運的日子有;二就是傷亡恤,凡是傷的人,都可以得到回春堂的免費救治,致殘或者亡故的按照軍中恤標準十倍支付。”
聽到這里換做衛國公愣神了,他是帶過兵的人,這些人每年因為糧餉的事兒,和兵部和戶部要討價還價多久,自然是明白,個中難,即便能拿到手也不可能是全額,到手六就算好的。
如若按照朱筠墨這個說法,什麼都按照銀錢計算,自然了其中的損耗,一天二百錢二百個人,這一天押運就需要四十兩銀子。
從福建到京城,即便快馬行走也要十幾天,這一個單程就是六百兩,這簡直高的離譜啊!
至于恤一塊,傷者手腳無法勞作之人,軍中只是給予五兩銀子安置,亡故的也就十兩,這十倍更是天價。
雖然對兵將來說是極為好的事兒,可這費用著實太高了。
“事兒是好事兒,這樣挑選人員也能得心應手,不過如此高的費用,你們能夠承擔的了?”
朱筠墨擺擺手,低聲音說道:
“這東西不說是一本萬利也差不多,那橡膠園的樹木本就是自然生長的,在福建漫山遍野都是,我們只是找工人割膠收集,隨后是進行加工,除了人工和運輸就沒有什麼本。”
衛國公將信將疑地點點頭,“那就好。”
朱筠墨沒停,接著說道:
“再者,這也是給偉俊一個歷練的時機,此事運轉起來,我并沒有想讓他長期負責此事,只要給心腹就行。
而后我們還有更大的計劃,那個東西設計制造出來,就是尖刀的鋒刃,無往不利,刺探軍、襲、殺、侵擾,很多事都可以做到,那才是我希偉俊做的事兒。”
一說這個衛國公來了興致,趕湊近朱筠墨。
如若是剛剛吃飯之初,朱筠墨要是這樣說,恐怕衛國公早就拂袖而去,而現在他相信朱筠墨和那個周小子一定有什麼別的計劃。
畢竟這倆人都是極為會賺錢的,而且腦子夠用,都是一些新奇的想法。
就說軍需這一塊,可以說是打破幾十年來的壁壘,能讓皇帝老子掏錢,真的是太不容易了。
“你說說看,到底是什麼事兒?”
朱筠墨看了一眼衛國公夫人,噗嗤一下笑了起來。
“當著外祖母的面,我可不敢說,我這麼聽話的形象,豈不是全毀了?”
衛國公夫人啐了一口,看看這一老一,見他們能談到一,自然是最開心的事兒。
在看來,孫子和外孫子都平平安安就是最好,如若能有出息當然是錦上添花的事兒。
“行了,別這麼看我老婆子,我先回去休息,你們爺孫兩個好好聊吧!”
朱筠墨倒是沒挽留,推著衛國公夫人出了花廳,丫鬟婆子們趕上前,將老夫人送回去,朱筠墨見人沒了影兒,這才回到花廳,謹慎地將門窗關閉,這才回到飯桌前。
從懷中掏出來一張不大的圖紙,上面就是那個飛球的草圖,雖然是草圖,但布局還有整的形態,還是非常完整的,一個球飄飛在空中,球下面是一個籃子。
看著這樣的圖,衛國公直接站了起來,臉上帶著狐疑,瞪大眼睛看向朱筠墨。
“這是什麼?”
“熱氣球,可以飛上天的東西,我們要研制的就是這個,居高臨下,無論是弓箭還是火炮對這個幾乎沒有威脅,在邊境巡視完全不用下去,方圓十里以可以一目了然。
尤其襲或者突襲的時候,作用極為可怕,您想如若在敵營聚集的地方,丟下去一個火炮,或者是一盆熱油,隨后點火,這樣對方能有多人傷,即便再訓練有素的隊伍,是不是排兵布陣都套了?”
衛國公抱著圖紙,送到眼前仔細看了看。
這回看明白了,這是在空中的球,如若人能飛上天,這地上的人豈能奈何,不用說別的,即便是山上鎮守,都能以逸待勞,何況這都上天了。
“這東西著實厲害,你的意思是,你們這一切的一切,不過是為了這個事兒打掩護,這個才是你們最厲害的武?”
朱筠墨點點頭,咧笑了,臉上的神更甚。
“武,我喜歡這個名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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