孫父頓時惱了,騰一下站起,抓著拐兒舉起來,朝著孫茂才的頭上就要打,孫茂才也沒躲開,趕跪下。
孫父高高舉起的拐,比劃了好幾下,最后還是重重地在地上,氣得直哎呦。
“哎呦,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,你這個不孝子竟然將老祖宗的東西,傳給外人,這是欺師滅祖啊!”
孫茂才趕說道:
“父親別急,聽孩兒將話說完,事是這樣的......”
孫茂才將兩個病患的辯癥過程,給孫父講述了一遍。
期間孫父不知道什麼是青霉素,孫茂才也給他講述了一下,畢竟他懂得的也不多,只是知曉那是通過脈給藥的一種。
還說明,過幾日考試后,他們會去北山的制藥作坊去參觀,想要了解詳可以現場提問,聽到這里孫父震驚了,撲通一下坐在椅子上。
半天都沒有說話,就直直地看著孫茂才。
“能做到不藏私,有如此見識,這是大醫啊,陛下圣明,能看到此人的優點,是我大梁的幸事,兒啊你要好好跟著周院判學習,雖然他說不收徒,也要當作師傅一樣尊重,可記下了?”
孫茂才點點頭。
“以我的資質,不敢多求其他,定是會好好學習的,前兩天我在回春堂因為陛下的抉擇有些氣惱,突然心悸暈倒,周院判的五弟子在我側,就用一種速效救心丸將我救醒,這兩日完全沒有不舒服的趕,醫和用藥真的讓我欽佩。”
說著,孫茂才從袖口掏出一個小瓶子,舉到孫父的面前,在手掌攤開,倒出來幾粒綠豆大小的藥丸,那芬芳的味道直竄臟腑,讓人心神安寧。
“這就是那速效救心丸?”
孫茂才點點頭,將自己的筆記本打開,朝前翻了幾十頁,終于找到一個圈起來的框框,指著說道:
“父親請看,這就是速效救心丸的配方。”
孫父巍巍地接過筆記,雖然字跡潦草,記錄的非常詳盡,看得出當時孫茂才的心是多麼激。
孫父不免擔憂起來,“這......這是你著記下的?”
孫茂才搖搖頭,“周院判見我掰開藥丸仔細查看,問我想知道配方嗎?我就點點頭,周院判讓我拿著本子記錄,這藥方就告訴我了。
他說單知道藥方無用,要跟著制藥才知曉期間的關鍵,想要激發藥,要找到最好的途徑,還說之后有機會去實地看看。”
孫父將本子還給孫茂才,用力拍拍孫茂才的手臂。
“沒想到老夫活了七十年,竟然能見到這樣無私的大醫,他這才是活明白了,看來道聽途說的不能信,你鄒世伯還擔憂,他們家石青之后是否要跟著去學習呢,不知那位周院判高壽?”
孫茂才一怔,自己剛剛沒說過嗎?
他趕從地上爬起來,看向父親一臉的愧。
“說起來有些慚愧,周院判看起來不到二十歲,比寧王世子稍大一些。”
這回換做孫父震驚了,他嗆咳了半天,孫茂才趕幫著他錘背,半晌才緩過來,一把扯住孫茂才的手臂,似乎想到了什麼追問道。
“你說他姓周?”
孫茂才點點頭,“姓周單字一個恒,據聞他自跟著祖父學醫,并且跟著祖父相依為命,不知遇到什麼重創,得了離魂癥,什麼都不記得,唯獨醫沒有忘卻。”
孫父手抖的厲害,抓著孫茂才極為用力。
“他祖父是誰?如今在何?”
孫茂才嘆息一聲,“我也問過這個問題,聽周院判的五弟子說過,他祖父在周院判醒來的時候已經病故了,在這世上已經沒有親人,父親似乎對周院判的祖父極為興趣?”
孫父搖搖頭,“有機會讓我見見這位周院判吧,他的祖父如若有如此醫,讓我想到一個人,不知是否是同一人。”
孫茂才沒在意,只是笑著點點頭。
“您不知道,周院判此人看著似乎很慵懶,可是一旦說到醫就換了個人,完全是判若兩人,希有機會我能看著他做一次手,聽他的親傳弟子說,看過周院判手才知道什麼是神來之手,和閻王搶命是什麼概念。”
孫父拍拍孫茂才的手臂。
“時辰不早了,你趕去歇息,明天一早不是還要去回春堂?”
孫茂才趕起,朝著父親施禮。
“那孩兒去歇息了,筆記還要整理一下,不然怕明天學的知識不能融會貫通,父親也早些歇息吧。”
說完轉走了,孫父看向孫茂才消失的院落,久久沒有,滿腦子都是這個周院判和回春堂幾個字。
“回春堂?看來我要去看看,不知是否和他有關系,不過他似乎一生未曾婚配啊。”
......
翌日回春堂。
周恒剛進門,就差點兒撞到一個影,定睛一看竟然是周易安,想了想昨日雖然見到他了,可后來此人去哪兒了還真不知道。
“易安?置完秋娘的傷勢后,我就沒見到你,你昨夜在那兒住的?”
周易安笑了,“師叔不要擔憂,昨日和張萬詢護衛長見過一次,隨后昨夜我就在回春堂睡下的,這里有空床,還暖和睡得非常好。”
周恒點點頭,將人拽到二樓的位置,這才低聲問道:
“我知道不該問,不過這案子還未結束嗎?”
周易安搖搖頭,“尸檢和大理寺這邊的審問都已經結束了,只是其他不知曉,張大人去了宮里,張大人直說讓我在回春堂等消息,不要回通州。”
周恒點點頭,他明白張輔齡的意思,留下自然是好事兒,在大理寺即便是還做仵作,也遠比在通州好,不過顯然宮的調查沒有多順利。
“行了,你既然來了就安心呆著吧,如若實在閑不住就去樓上跟著秀兒看書,關于解剖我又畫了幾張圖,估計你沒見過的。”
周易安眼睛一亮,趕點頭,剛要說上去看看,就聽到大門被推開,很多人走進了,這個時間還未到就診的時辰,誰來這麼早?
順著聲響,二人都下了幾級臺階,一看來人正是張萬詢,后還帶著幾個人。
周恒一頓,趕走下來。
“張護衛長是來找易安的嗎?”
張萬詢呲牙笑了起來,環顧一下低聲音說道:
“兩個事兒,一個是帶周易安去大理寺,張大人安排周易安在大理寺就職,任司直掌統領所有仵作,輔寺丞復審案件,不過此時要低調些,還需陛下準許才作數的。”
周恒一怔,沒想到這是直接有職了,雖然說需要皇帝準許,能這樣提出了,就有八把握,回看向還在愣著的周易安。
“你還愣著干嘛,去整理你的東西啊,跟著張護衛長走。”
周易安傻笑起來,“俺升兒了?”
周恒真想踹他兩腳,就是升也不能這樣直白的說吧,真想將他逐出師門。
“要是慢點兒,我就將你逐出師門。”
周易安一聽,搜的一下沒了影子。
周恒看向張萬詢,難得見到他如此謹慎的模樣,看來第二件事兒和自己有關了。
“第二件事兒是什麼,難道是秀兒被牽扯的那個案子有了什麼變故?”
張萬詢搖搖頭,“劉小姐的嫌疑早就解除了,方公公一早來的,沒說案子的結果,只說此事不用大理寺置了,宮素娥也被帶回宮里。這第二件事兒,是昨日順天府報的的事兒,秋娘可是在這里修養?”
周恒瞬間心提起來,微微頷首,周圍沒有什麼人,他湊近張萬詢。
“要找秋娘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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