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老板一邊幫剛子包扎一邊在里叨叨,“你這年紀輕輕的,遭這麼大的罪還能一聲不吭,你是不是當兵的?”
剛子卻沒有回答,他的里是紗布,況且他此時連回答的力氣都沒有了。
丁老板幫他重新躺回到床上,猶豫了一下,又幫他換掉了上的服才走出船艙。
他一個人靠坐在艙門口,又拿出一煙點燃,吧嗒吧嗒的著。
“丁老板,你咋對那個小伙子這麼好?”一個船員問道。
“年紀輕輕的,落難了,不容易。”丁老板說道。
“我還以為你要認他做兒子呢,他是不是和你家大壯年紀差不多?”一個和丁老板識的船員問道。
丁老板一口接一口的著煙,“大壯如果還活著,應該有二十四了。”
“等他醒了,我們幫你問問他愿不愿意留下給你做兒子,怎麼說你也是他的救命恩人。”
大發看了那人一眼,“我看他像個有錢人,應該不會同意給老板當兒子,況且他自己也說是和朋友出海釣魚才出事的,能出海釣魚的都是有錢人。”
丁老板看向眾人,“都別瞎說,這小伙子應該不是普通人。”
船員們不再說話,各自做著手上的工作。
天漸漸暗下來,剛子也醒了,一轉頭就看到了床邊放著的晚飯。
上的疼痛一陣陣的襲來,他咬著牙坐起。
丁老板再次走進來,“醒了?先吃飯吧。”
剛子看向丁老板,“丁大哥,我想請你幫個忙。”
丁老板猶豫了一下,“你說吧。”
“我想請你送我回去,國任何一個你方便停靠的城市都可以,只要讓我聯系上家人就行。”
丁老板坐在凳子上,有些為難。
“送我回去的船費隨你提,等到了有信號的地方,我可以手機轉賬,至于您的救命之恩,我必有重謝。”
丁老板嘆了口氣,“錢不錢的,以后再說吧,我看你這傷口也得盡快去醫院,要是再發炎,這就真的保不住了。”
“謝謝你,丁大哥。”
丁老板站起,看向剛子,“你還沒回答我,你是不是當兵的?”
“曾經是。”
丁老板點了點頭,走出了船艙。他的大壯也是個當兵的,退伍后做了消防員,只可惜水火無。
剛子看向外面,甲板上只有兩個船員,估計另外的都去睡覺了。到了后半夜,丁老板走進船艙,在旁邊的空地上鋪了一個泡沫墊子,往上一躺,很快就發出了鼾聲。
剛子看了看自己睡的這張床,以及這個并不寬敞的房間,想必這是船主的私人臥室。
經過四五天的航行,漁船終于到了諸海附近,剛子借用丁老板的手機,直接撥通了蕭逸的電話。
“你好,哪里?”蕭逸接起電話。
“逸哥,是我,我是剛子。”剛子說著,聲音有些哽咽,沒想到自己還能活著聽到逸哥的聲音。再堅強的鋼筋鐵骨,也有脆弱的時候。
蕭逸立刻從座位上站起來,顧不上會議室里的眾人,直接往門外走,“剛子,快告訴我你在哪兒?有沒有傷?”
“我在一艘漁船上,離諸海還有幾海里的距離。的確了一些傷,得去一趟醫院,否則就保不住了。”剛子用最簡短的方式敘述了自己目前的況。
“這部電話千萬不要關機,我立刻派人接你上醫院,我馬上去諸海和你面。”
“逸哥,不用這麼麻煩,更不用你親自過來,陸總不在,你肯定很忙。”
“就按照我說的辦,記住,手機千萬別關機。”
蕭逸顧不上別的,立刻定了最快的航班,讓司機直接送他去機場。
他打電話給陸之戰。
“戰哥,剛子回來了,他還活著!”
陸之戰立刻問道,“剛子在哪兒?臨市嗎?”
“不是,他目前還在一艘漁船上,很快就到諸海,我馬上趕過去。”
“好,我清楚了,你路上小心。隨時把剛子的況告訴我。”
“好的,戰哥。”
陸之戰掛斷電話,走到可畫邊,“剛子還活著。”
可畫一怔,“剛子在哪兒?”
“在諸海,阿逸剛剛接到他的電話,已經趕往機場。”
可畫抿了抿,眼里滿是淚花,“阿戰,我想回國。他們都傷了,我真的想回去看看他們。”
陸之戰把可畫的長發別到耳后,輕了下的臉頰,“既然這麼想回去,我們就坐最快的航班,直接去諸海和剛子他們匯合。”
可畫笑著點點頭,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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