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時辰后,幾人分乘兩輛馬車,出了寧王府。
朱筠墨拽著周恒的袖子,不斷在旁邊給周恒做著介紹,這里是什麼將軍的府邸,說得如數家珍。
雖然離開三年,能覺到朱筠墨對京城還是有幾分了解的。
不過最后朱筠墨嘆息一聲,對周恒埋怨道:
“你說你,咱們都說好了,一起開買賣,你怎麼著蕭伯出來看鋪子就不著我?”
周恒臉上出難,“我以為世子要進宮復命,畢竟剛回京,總要個臉才是。”
朱筠墨毫不在意地擺擺手,晃悠著腦袋說道:
“父王說了,做好紈绔子弟,那就要有個樣子,什麼知曉禮數都不是紈绔子弟該懂的,我就要讓人知道我不懂事兒,橫沖直撞,惹是生非,只有這樣才能讓皇伯伯放心,寧王府才會得到安寧,至于那人,不回來算完,回來我也要好好鬧一鬧。”
周恒看看朱筠墨,這小子似乎進益不小,竟然能想到這一層。
“不過該去還是要去,抱大是必須的,要讓皇帝知道你需要抱他大。”
朱筠墨點點頭,“不急不急,等兩天再說,我們進京第一時間,他們就會知曉,我早早去了反倒顯得心里有隔閡,不談這個,也不知道朱三福那個狗東西修葺的如何,如若弄得不好,我就將他掛在門上。”
說話間車子已經停了下來,龐蕭在外面說道:
“主子,鋪子到了。”
朱筠墨第一個鉆出車廂,雖然外面寒冷,不過能直了腰還是非常舒服的。
周恒也跟著下來,這鋪子從外面看就非常的寬敞,三層樓刷一新,屋頂的琉璃瓦都十分耀眼。
門上掛著巨大的一個牌匾,上面回春堂幾個灑金大字非常顯眼,兩邊的對聯也和清平縣的回春堂一樣,只是在匾額的一角多了總店兩個字。
薛老大的馬車也停了下來,朱三福連滾帶爬地跑過來,趕朝著朱筠墨揚起笑臉。
“世子,這鋪子已經裝修的七七八八,就差房間的一些布置了,我全都是按照圖紙,找最好的工匠施工的。”
朱筠墨抬腳,將朱三福踢開,完全得到周恒的真傳。
“別擋路,前面引著我們進去看看。”
朱三福沒有不高興,反倒笑嘻嘻地在前面引著幾人往里走,在他看來,這就是親近,旁人可沒這個待遇,隨即如數家珍的介紹道:
“按照圖紙,一樓進門是一個分診臺,這里有一個環形桌,人可以進里面,您瞧這里是可以組裝的。左手邊是掛號劃價的窗口,右手邊的是取藥窗口,這周圍是候診區,我們做了五十個座位,這邊有水臺,可以泡茶。”
朱筠墨是去過清平縣回春堂的,那里一樓的診堂確實是狹小了一些,天天下面一群等候看病的人,烏央烏央的,聽著嘈雜的聲音腦殼都疼。
這里的設計就合理多了,見朱三福手中有圖紙,朱筠墨接過來看看,果然上面和圖紙一模一樣,寬敞的大廳利用的非常合理。
“這里原來是干啥的?”
周恒差點兒笑出來,自家的鋪子曾經是干啥的都不知道,周恒也真真的服氣。
朱三福一臉笑容地湊過來,“這里曾經是兩個鋪子,左邊我們站的這個位置曾經是布行,右邊那曾經是一個酒樓,不過生意慘淡,接到世子的命令,我就趕回來收回了兩鋪子,然后將兩側打通,統一刷修葺的。”
周恒點點頭,已經朝著右側的診室走去,圖紙是他繪制的,這里還能到點兒門道。
一間間診室都非常的明亮,空間比清平縣的回春堂大了許多,一共是六間診室,還有兩個急診換藥室小型手室,最右側朝著南側街道有一個角門,上面掛著急診兩個字。
周恒滿意地點點頭,別說這里真有幾分醫院的覺了,隨后幾人上了二樓,上面的手室,一下子擴大了四間,換消毒也罷,同時手也行,都能用得上。
里面打造的手床,尺寸也非常的準確,手上面的羊皮都是上好的。
至于手室對面,那十幾間是病房,當然樓上還有會議室和兩間辦公室,還有十幾間病房,里面事與據悉的件都擺放整齊。
短短半個多月的時間,能做到這個程度,真的是上心了,周恒看向朱三福。
“朱管家辦事真的靠譜,做的不錯,每一都非常的致,不過我瞧著病床還沒到位。”
朱三福趕躬施禮,臉上的笑容看著都覺得膩得慌。
“周公子莫要急,按照圖紙上的設計,里面還有很多東西沒到,柜子床還有后院作坊里面的架子和工,因為我們一次要的太多,他們還要等三兩日能送來,我這邊加催著。”
朱筠墨一聽后院,瞬間眼睛锃亮,自從上次喝了周恒帶去的高度蒸餾酒,再也忘不掉那個味道,還從周恒那里了一大桶,換上的小壇子,封存后送去大同,寧王對此特別的滿意。
“后面可是做了那酒作坊?”
朱三福搖搖頭,“設計上有,一個是這里空間不夠,二一個是,這鐵匠我找了一圈也沒有能搞明白的,畢竟里面有些組裝的環節,怕是輕易手,反倒將設備都毀了。”
周恒點點頭,這個當初也是在自己的監控下制作的,回看看薛老大。
“之后讓薛大哥跟你去一趟,他對著個比較悉。”
幾人之后去后院轉了一圈,這里的后院很小,就幾間房子,看來也只能用來做食堂和消毒房,制藥的空間是沒有了。
不過想想也理解,這里是京城,別管是什麼年代,凡是京城自然要寸土寸金,這前面的三層樓的建筑面積,加在一起絕對有兩千多平方,如若再有個后院,什麼買賣能賺回來租金。
回看看朱筠墨,“如若世子今天不進宮,那麼我們去那京郊的荒山轉轉如何?”
朱筠墨晃著子,“這個自然沒問題,昨晚聽霄伯說,那里山腳下正好是我們家的莊子,看看能不能弄點兒野味兒回來,坐船好幾天淡出鳥來了。”
薛老大聽完朱筠墨的慨,瞬間看向周恒,周恒一臉詫異地瞪了薛老大一眼。
“這樣突然看我干嗎,嚇我一跳!”
薛老大嘟囔著,“世子都被你教壞了,天鳥掛上。”
周恒一頓,薛老大趕朝一側挪挪子,以為周恒要踹他。
周恒瞥了他一眼,隨即看向朱三福。
“朱管家,這里有籮筐嗎?”
朱三福一怔,“這里怎麼會有籮筐。”
朱筠墨看看周恒,不解地問道:“你要找籮筐看什麼?”
周恒朝朱筠墨笑笑,“忽然想起,兒時也是這樣的天氣,祖父在樹林邊給我逮麻雀,然后烤了吃,那味道非常特別,要不我們今天試試?”
一說這個朱筠墨來了興致,朝著眾人一揮手。
“趕的去莊子上,路上去王記買幾碗骨湯餛飩,我已經有三年多沒吃過了,不知道是不是原來那個味兒。”
眾人趕上車,朱筠墨和周恒一輛車,剩下的人一輛車,不過這次朱筠墨沒在自己的車上,鉆上周恒的車,一上車朱筠墨怔住了。
“我說你怎麼大老遠的也要將馬車帶過來,原來這里面有玄機啊,咦別!你還藏吃的,快跟我說說這是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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