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曉曉白了一眼,氣得直跺腳,一時間不知道拿這個秋娘如何辦。
“難道我們還能貪圖你的,為啥對你好?就看著你不是個柿子,也是個倔強的主兒,不愿意向命運低頭,就因為這個,我路上看到你拎著匕首沖進瀟湘館,我才跟著進去的,要知道救了你就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,我就不救了。”
劉秀兒急了,趕扯住蘇曉曉的袖子,朝搖搖頭,蘇曉曉撇撇沒再說什麼。
秋娘起,朝著三人跪倒在地。
“今日救命之恩,秋娘記下了,不過秋娘晦氣,自被父母丟棄荒野,養父養大秋娘這期間了多苦,我自己知曉,今日之事,無論是他被騙也好,還是別的問題。
我不恨他,就當是還了十八年的養育之恩,不過此刻秋娘孑然一,如若留下怕還是會將晦氣留下,求周大夫讓秋娘走吧。”
蘇曉曉不干了,瞪眼指著秋娘。
“周恒花了一千兩把你贖出來的,剛給你治好傷,你就要拍拍屁走人?行吧,走吧,現在就走,再也別讓我們看到你......”
周海沒說話,他也想知道秋娘怎麼想的,如若真的想離開,周恒不會攔著,只是別前腳救了人,后腳就去尋死,如此一來不是白忙活了。
周恒看向秋娘,將急救箱收起來遞給劉秀兒,這才站起,將手套摘掉。
“想走沒問題,不過要等到拆線之后,秀兒讓張嬸子給秋娘安排三樓的病房休息,至于蘇五小姐所說的銀子,你不要多想,當初救你也沒想得到什麼,強行留下你,只是因為傷,還有你養父的后事,想走拆線后隨意。”
說完,周恒出了急診手室,蘇曉曉難得沒有吐槽,看了一眼劉秀兒和秋娘,也推門跟著出來。
周恒見到門口等候的周易安,朝他點點頭直接上了三樓,周易安趕跟在后面,蘇曉曉撇撇自然不會被落下,也跟著上了三樓。
來到辦公室門前,周恒才發現跟在后面的蘇曉曉,看了一眼躲在二樓半的,周恒讓周易安先進辦公室。
“你稍等一下,我問問周易安尸檢的事。”
說完周恒將門關上,周易安這才鄭重其事地給周恒跪下磕了個頭。
“易安多謝師叔引薦。”
周恒抬抬手,“起吧,說說尸檢可有收獲?”
周易安沒有瞞,將在大理寺的種種都講述了一遍,張輔齡的囑咐瞬間都忘在腦后。
周恒聽得非常認真,桂花香味兒的頭發,二十五至三十五歲人,看來方紀中已經回宮去查了,雖然目標不算明確,能夠這個年紀在宮中的人,著實不多,范圍還是不大的。
至于那個素娥,周易安說完已經頭都抬不起來,一臉愧疚地看著周恒的腳下。
周恒抬踢了周易安屁一腳,臉上帶著不耐。
“趕起來,別在這里跟我矯,想當妹妹還是媳婦,我不管,要盡快查明白案子才是正事兒,另外你有個心理準備,這個案子結束,你會暫時回不了通州了。”
周易安一怔,慌張地看向周恒。
“不是幫忙嗎?難道這個案子還要持續多久,師叔你跟我說說這事什麼意思啊?”
周恒瞪他一眼,“剛才不是分析的頭頭是道嘛,現在怎麼又糊涂了,通州一年能有幾個命案,難道讓你天天見到灌錫謀殺親夫的?
如若在大理寺,能真正發揮你的作用,豈不是更好,我給劉仁禮大人寫信的時候,已經說明,你如若這個案子表現的好,張輔齡大人會留下你。”
周易安沒說話,只是跪好端端正正地給周恒再度磕頭,周恒起,將人扶起來。
如若真的能留在大理寺,有張輔齡照付著,今后的發展會更好些。
“另外你叔父已經從濟趕過來了,就在北山,如若時間允許,你可以讓薛大哥帶你去看一眼。行了,去找薛大哥讓他給你安排地方休息,外面蘇五小姐還等候著。”
周易安起,趕退出房間,看到樓梯口站著的蘇曉曉,朝著蘇曉曉施禮。
“蘇五小姐里面請吧,師叔等著你呢。”
蘇曉曉朝周易安點點頭,徑直走向辦公室,瞥了一眼周恒,將門再度關上,抱著手臂看向周恒。
“秋娘你打算怎麼辦?”
周恒抬眸看向蘇曉曉,一直盯著不說話,看了半天蘇曉曉有些沒底氣,咳了一聲,坐到一側的椅子上。
“你別這麼看我,我只是想問問你,秋娘要怎麼辦,留在回春堂還是怎樣?”
周恒盯著,嘆息一聲。
“如若你今天沒有沖到瀟湘館,我不一定會過去,秋娘的事兒也不一定能見到。”
蘇曉曉蹙眉,沒聽懂周恒的意思。
“你什麼意思,是嫌棄我是惹事兒,還是覺得謝我幫你發現了秋娘的異常?有啥話你直說行不,我是邊關呆慣了的人,猜不你們說一半藏一半的格,累得慌!”
周恒盯著蘇曉曉,厲聲說道:
“今日之事,你可知是誰在背后控?如此莽撞地沖進瀟湘館,雖然沒有傷也沒吃虧,可是你想過你的份,還有你父親的份嗎?一著不慎,可能給他帶來什麼后果?”
蘇曉曉沒想到周恒能發火,如此高聲朝著自己吆喝,這是第一次除了父親之外的人對他如此訓斥,不過蘇曉曉無力反駁。
因為周恒說得非常對,現在回頭想想也覺得有些后怕。
如若自己當時氣頭上殺了一兩個小廝,此刻被帶到順天府就是自己。
咬著,想了想說道:
“我看到秋娘拎著匕首沖到瀟湘館,那架勢一看就是拼命,我能裝作看不見嗎?只是沒想到這里面還有如此多的幕,尤其那個養父,明明都有一天沒一條的人,非得去賭錢,一下子欠了如此多的銀子,還被著簽了賣兒的賣契。”
周恒瞇起眼,看向蘇曉曉。
“你親眼所見?”
蘇曉曉咬著想了一下,隨即說道:
“我們進去的時候,秋娘的養父就被綁在二樓,那老鴇就說,想要救養父,就自己上來,不然今天誰都別想離開,直接打斷,下家如若不要了,就將秋娘賣窯子里面去,想倆人活命,就自己束手就擒。”
“然后呢?”
蘇曉曉站起,將雙手背后,學著秋娘養父的樣子。
“秋娘的養父就一直喊著,閨你快走,不要管爹!你說他這樣吼,秋娘能不管嗎?我將那些圍著的小廝打跑,秋娘就沖上樓,將養父的繩索割開。
那老鴇就將賣契拿出來,威脅秋娘,也說出養父賭錢輸了,將賣給瀟湘館的經過,再后來養父就哭著跳樓了,說是對不起秋娘,最后你們就來了。”
周恒沒有急著說話,按照蘇曉曉所說,這個養父似乎故意引著秋娘進來的,見事敗,實在是無言以對,這才選擇跳樓自盡,可是為什麼呢?
周恒總是覺到一謀的味道,尤其是聯系到之前的宮宴,還有聞氏的心積慮,難道這些和有關系?
周恒甩甩頭,秋娘和養父不過是一個賣唱的出,如此份低賤的人,怎麼會了他們的算計,這不符合常理。
蘇曉曉見周恒不說話,有些著急了,此刻也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急躁了,也不知道是否給劉秀兒和周恒造什麼影響,尤其是世子。
“喂,此事不會影響世子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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