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尚和道士對視了一眼,接著和尚說道:“你塵緣未盡,任是俗人,我們不能收留你,這里只收和尚和道士。”
宮野深深的擰著眉,對于兩人的話無法反駁。
除了執行任務和尋找兒,他的后半生只剩下迷茫,似乎連個歸途都沒有。
他該怎麼辦?
回到宮家,面對的只有空的宅子,伴隨著他的只有回憶。
他也不可能永遠住在兒那里,否則只會對兒的生活造困擾。
宮野失魂落魄的坐在樹下,著天上的星星點點發呆。
和尚和道士一左一右在他邊坐下。
和尚問道:“說吧,你這次來是因為什麼?”
宮野低著頭淡淡道:“任務完了,覺剩下的日子好像沒意義了,也沒事可做。
為了不讓兒傷心,我肯定是不能去死,就想找個地方了卻殘生。”
他這輩子家破人亡,完了任務,就什麼都沒了。
因為有個兒在,所以他才斷了死的念頭。
不然誰的了和心的人永遠隔著一座墳。
和尚說道:“佛講究因果,施主這輩子六親緣薄,一切只是緣分盡了罷了。
但施主功德深厚,若這輩子功德圓滿,或許下輩子還能再續前緣。”
宮野只是笑笑不說話,這輩子都過的一塌糊涂,誰還奢求下輩子。
道士說道;“人生就像是泡茶,茶要泡開了才好喝,而人,總要想開了才好過,千言萬語只有一句話,向前看。”
宮野細細品味著道長的話,可心卻還像是有一團死結。
道長繼續說道:“經歷了無數生死,最后關頭你想的是誰?無非就是還活著的人。
至于死人,沒人會消失,除非世上再無人想起,那才是真正的消失,人生多過客,何必千千結。”
宮野陷了深思里。
每次瀕臨死亡,想念的都是兒。
向前看,看到的是兒,是外孫。
而他日夜所思的,無非就是亡妻和故去的家人。
道士又道:“人生最虧本的兩件事,就是活在過去的自責和虧欠里,對于未來則抱著消極的態度。”
和尚捋著胡須,笑著接話:“你該來的不是這里,而是你最牽掛的地方,這里不會收留你,因為你的心不在這里。”
宮野捂著口,喃喃道:“心?”
他的心早在二十年就已經死了,而他的牽掛的除了兒,全部都死了。
所以,他將何去何從?
和尚和道士從容的起,背著手自顧自進了房間。
悟不悟都與他們無關了。
人生是自己的路,沒人能會到你有多難,你應該是你自己的一座山!
夜漸深,宮野癡癡的坐著,燈滅了幾盞,四周都染上了暗。
晚間的風很大,樹影搖曳,沙沙作響,朦朧的月灑下,清清冷冷的,格外孤寂。
而他的心也已經有了答案。
翌日。
凌家老宅。
宮梔靜沉浸在幸福中,眉梢間全是喜,臉頰染上紅暈,格外的俏。
頭戴冠,著霞帔,妝容淡雅清麗,卻又無比。
凌煜琛穿古代新郎服,姿立,頭頂玉冠,劍眉星目,神和下來的他格外引人注目。
就像是古人所說的玉樹臨風,風流倜儻。
兩人站在一起,如同一對璧人般,格外的登對。
幾乎不用多余的拍照姿勢,往哪里一站就是一道最的風景。
凌煜琛滿眼都是宮梔靜,而宮梔靜眼里則都是凌煜琛。
眼神纏間都是意,眉目傳之中只剩彼此。
一張張照片拍攝下來,無數絕的畫面定格,將這一刻的好和幸福都定格了下來。
第一組造型拍了幾十張,室到室外。
接著就換下一個造型。
繁瑣的服換都很麻煩,再加上頭上的重擔。
可宮梔靜卻還樂此不疲。
換個造型又足足花了一個多小時。
選了五套古風的風格,這才第二套。
一個上午的時間可能只夠拍兩套,期間還要喂,抱抱娃。
當第二套拍完的時候,宮梔靜已經累的不行了,臉都已經笑僵了。
而此時也已經到了午時。
其他的只能下午拍了,本來有些厭倦的宮梔靜在看到照片的時候,疲憊一下子就一掃而空。
攝影師的拍照技很好,風景,造型,服裝都很給力,比預想的結果還要好。
翻看著照片,心里滋滋的。
“真好看,今天的辛苦沒有白費。”
凌煜琛好笑道:“怎麼會白費,攝影師和化妝師還有服裝師都是最好的,結果自然也會是最好的。”
宮梔靜笑的格外開心,眉眼彎彎的朝一旁的凌煜琛說道:“謝謝你,老公。”
所有的一切都是凌煜琛安排的,什麼都不用管,什麼心思都不用花費。
只需要的做造型,拍照片就好。
宮梔靜的開心是發自心的。
高興,凌煜琛自然會高興,那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將照片看了又看,翻了又翻,宮梔靜這才將平板依依不舍的放下。
凌煜琛說道:“好了,中午好好的睡一覺,下午繼續,但如果你覺得累的話,就明天拍,攝影師他們都會候著。”
“下午繼續吧,我想一下子拍完。”
趁著這個興趣上頭的勁,趕拍完,不然懶散起來,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完了。
知道他們都很累,所以中午吃飯的時候,大家都不怎麼說話,這樣吃飯的時間就能快些了。
早點吃完,就能早點去休息。
但吃完飯也不能立馬去睡覺,消食的時間里。
宮梔靜拿出手機給宮野打了一個電話。
這都幾天了,一點消息都沒有。
說好了一起回來的,結果他一去就沒消息了,電話也打不通。
電話響了半晌也沒有接通的征兆。
宮梔靜本來都不抱希了,打算將電話掛了。
誰知這電話卻接通了。
趕說道:“喂,爸,你在忙嗎?”
宮野那邊風聲呼嘯,聲音斷斷續續的,信號似乎不太好。
“過幾天....就回去。”
“你現在在哪?怎麼聲音這麼不清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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