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隨一夜去,春逐五更來。
一連十來日都是普照,樹上、屋檐上的積雪都像是一夜間消融了。
那個銀裝素裹的冰雪世界終于隨著新的一年到來,留在了過去。
十五一過,京城的大事一樁接著一樁。
先是由于鹽運使運同的揭發,挖出了一樁私鹽大案,鹽運使陳瀟被查出與涼州商戶勾結,販賣私鹽,牟取暴利。
圣上大怒,下旨將陳瀟革職斬首,有關商戶全抄家滅族!
接著又傳出衛國公府的孫小姐與武侯三公子定親,婚期就定在今年六月。
這可是兩個名副其實的世家大族,紀衛兩家的聯姻,也意味著兩家的地位更加牢不可破。
君洄聽著手下稟告著涼州的事,心一陣怒火。
“你是說,涼州的一切全毀了?”君洄冷聲道,聲音里充滿了森。
下屬垂著腦袋,巍巍道:“是,但萬幸的是,咱們換出了陳瀟的妻小,陳瀟便自己扛下了所有,沒有牽連到殿下。”
君洄一掌拍在桌上,氣息有些不穩。
他的進帳就算徹底斷了,他還拿什麼重振旗鼓!
這時管家匆匆從外面進來,拱手道:“殿下,娘娘讓你進宮一趟。”
君洄揮手道:“知道了,備馬。”
君洄快馬宮,到了云妃寢殿。
“母妃,您找兒臣?”
云妃見他進來,揮手讓下人都下去了。
“你聽說衛小姐與紀三公子定親的事沒有?”云妃冷聲問道。
君洄點了點頭,道:“聽說了。”
云妃騰地齊聲,怒聲道:“本宮的話,你本沒放在心上!衛國公府手握兵權,本宮讓你多與衛小姐接,得到了他們的支持,你就算沒有了蜀都的勢力,也能與太子一較高下,可你是怎麼做的?啊?”
君洄垂眸,本來他也想與衛元瑤多接,可他的心并不愿!
他的心中有另一道影,他只想要得到!
他下意識的避開衛家,一心想著靠自己也能照樣打敗君翊!
云妃冷眼看著他,刻薄道:“你看看你現在,都快喪家之犬了!要勢力沒有,要錢財也沒有!文比不過太子,武斗不過璟王!哼!本宮給你鋪的康莊大道你不屑走,偏要自己去撞南墻!”
君洄雙手握拳。
這話他已經很久沒聽到了。
他知道,從小到大,他都是固寵奪權的工。
小時候,君陌在母親懷中撒時,他在努力讀書認字,稍微分心,便是一頓責罰。
從他時,聽得最多的便是‘你沒有強大的后盾,你得靠你自己。’
‘你不能和別人比,你想要什麼,得自己去爭!’
‘只有坐上那個位置,你想要什麼都能得到。’
......
云妃發泄了心中怒氣,見他這幅模樣,又心有不忍。
“洄兒,母妃知道你對蘇家那個丫頭有些心思,可現在與璟王有婚約,你只有得到那個位置,你才能得到,只要坐上那個位置,要什麼樣的人沒有?”
君洄冷聲道:“我知道該怎麼做了,紀衛兩家只是定親,還有轉還的余地。”
云妃知道他心中有了打算,舒了口氣道:“那就好,只要得到衛家的支持,咱們才能繼續其它,希你不要讓母妃失。”
君洄點了點頭,道:“兒臣知道了,兒臣告退。”
出了皇宮,君洄翻上馬。
夜白見他臉不好,一路跟在左右,也不曾說話。
“夜白,你說,有什麼法子能阻止紀衛兩家的親事?”
夜白想了想,搖了搖頭道:“主子,恕夜白愚笨。”筆趣庫
這天要下雨,衛小姐要嫁人,還有什麼法子能阻止?
“有個法子,讓這親事不得不推遲三年!還能讓紀逵手中的三萬城防軍群龍無首!”君洄聲音低沉,毫無溫度。
夜白眼睛一亮道:“主子是說?”
君洄點了點頭道:“這樣,紀家三子都得丁憂,不得不停職!”
夜白贊嘆道:“主子高明!屬下這就去辦!”
君洄點頭,道:“一定要悄無聲息,千萬別留下患。”
“主子放心吧,‘無息’無無味,沒人能發現!”
君洄看著前方,看著天邊的落日,勾而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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