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句話看似輕飄飄的,可第一個益的寧遠候就躺在面前,之前不見人的癱子一個,現在呢?
談笑風生,還和幾個老伙計開著玩笑,剛剛進門的時候,還看到他腳趾頭晃,這是什麼?
這就是最好的事實證明,皇帝這次沒玩兒虛的,真的是找到良醫了。
想到之前,京城中回春堂的種種傳聞,此刻心里一個個都是諸多慨。
方華從袖里面掏出一個表格,這個是周恒后期整理的,他環顧一周。
“要不然請諸位老將軍過目一下,畢竟小華子是剛出來當差,還真不認識諸位老將軍。”
剛剛和寧遠候鬧的最歡實的那位老將軍,第一個手接過來表格,看了看環顧一周。
“嘿嘿,別說咱們老哥幾個一個沒落下,陛下全想著呢,這也讓這位公公省點兒心,不用逐家跑,直接將我們一網打盡,只是這表格上還有兩個人,他們此刻沒再京城,還有一個也不知是否在家,我們也多年未見了。”
方華笑了,這個笑容帶著幾分真心。
“不在的和聯系不上的先不管了,既然諸位都來了,那就讓周院判都給諸位老將軍老侯爺瞧上一瞧,咱們也別打擾寧遠候休息,或許他還是諸位當中第一個恢復的。”
一說這個,那個老將軍一拍大,看向寧遠候的眼神都帶著一羨慕。
“老東西你可以啊,這都讓你捷足先登了,你瞧瞧這表格上我可是頭一個,陛下的意思是先給我蒼元山先診治,你怎麼能半路攔截,不我不干!”
寧遠候氣樂了,“這名單我也是周小子去了才看到的,我怎麼知道他們為何先找我,要知道咱們幾個老家伙里,數我的脾氣最臭。”
幾個老頭都轉頭看向方華,方華抬手指著側的周恒。
“諸位這是周院判選的,別這麼看我。”
蒼元山趕湊到周恒近前,上上下下仔細看看周恒,一臉狐疑地問道:
“姓盧的,別跟我說就是這小子給你治病的,這上都沒才幾歲啊?”
寧遠候臉一沉。
“拿年紀說事兒,當年你我十五歲出征,不也是一戰名?”
蒼元山一怔,這會兒真的沒話說了。
想來皇帝能委以重任,一定是有緣由的,不然總不會隨便找一個人做這樣的事兒,畢竟太醫院診治多時,這些醫基本都看著面。
不過這些人的能力如何,他非常清楚。
“行,你說的有道理行了吧,來都來了,也別說廢話,給我們都看看吧?”
周恒笑著點點頭,“那正好,我們去樓下診堂吧,寧遠候也該休息了。”
寧遠候趕擺手,“快走吧,看著你們就煩,下次記著送些鹿就行,人不用來了。”
一句話讓這些老頭都笑了起來,都這個時候還想著吃,也真是沒誰了。
安置好寧遠候,鄒毅柟和方華帶著這些人去了一樓的急診,這邊人安靜一些,德勝抱著表格也跟著他們一起下去。
周恒則回到辦公室,畢竟寧遠候夫人還在這里等候。
一進門那位候夫人就趕起,“周院判不知侯爺況如何?”
周恒趕示意坐下,畢竟昨天沒有細說,今天剛剛的試驗讓周恒心里有底了些。
“老夫人放心,老侯爺的后狀態非常好,只要這段時間好好臥床休養,一個月后就可以開始恢復訓練,快則三個月,慢則半年,正常走路不問題。”
聽到周恒如此堅定的回答,老夫人松了一口氣,抓著盧平南的手。
“快,替娘和你爹給周院判磕頭道謝。”
周恒嚇了一跳,這盧平南看著都三十多歲,要給自己磕頭周恒還是有些別扭,趕一把拉住他。
“盧二爺,千萬不要如此,我也是執行陛下的旨意,如若真的要謝,那就等老侯爺恢復后,去宮里親自謝恩吧!”
侯夫人一聽,隨即點點頭,認為周恒說得在理,想到剛剛那些將軍侯爺,趕說道。
“行,那就聽從周院判的建議,等侯爺好了,我們進宮去謝恩,那老就先走了,畢竟你還要診治那幾個老將軍,老不打擾了!”
說著帶著盧平南離開,周恒沒敢耽擱直接去了急診。
一到門診,就聽到一個個的大嗓門,這些老頭談笑風生,還互相故意嫌棄,說得倒是很熱鬧,德勝已經吩咐人,開始做基本的檢查。
見周恒下來了,那個蒼元山先站起來。
“趕,先給老夫看!”
周恒點點頭,讓蒼元山跟著自己到診室。
之前周恒已經看過蒼元山的信息,他是因為被火藥炸傷手,后來因為腐爛,沒辦法將小臂切除了一部分。
不過這手并非太醫院的醫做的,所以太醫院沒有之前的病案存檔。
周恒抬眼看向蒼元山的手臂,渾一,斷端長得還算不錯,并且做了一個皮瓣,將骨頭包裹上,覆蓋的很全面,合皮瓣的設計都非常完,絕不遜于后世外科大夫的手藝。
不過截肢位置有些別扭,他是直接在手肘下方三寸截斷的,如若這里能留長一點兒,哪怕就多一寸,之后也可以佩戴假肢,這個長度就容易落了。
“蒼將軍你這個手當時是誰做的?”
蒼元山想了一下,“這手臂沒了十二年,當時就是在川南平叛,被一個類似煙花的火藥炸傷的,當時戰事急,沒及時理,手臂都爛掉了。
至于救治的大夫,老夫并不知道那人是誰,反正是一個白須白發的老大夫,據說游歷到那,怎麼這手做的不好?”
周恒趕擺擺手,“不是,我只是驚嘆,這手做的相當好,只是這斷端稍微短了一些,如若能長一點兒,之后可以戴上假肢,能恢復你五的功能。”m.166xs.cc
蒼元山一怔,眨眨眼一臉的難以置信,趕從診床上跳下來。
“咦,你這個說法和當年那大夫說的一樣,不過老夫當時手臂爛的太厲害了,能保住剩下的已經實屬不易。對了,記得曹副將曾經說過,那個大夫也姓周!”
周恒一怔,又是川南,又是白胡子大夫,又是姓周,總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兒吧,之前孫老伯就是在川南見到那個可能是原主祖父的人,現在又是這樣,難道這里面有什麼?
見周恒愣神,蒼元山拉了一下周恒的手臂,上下看看他。
“怎麼愣神兒了,難道你認識這個周大夫?”
周恒搖搖頭,“我不知道,之前太醫院的孫老伯也說,三十多年前在川南救治當時的沐王時,就遇到了一位周大夫,說跟我的相貌非常像。
只是我得了失憶癥,什麼都不記得,父母早亡祖父也在去歲病故,很多事都是聽別人說的,真想打聽一下他們的事兒。”
蒼元山一頓,畢竟這都是十二年前的事兒了,當時讓人也去打聽了,但是沒找到人。
“要不之后老夫讓曹副將過來,讓他辨認一下,你與那人是否相似?”
周恒點點頭,深吸氣讓自己平靜下來,趕給蒼元山診脈,就在這個時候,他咳了起來,跟拉風匣似得,周恒趕停下,給他從下向上,拍打后背。
一口帶的痰咳了出來,周恒看了一眼帕子,微微瞇起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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