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爸可真有意思,與其這樣,還不如直接來一趟,當面表示恭喜呢,還能趁此機會拉近一下你們父倆之間的,”任不屑一顧的說,剛準備往沙發上坐,又覺哪里不對。
“這個快遞是我直接簽收的,按理說,你爸爸是沒有機會接到的呀。”
“你……你是直接從快遞小哥手里拿到的?”喬舒言不確定的又問了一句。
任鄭重其事的點頭,“當然確定。”
喬舒言懵了,有些看不懂了。
“要不,直接打電話問你爸,不就清楚了?”任提議。
“……他,可能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跟我求和吧?”猜測道。
任琢磨不,“或許吧。”
喬舒言把榮譽證書和獎杯放在一起,環視了一下客廳,對好友說:“我是不是了一個書柜呀?我這些……”雙手指向茶幾上的獎杯和榮譽證書,繼續說,“這麼大的獎,都沒有地方放,買個書柜放進去,我以后還能時不時的跟別人炫耀一下,吹個牛啥的,”說完,自己先控制不住的笑了。
“嗐,你可真夠俗的,”任白了一眼。
“俗不可耐,”喬舒言自嘲的接了一句,這下,倆人笑得更歡了。
過了一會兒,扭著自己的腰說:“站著還累,好想坐一會兒呀。”
“來吧,你趴到沙發上,我給你按按,可能會減輕些疼痛,”任建議。
喬舒言撅著,糾結道:“我倒是想啊,可是,坐不下去。”
“我幫你啊。”
“你?我不相信你,”說著,看著好友從沙發上起來,就趕往旁邊躲。
“什麼人啊?我這可是一番好意,過了這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,吃了這個包子,就沒有這個餡了。”
“……那那,那你溫點兒,”喬舒言最終還是妥協了。
“知道了,我的小姐,”任沒好氣的笑看著,然后扶著慢慢的往沙發上趴。
喬舒言剛
趴下,就整個人松懈下來,里還說著,“到底比站著舒坦啊。”
任盡量讓自己溫一些,為輕輕按,慢慢的開始加大手上的力道,然后——
就聽到喬舒言嘰哩哇啦的聲。
“你不要那麼夸張好不好?”任無奈。
“那我夸你?”
剛好,黎允初和母親來到“百合居”,一進門就聽到了慘聲,倆人都嚇得不輕,急忙快步往屋里走去。
正巧看到喬舒言趴在沙發上呲牙咧的樣子,還有任正對“下手”的作。
“你倆這是干什麼?有什麼話好好說嘛,怎麼還起手來了?”尚景如說著,上前一把將任拉開,然后二話不說的就要手把自己的兒拉起來。
“別,別我,”喬舒言大聲喊著。
可還是遲了,尚景如這使勁兒一拉,覺自己的腰都要斷了,可憐兮兮的看著母親:“媽,你為什麼每次都不分青紅皂白就出手呢?”
尚景如見一臉痛苦的樣子,還這樣說自己,忙后知后覺的松開手,這讓上半還停留在半空中的喬舒言猛然趴下,連一旁的任都覺到了疼。
“這是怎麼了?”黎允初問。
“昨天出去玩了,還騎了馬,可能沒摔吧,今天就渾疼了,”任照實回答。
“想騎馬你也讓騎啊?怎麼不說著些?萬一要是摔出個好歹,你負擔的起嗎?”尚景如沖的指責,使得喬舒言蹙起了眉頭。
“阿姨,不是這樣的,不是我……”
“什麼不是你,你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?怎麼,一遇到事就開始推卸責任了?”尚景如本就聽不進去任的話,一心就認定,是把自己兒害這樣子的。
喬舒言趴在自己的胳膊上,扭頭看著一臉委屈的好友,無奈的道歉,“對不起,”然后把頭一埋,不想搭理自己的母親。
“言言,媽媽早就跟你說過了,你這個朋友……”尚景
如說到一半,看到兒不愿看到自己的樣子,忽然間心里一,把后面想要說出口的話,都給咽了回去。
“小妹,你怎麼樣?很難嗎?”黎允初關切的走到沙發跟前問道。
喬舒言擺擺手,“我沒事。”
“怎麼能沒事呢?從馬背上摔下來那得多疼啊,媽給你按按,”尚景如忙走過去,坐到沙發邊上,手就要按在兒的上。
“別,別別……”
喬舒言終究是沒有阻止得了,媽的一雙手,已經沒輕沒重的到上了。
喬舒言疼得臉都白了,也沒有出一聲,生無可的看向黎允初。
“求你,把媽帶走吧。”
尚景如一聽這話,心里慌到不知所措,要知道,這一次來,可是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,也準備了好長時間的。
剛才進來的時候,承認自己看到兒這麼個慘狀,太過心急了,就對任說話重了些,可一個做母親的,怎麼能看到兒這個樣子還能夠心平氣和呢?
無助的看著兒子,又看向一旁站著的任,有心想要為剛才自己激的緒緩解一下,可畢竟是個長輩,什麼時候跟一個晚輩低過頭?
“媽,要不,我們先回去,等言言好一些了,我們再來,”黎允初平心而論,也覺得母親劈頭蓋臉的對任的一番數落,有些過分。
尚景如坐在那里,好長時間都沒有吭聲。
“媽,不是帶我去的馬場,所以,也本就勸阻不了我騎馬的事,而且,是我自己想學的,就算是摔了,或者現在疼死,都是我自己的事,我認了,”喬舒言一只手握拳,支撐在沙發和下的中間,有氣無力的說著。
“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,比你還要張,比你還要心疼我,是從小就護著我的人,媽,求你不要再傷害與我相依為命過的人了,不然,我……我以后就再也不回家了。”
喬舒言說完,把頭又埋進了沙發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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