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外面的天已經有些黑沉了，車沒開燈，線也很暗淡。

 林千染看著男人復雜的眼底，愣了下，口就是“好。”

 想起上次墨鈞霆說要帶去個地方，就把帶去了酒店，這次不免想到了那天，臉龐唰地一下就紅了。

 車子一路往前，直到在海城歌劇院停下。

 林千染下了車，挽上墨鈞霆的手臂。

 站在歌劇院門前，疑地看向側的男人。

 今天歌劇院休息，他帶來這里做什麼？

 墨鈞霆領著進去，剛進去就有人過來迎接，熱道:“墨總，節目已經安排好了。”

 墨鈞霆微微頷首。

 林千染更好奇了，“什麼節目？”

 不知道墨鈞霆居然還有看音樂劇的好。

 “進去再說。”

 墨鈞霆在手背上輕拍了下，淡淡道。

 待他們進了音樂大廳，在前排落座，舞臺上帷幕升起，大廳里的燈也一瞬暗了下來。

 舞臺上，抱著琵琶的年輕人，一襲素白青衫、款款而至。

 人蔥白似的手指撥琴弦，悅耳的聲音如溪流緩緩流淌，在偌大的音樂大廳里回響。

 一曲畢，人上前謝幕，隨后退下。

 不一會兒，又來了一個年輕人，彈奏著和之前一模一樣的曲調。

 如此往復，直到第四個人上臺。

 林千染并不通音樂，聽不出孰好孰壞，不過算是看明白了。這幾個人都穿著清一水的素綢，腰肢纖細、皮白，典型的江南水鄉出落的婉娥。仔細看的話，不難看出們連長相都是一款的。氣質素雅、五娟秀端正，混在一起一時很難分清。

 直到第六個人表演完畢，這出戲才算是結束了。

 林千染終于忍不住問:“這是做什麼？”

 此時，那六位表演者都上了臺，排一列站著，高相差無幾，如此看來就更相似了。

 “李牧澤心挑來的人，你覺得哪個更好。”

 林千染蹙眉，“他要送給李兆文？”

 墨鈞霆臉凝重，點了點頭。

 “只有讓李兆文找到別的替代品，李慕心才能真正自由。”

 林千染看過季昕年輕時候的照片，說實話，這幾個人都不像。

 季昕雖然氣質溫婉，可那份溫婉不是諂和溫順，也從不是滴滴的小白花。這幾個人，和差距還是太大。論起來，毫比不上李慕心與季昕的氣質相似。

 畢竟是李兆文自己心挑選的，又是他一手按著季昕的模板所培養起來的，別人再想超越李慕心，屬實很難。

 林千染將自己的所思所想說了，墨鈞霆卻道:“臉可以整，言行舉止也可以模仿。其實季昕原本的個也并不像我母親，不過是被圈養的狼，繩索解開了，本自然就暴出來了。”

 “最近不人給李兆文送琵琶，可見李兆文自己也搖了。與其讓他再尋一個可悲的替代品，不如我們來給他編織一場夢境。”

 墨鈞霆的視線在幾人中游走，最終落在一人上，手一指，“就了。”

 林千染跟著墨鈞霆回了酒店。

 剛進門，就被男人扣進了懷里，麻麻的吻落下來。

 他大掌扣著纖細的腰，呼吸愈發沉重，林千染勾著他的脖子，踢掉了高跟鞋，赤足踩在墨鈞霆錚亮的皮鞋上。

 房間的溫度逐漸攀升，呼吸間也越發曖昧。然而就這時，墨鈞霆的手機響了。

 他不悅地擰了下眉頭，忍了不耐煩還是手去拿手機了。

 林千染從他上下來，轉進了洗手間。

 是李牧澤的電話，兩人聊了下生意上的事，正要掛斷的時候，墨鈞霆想起林千染剛剛問他的話，便說:“你最近在忙什麼，自己的婚事都不上心。”

 李牧澤不冷不熱地輕笑了聲，“你和千染在一起？”

 墨鈞霆可不會關心這個，可見是林千染被指派過去，和墨鈞霆抱怨了句。

 “嗯。”

 他頭滾了滾，扯掉了領帶，走到沙發坐下。

 “林小姐不高興了？”

 “那我怎麼知道。”

 墨鈞霆將襯的扣子解了兩顆，還是覺得燥熱。

 “千染不是和你在一起？”

 墨鈞霆看了眼洗手間的方向，林千染正好出來。

 將臉上的妝容卸掉了，此時臉上素凈像出水芙蓉一般，一雙澄澈的眸子一不地盯著他。

 林千染用語問他怎麼了。

 墨鈞霆角勾笑，朝招手:“李牧澤問你，你堂姐今天是不是不高興了？”

 林千染想了想。

 林錦禾說不上來高不高興，不過林千染將自己代進去，多心里是有點不舒服的。

 雖然是商業聯姻，可不管怎麼說也是結婚，對方毫不參與，就有種自己不被重視的覺。

 于是，林千染便替林錦禾點了頭，墨鈞霆如實轉告。

 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李牧澤掛了電話。

 墨鈞霆將手機扔到一旁，手就去拉林千染的手腕，林千染倒在他懷里。

 他俯正要親下來，林千染就把他推開了:“我大姨媽來了。”

 “……”

 “提前了？”

 林千染眼睛亮了下，“你記得清楚嘛。”

 這次確實提前了兩天。

 墨鈞霆的大掌覆上的小腹，幫按了兩下，“這次難嗎？”

 在他懷里蹭了蹭，“早上起來的時候有點難，我吃了一片止疼藥。”

 墨鈞霆眸幽微，在小腹按的作也停了，“那你還答應李牧澤？”

 有一回也是難得很，墨鈞霆伺候了一整天，是看在眼里的。

 “我也不知道會提前啊，而且我不陪錦禾姐的話，一個人多孤單。”

 墨鈞霆撇，“下次不許這樣了。”

 林千染勾著他的脖子，乖巧點頭，“知道了。”

 “對了，錦禾姐讓我們明天去他們家吃飯。”

 墨鈞霆幫按著后腰，聞言輕嗤:“去他們家？”

 “怎麼了？”

 “我前兩天剛和林青峰吵了一架。”

 “……”

 “因為什麼？”

 “生意上的事。”

 墨鈞霆解釋:“他在海城深固，見不得別人分他的羹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