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笄禮宴介紹,相關人等一同了宮。
當皇帝聽說完前因后果后,沉思良久。
看了看年紀尚輕的道長,再看了看腦滿腸的欽天監天師,這樣相較之下,還是小道長看上去更仙風道骨一些。
“父皇,既然二位都說自己沒有推算錯,那就讓他們證明,誰更能勘破天機如何?”君陌拱手對上方皇帝說道。
皇帝也覺得此計可行,遂問道:“這要如何證明?”
君陌再次拱手道:“那就讓二位比試一場,算算這下一個雨天是何時,時辰越詳細越好。”
皇帝點頭道:“這個法子不錯,你們覺得如何?”
那天師輕蔑的看了無錫一眼,高傲道:“本天師沒意見!自要這個小道士心服口服!”
自從他接管欽天監以來,還從未有人敢挑釁他,這還是第一次,對方還是個頭小子,他自然不服。
無錫淡然道:“小道也無異議。”
皇帝拍板道:“好!那你們就地推算,再各自寫于紙上呈上來。”
天師一愣,正要說得回去用占星盤才能推算出,卻見小道士拿著筆就開始寫!
天師與君洄對視一眼,見君洄角微微帶笑,便松了口氣。
他也算是占卜看相半輩子,還從沒有人推算如此快的,這小道士只怕是虛張聲勢。
他也不落于后,開始閉目推算。
無錫寫好上去,皇帝看了一眼問道:“道長不用再推算一番嗎?”
“不必。”
天師睜開眼,斜眼冷笑:“狂妄!”
等天師推算出來,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。
上方皇帝看著二人紙上的日期,相差也太遠了。
“二位不改了嗎?”
“不改!”
“不必!”
君陌笑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請父皇公布一下二位推算的日子吧
。”
皇帝看著手中的紙,道:“欽天監推算的是兩日后巳時,道長推算是三日后申時三刻。”
君洄臉一驚,差別如此之大!
君陌說道:“既然這樣,那咱們兩日后見分曉。”
“不過既然是比試,自然有輸贏,這欽天監若是輸了,當如何?”
君洄冷聲道:“何以見得欽天監會輸?”
“本天師肯定不會輸!”天師一臉自信。
無錫道:“若是本道輸了,便抵了這條命。”
天師一驚,這麼自信?
皇帝突然一改方才好說話的模樣,冷聲道:“好!若是輸了,小命難保!項天師,你,也一樣!”
項懷了汗,方才的自信有些搖,但都到了這步,也沒退路了。
......
街邊茶館里,蘇璃端著一杯茶道:“蘇璃以茶代酒敬道長,多謝道長配合我們演這一出戲!”
無錫笑了笑道:“這不算什麼,只是清理門戶罷了。”
蘇璃疑的看著他。
無錫解釋道:“皇城上一任天師無塵乃我師伯的大弟子,與我亦兄亦友,他在生命最后一刻來到觀中告知我,說自己中劇毒,時日無多。他明了此毒乃自己坐下弟子項懷所下,說完便毒發亡。”
蘇璃驚訝的微微張,無錫、無塵,原來竟然是同門師兄弟。
看了一眼君陌,明顯他也不知。
“不管怎麼說,道長都幫了我,還冒著這麼大的危險。”蘇璃道。
無錫看了蘇璃一眼,笑道:“郡主知道,這并沒危險。該道謝的是我,要不是郡主定的計謀,我如何這麼順利的幫我師兄報仇?”
蘇璃一愣,想到他既然能勘破是重生,自然知道給的日期和時辰是準確的,說沒危險也對。
之所以清楚的記得三
日后申時三刻有雨,是因為前世下雨之時發生了一件讓記憶深刻的事。
前世的臉沒有醫好,名聲也不好,及笄禮沒多人參加。
知道及笄禮后,就可以嫁人了。
但如此狀況,哪會有人上門提親啊。
就在郁郁寡歡之時,蘇悅拿著一個紙條神神的前來找。
說有位公子約三日后申時在桃花湖邊相見,見的樣子,那時的蘇璃是羨慕的。
蘇璃拗不過,便答應陪著去了。
到了桃花湖,湖邊卻沒什麼人,蘇悅說再等等。
正當看著湖邊柳枝時,只覺得被人用力一推,便毫無防備的落水了。
在水中掙扎,蘇悅在岸邊呼救。
就在此時,天邊狂風大作,下起了大雨。
和蘇悅的呼救被雨聲湮沒,也漸漸沒了力氣。
就在這時,趙懷安路過,救起了。
這一次的心安排,是悲慘一生的開始。
“璃兒?”君陌用手在眼前揮了揮。
蘇璃回神笑道:“既然如此,那咱們就等著看兩日后的好戲吧。”
三人喝著茶,像是好友一般聊著天。
蘇璃發現,這無錫道長真的不似一般道長。
他見多識廣,既不迂腐又通世故,與他聊天,很自在,難怪與君陌是好友。筆趣庫
與此同時的六皇子府,君洄和項懷就沒這麼輕松了。
“殿下,若兩日后無雨,您可得保我一命啊!”
君洄沉著臉道:“你就這麼沒把握?連個小道士都贏不了?”
項懷苦著臉道:“這......自然有把握的,這不是怕萬一嘛。”
“沒有萬一!你必須贏!”君洄冷聲道。
他手里能用的人不多了,他輸不起了!
項懷不敢再做聲,只能盼著自己的推算準確無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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