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皇離開道觀之時,宋安與師兄站在人群后目送著那一隊華麗的儀仗離開。
這三日來,白日里邊幾乎都會有陪著,這一離開,只怕今生再難見到。
此時的宋安還不知什麼是離別相思,只覺得有些悵然若失。
等皇一行人走遠,觀主和道廣真人走在前方正要進觀,就見一個一臉嚴厲的老道后跟著十來個小輩浩浩過來。
觀主好奇問道:“朱真人,您這是?”
朱百齊一揮拂塵,拱手道:“觀主,您看看我后的這十多名弟子。”
觀主仔細一看,全是鼻青臉腫,一副飽摧殘的模樣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?”觀主大驚。
朱百齊看著道廣后的宋安,冷聲道:“這都是道廣真人的高徒所為!”
道廣真人大驚,側問道:“明,怎麼回事?”
宋安站出來,大方承認道:“是我所為,但是......”
“好哇!你承認就好辦了!道廣真人,你可得給我這眾弟子一個說法!”
宋安反駁道:“我是打了他們,是他們先手,我......”
“明!跪下!”道廣打斷了他的話,沉聲道。
宋安回頭,不甘道:“師父!”
“我讓你跪下!”
宋安咬牙,看了朱長老邊正得意洋洋的的朱浩杰一眼,緩緩的跪下。
明覺上前道:“師父,師弟不是隨便手之人,肯定有原因的!師弟,你快說啊,為什麼要手?”
宋安看著道廣真人,“師父,你真覺得弟子是隨意欺凌他人之人?”
道廣移開目,道:“不管如何,手就是不對。”
“可是是他們先手的!他們只是技不如人!若弟子不還手
,現在您能不能見到弟子都難說!”宋安大喊道。
宋安話音剛落,朱浩杰就跳出來道:“你胡說!我們本沒手!他洗壞了我的服,我只是去問問,他二話不說就打人。各位真人若不信,問問師弟他們。”
“是啊,朱師兄說得沒錯。”
“就是,這人仗著功夫好,一言不合就打人。”
“他還說他不是我們道觀的,真人們都沒權管教他。”
......
“你們、你們口噴人!”宋安沒見過如此厚無恥、顛倒黑白之人,氣得就想爬起來手。
“你們看你們看,他又要手!”
“在各位真人面前就要手,實在兇殘至極!”
宋安回頭看向道廣,“師父,我真的沒有!”
道廣自然知道自己徒弟的子,只是他被人三言兩語就激怒得要手,豈不是正中對方下懷?于是有些失的看著他。
這眼神落在宋安的眼中,便是師父也不信他。
“師父!這個道觀表面鮮亮麗,背地里卻各種齷齪!我們為何要來西辰與這樣的人論道?”宋安大聲質問道廣。
見他越發口不擇言,道廣呵斥道:“明!”
明覺也嚇了一跳,上前拉住他,“師弟,冷靜!”
“你這小兒好生無禮!你說我道觀背地里齷齪,今日你若不說出個一二三來,看我司罰堂敢不敢教訓你!”朱百齊冷聲道。
宋安回頭,冷冷的看著他。
“你們一個個自詡才德兼備,是德高重的真人,卻讓一個十多歲的孩子一人獨自承道觀活計,劈柴擔水灑掃。上百人的服也是他一個人洗,若去得晚了,飯堂連一口冷飯也沒有他的,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賢德
?”
“還有香客的香油錢,是給三尊和維護道觀日常的,不是讓某些真人長老的后輩樂的!”宋安說這話的時候,直直的看著朱家父子。
朱百齊然大怒道:“你給我說清楚,這話什麼意思?”
宋安冷笑一聲,道:“你看看你兒子上穿的,和其他師兄弟穿的,是一樣的嗎?他說我洗壞了他的服,張口就要一百兩。一百兩啊!這是什麼服值一百兩!你們司罰堂真是有錢啊!”
朱百齊頓時瞪了自己兒子一眼,道:“那這也不是你打人的理由。”
“他們十幾人都要圍攻我一個了,還不準我還手?這是哪里的道理!”
聽到這里,道廣真人也知道了事的大致經過。
“好了!”道廣不急不緩的一聲,讓眾人都閉了。
道廣上前道:“朱真人,我徒兒固然有錯,你的弟子也不見得就冤枉。因為一件裳,就要以多欺,明是迫不得已還手的,有可原。”
觀主也上前當和事佬,“不錯,既然雙方都有過,不如大事化小,小事化了,如此甚好。”
朱百齊不甘道:“那我弟子白挨打了?”
道廣笑道:“都是道友,不要傷了和氣,何況,這是兩方友好切磋,咱們就不要參與了吧。讓小徒給幾位師兄弟道個歉便讓這事過去吧。”
“明,還不道歉。”
明覺推了推他,小聲道:“師弟,去啊。”
宋安不不愿上前,模糊不清道:“對不起啊。”
一見他這樣子,朱浩杰便氣得牙。
但見觀主和道廣真人都護著他,他只能忍下,以后再慢慢和他算賬!
反正此次論道至要大半年,他有的是機會陪他玩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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