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誰都聽的出來,兩個警察和馮玉輝關系匪淺,畢竟他們是附近的片警,逢年過節沒在馮玉輝手里拿好,今天過來,也不過是走個形式。
債務代表自然清楚這些,只能忍氣吞聲的看著警察離開,面對上來詢問的同行,他只能鼓著氣道:“大家別擔心,就算警察不幫我們,還有法院呢。”
“呵呵,董老板,你要告便去告,反正我們之間也沒有簽訂合同,看看法院到時候到底幫誰。”馮玉輝趾高氣揚的說道。
“馮玉輝,你就是個臭無賴。”
“對,臭無賴。”
代表董老板帶頭罵了起來,不過馮玉輝一臉無所謂的態度:“你們最好別太激,我已經在派出所備案了,但凡出點事跑不了你們,還有,如果繼續在這里胡攪蠻纏,就別怪我報警告你們擾社會治安了。”
面對馮玉輝的無賴行為,眾人更是氣憤,董老板還想說什麼,之前與李斯文對話的人走到他旁邊耳語了起來,片刻之后,董老板狠狠地指向馮玉輝道:“馮玉輝,你就等著法院傳票吧!”
“呵,特麼嚇唬我,隨便你去告。”馮玉輝覺得董老板在虛張聲勢,看著對方帶著眾人離開,更是隔空囂道:“一群不懂法的東西,還想拿法院嚇唬我,當老子是憨瓜嗎?嗬~tui。”
人群離開,馮玉輝還在罵罵咧咧,這段時間可把他憋屈壞了,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占據過上風,然而這時,他卻看見一個極為不想見到的人。
“馮老板,火氣大麼。”李斯文緩緩走近,臉上的笑容時有時無,一雙冷峻的眼睛始終盯著馮玉輝。
“你來做什麼?是想看我的笑話麼?”馮玉輝臉像抹了一層灰,難看的要死。
“憨瓜的笑話有什麼可看的。”李斯文淡淡的道,一旁的常海和林樹立馬笑了起來,這句話諷刺的也太直接了吧。
“李斯文,沒有好屁就別放,說老子是憨瓜?我看你和董山那群人沒什麼區別。”馮玉輝口中的董山,就是債務代表。
看見馮玉輝怒火中燒,李斯文越發平靜:“馮老板真覺得他們是無計可施才離開的麼?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,他們去請律師了。”
“請律師有個屁用,老子也沒和他們簽訂合同。”馮玉輝有恃無恐的道。
“要不然我怎麼說你是憨瓜呢,你真覺得不簽合同就沒事了?法律上,口頭協議也是有效的,只要這群人口徑一致,法必然會站到他們那一邊。”李斯文微微一頓:“對了,這個觀點還是我提醒他們的。”
馮玉輝的表突然凝固,的眼角如同被電擊了一般,他死死的盯著李斯文,一時間啞口無言。
李斯文不僅摧毀了馮玉輝的傲慢,甚至明目張膽的告訴對方是他做的,這是什麼?殺人誅心也不過如此吧?
就連一旁的常海和林樹,都被李斯文的作驚住了。
“你……你在這唬我。”馮玉輝咬牙關,做著最后的掙扎。
“唬你?有意思麼?”李斯文平靜的一笑:“等到法院傳票下來,你面臨的不僅是退貨賠款,還要賠付相關的違約金,也許還會面臨巨額罰款,到時候這家工廠能不能保住都是未知數了。”
馮玉輝雙一,差點跪在了地上,他確實欠了很多錢,包括工人的工資,銀行的貸款,還有一些原料商的錢也沒有付完。
“馮老板,你已經無路可走了,似乎唯一能彌補的途徑就是破產清算,但如果真的如此,你以后在曹州將會永遠不得翻,你所創下的一切都會化為烏有,更會背負一世罵名。”李斯文越說越嚴重,聽的常海和林樹大氣都不敢上一口。
然而李斯文說完卻輕輕笑了一聲:“當然,我倒是有個辦法能幫你。”
“什……什麼辦法?”馮玉輝不自覺的問道。
“很簡單,把你手中的原材料,以及賣不出去的火腸全部打折賣給我,有了現金周轉,想必你的麻煩會慢慢解決,哪怕支撐不了你繼續創業,但總不會臭萬年。”李斯文慢慢的道。
“你……你說了這麼多,就是想低價從我的手里把貨買走,對嗎?”馮玉輝聲音微微抖。
“沒錯,就是這樣,你賣給我,總比讓法院查封強吧?”李斯文淡淡的一笑:“法院里的門門道道你應該很清楚,一旦這些貨被查封,拍不出去就會爛到法院手里,人家找個貨過期的借口,輕而易舉就會讓你的貨消失,那時,你什麼都得不到。”
李斯文的話并非危言聳聽,別說1990年,哪怕是放在三十年后,場里的門門道道也是駭人聽聞的。
別說扣下一些原材料了,就連扣押幾十斤黃金,都可能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馮玉輝不傻,哪怕知道李斯文不懷好意,卻也無可奈何的往里跳:“你會給我什麼價格?”
“面淀三,這是我給姜的價格,其他配料按照面價格比例下調,至于你的火腸,我只能給你五一。”李斯文把價位說了出來。
“你這和搶劫有什麼區別?我制作火腸一的本就一塊多。”馮玉輝氣吁吁的道。
“我不是搶劫,我是救你,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考慮,我們幾個在這等著。”李斯文說著,靠在了石獅子旁邊,雙手在前,異常的自信。
馮玉輝沒有說話,扭頭回到了工廠。
“文哥,你說能嚇唬住他麼?”常海點了一支煙問道。
“老板沒嚇唬他,說的那些話已經很輕了,如果工廠真被法院查封,他的一切都完了,現在把原材料倒賣,至還能清清賬。”林樹在旁邊解釋完又補充道:“而咱們老板是曹州唯一有能力接手這些貨的。”
“依我看,不如直接把他的加工廠盤下來,豈不是更好。”常海提議道。
“我啊,也想吃下這個胖子。”李斯文看著加工廠有些眼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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