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一上班的時候,墨鈞霆的郵箱里收到了一封異國私人郵件。
是加文件,碼在三分鐘之后發到了他手機上。
點開文件,里頭目驚心的畫面讓他驟然鎖了眉頭。
他沒有看完,這些畫面他腦子里已經裝得夠多了。
他給衛澤撥去了電話,這時候那邊正是深夜,可他顯然是在等他的電話,很快便接通了,話音也很清醒理智。
“看到了?”
“什麼意思?”
墨鈞霆手指不安地在桌面敲了兩下。
“妮娜死在了貧民窟,瓊斯為了給報仇,洗了貧民窟。這件事得悄無聲息,沒人敢報道。我給你發的那些,只是其中一小部分。”
墨鈞霆眸加深,呼吸凝重起來,“洗貧民窟?”
多麼悉的一個詞。
“是。”
衛澤話音涼涼地笑了下,“他們可沒把貧民窟的那群生當人看。”
墨鈞霆抬眸看向窗外,“你給我發這些,莫非想借我的手,把這件事捅出去?”
“是。”
“沒有意義。”
墨鈞霆說:“他是y國人,這件事出去不單單是他個人的問題,還會有損y國聲譽。上升到國際外層面,那就不是我能掌控的了。”
“是,不過你別忘了,上次貧民窟tu殺的時候,國際社會鬧得沸沸揚揚。如果這兩次,都是瓊斯家族做的呢?”
墨鈞霆臉微變,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那個殺手在貧民窟待了不到一年,就發生了那樣的事,針對的還是亞裔面孔,你不覺得奇怪麼?”
“你是說,妮娜知道在貧民窟沒死,所以發了上次的tu殺。”
“沒錯,那幾個挑事的頭目都是收了錢的。他們手里的武也不是憑空來的,事后,那群人姓埋名去了國外,日子過得十分瀟灑。正巧,我抓到了兩個當事人,他們愿意出面作證。”
聽到這里,墨鈞霆懂了衛澤的盤算。
他現在雖然是瓊斯財團的掌舵者,可只要他在這個位置上坐一天,瓊斯家族的人就會想方設法拉他下來。
與其坐以待斃,不如主出擊。
要真把這件事捅出去了,瓊斯家族的國際聲譽就徹底一落千丈了。
只不過,海外的基本都被封口了,沒人敢出面曝得罪瓊斯家族。
眼下,衛澤唯一能靠的,就是對岸人口基數龐大、國際影響力高且不海外資本控制的a國。
墨鈞霆了眉心,“好,我可以幫你。”
衛澤角微勾,“合作愉快。”
他知道墨鈞霆不會拒絕他,一來他本就是當年那件事的害者,二來,他這個人看似惡劣,實則心卻永遠有一溫善之地。
這件事風險大,而且對他來說除了名聲之外沒什麼利益回報,完全是被人當刀使。他現在已經是墨家的掌權者了,完全可以不蹚這趟渾水,可衛澤知道,他一定會答應。
通話結束,墨鈞霆重新點開那封文件,一頁一頁看完了。
瓊斯家族真夠心狠的,這一次洗,貧民窟幾乎沒什麼活口了。
漫無目的的tu殺,和恐怖分子有什麼區別?
偏偏這樣的人,權勢聲名顯赫,收割大多數人盤子里的蛋糕。
……
貧民窟的tu殺事件很快通過短視頻平臺,猶如瘟疫一樣在互聯網傳播。
雖然流傳出來的照片很多都打了馬賽克,可是那腥和野蠻的場面還是讓許多人震驚不已。
很快,這件事便通過a國的社平臺傳到了海外,引起了世界范圍的關注。
瓊斯家族,也被輿論頂到了風口浪尖的位置。
瓊斯先生知道這件事是衛澤所為,不以為然,只讓下面的人準備封口,進行危機公關。
“先生,這件事恐怕沒這麼簡單。”
手下為難道。
瓊斯先生回首看他,臉上每一道壑都著冷漠和威嚴:“只是幾張照片而已,咬死不承認就行,還能鬧翻天不?”
“當年的tu殺案是妮娜小姐所為,而墨鈞霆是其中的害者。他現在a國權勢滔天,恐怕這件事和他不了關系。”
聽到這里,瓊斯先生瞇起了眼眸。
看來墨鈞霆還是選擇站在了衛澤陣營與他為敵。
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這件事就棘手了。
“他沒有證據。”
瓊斯先生冷冷道,轉走了。
雖說瓊斯家族出面鎮了新聞,也做出了解釋,可很快就冒出了當年的人證指控,連妮娜小姐和他們的易記錄也被了出來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。
原本之前還在為妮娜小姐的遭遇到痛惜的網友,態度很快有了大轉變,紛紛留言妮娜小姐是罪有應得,自食其果。
真正可憐的,是被無辜殺害的貧民。
墨鈞霆直接以害者的份,向國際法庭控告了瓊斯先生。
兩個位高權重的人針鋒相對,網友們自然看得熱鬧。
由此一來,瓊斯先生再也鎮不住底下的輿論了。
就連赫里先生也因為之前和瓊斯家族結過姻親的緣由,被記者堵著追問,赫里先生表示自己也希真相早日浮出水面。由此一來,赫里先生算是和瓊斯家族劃清界限了。
而作為如今瓊斯集團領導者的衛澤,自然不了被記者圍堵,他對此大方回應,對害者表示哀悼,也希瓊斯先生能夠出面解釋清楚。
如此,外界所有的鋒芒都對準了瓊斯先生。
而衛澤,為了不讓瓊斯先生的丑聞對瓊斯集團造負面影響,一直活躍在公眾面前,一方面做足了姿態,一方面也是給瓊斯家族力,得他不得不趕出面接問責。
事發酵了兩個多月,最終,瓊斯先生不得已出面做出了回應。
妮娜的罪證已經板上釘釘,人已經死了,瓊斯先生也只好替認了罪。
而第二次為報私仇泄私憤的tu殺,他則推出了一個替罪羊出來頂罪。
這樣的結局早在網友的猜測之中,他絕不可能承認是自己所為。
此事之后,衛澤便坐穩了瓊斯財團,瓊斯先生被迫退居幕后,不再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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