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家人回到尚書府時,已經是傍晚了。
蘇璃回了自己院子,準備梳洗歇息一下。
墨云突然現,遞給一踏紙。
“小姐,這是從涼州傳回來的消息。”
蘇璃接過紙張,一張張的仔細看著。
看完后,沉默半晌。
沒想到,為了幫墨畫,竟然有意外收獲!
消息說涼州許家現在當家的是許慕白的二叔,這人做生意不怎樣,卻是個膽大心細的狠角。
君洄的產業半數以上被毀,鐵礦也被朝廷接手了,就差私鹽一直沒有查到重要罪證。
沒想到,涼州許家竟然是為君洄做事的!
真是踏破鐵鞋無覓,得來全不費工夫!
蘇璃把這沓紙給墨云,道:“拿去給殿下。”
“是!”
蘇璃勾一笑,等君洄沒了私鹽的收進項,他的經濟來源基本算是全部切斷了。
六皇子府
書房的氣氛抑得讓人不敢大聲氣。
君洄了眉心,最近他發火的次數日益頻繁。
本以為能靠著火鍋翻,卻不管怎麼降價,生意都一落千丈。
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?
那火鍋他嘗過,與今朝醉的味道是一樣的,按理說這麼便宜,不應該出現這種況的。
其它虞記店鋪除開了伙計的工錢,進賬幾乎沒有。
這樣下去,別說賺錢了,肯定會虧本。
虞半夏也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里,火鍋的味道明明很好。
派人詢問了一些食客,食客說吃了的火鍋肚子疼,這也不知道該如何理了。
為什麼一樣的食材,一樣的味道,今朝醉的火鍋吃了肚子就不痛。
看著君洄的臉,也不敢貿然開口。
羽絨服的事還說有火鍋頂著,這次火鍋也虧本了。
半晌,君洄道:“把火鍋店關了吧。”
虞半夏抬頭驚訝道:“殿下!”
君洄看也沒看一眼,繼續道:“虞記其它店再看看,如果兩個月再沒有起,就都關了。”
虞半夏臉悠地變白。
那是的心啊!他怎麼可以問都不問一句就關店!
青檸等在外面,見自家小姐出來,高興的迎了上去。
見神不對,擔心溫度送啊:“小姐,您怎麼了?”
虞半夏默默的上了馬車,低頭思考著什麼。
突然,喊了一聲:“青檸。”
“小姐。”
“六殿下
要關了火鍋店,還說兩個月其它鋪子沒起,也一并關了。”
青檸驚訝的喊了一聲,過了一會兒道:“小姐,其實奴婢覺得店關了也是好事,咱們府上不缺吃喝,小姐也不用每日那麼幸苦。“
虞半夏搖搖頭道:“不行,我不能讓我的心白費,不是還有兩個月時間嘛,我一定要博一把,不然我不甘心。”
青檸驚訝道:“小姐,你想怎麼做?”
虞半夏想了想掀開車簾子對車夫道:“去虞記水鋪子。”
“是,小姐。”
接連幾日,虞半夏都早出晚歸。
虞父見如此,從一開始的嘆氣到最后的眼不見為凈。
虞半夏回府,一進屋子,虞父就起要去書房。
虞半夏無奈的喊了一聲:“爹~"
虞父形一頓,頭也不回道:“總有一日,你會惹來禍患。”
說完就去了書房。
虞半夏撇了撇,真是古板,怎麼說也說不聽,開鋪子而已,怎麼會惹來禍患?
沒想到虞父一語讖,而且來得如此快。
這日虞半夏坐著馬車照常去鋪子,馬車外傳來車夫的聲音:“小姐,咱們鋪子上好多兵。”
虞半夏一驚,掀開簾子看去。
只見水鋪子被圍得水泄不通,有百姓有兵。
虞半夏連忙放下簾子吩咐道:“去六皇子府!”
到了六皇子府,車還未停穩,虞半夏就跳下了馬車。
管家見來,招呼道:“虞小姐。”
虞半夏揮了揮手道:“管家,殿下在哪?我找殿下有事。”
“在書房......”
不待管家說完,虞半夏便匆匆朝書房而去。
剛到書房外,正要推門。
就聽見里面傳出聲音,好像還提到了‘鹽運使’,鬼使神差的,停下了作。
“殿下,前幾日有人查到了涼州許家,咱們販私鹽的事只怕要暴了。”
君洄一驚,他都如此小心了,也從不與涼州聯系,為何還是被人查到了?
“殿下,陳大人讓殿下您快拿出決斷。”
君洄著下,思索著。
半晌說道:“陳瀟不能出事,他一出事,這條鏈子就徹底斷了,讓他想辦法,推到前任鹽運使運同上。”
下屬一驚,道:“殿下,前任鹽運使運同是虞小姐的父親,殿下與虞小姐......”
“無事,按我說的做。”
“是
!”
虞半夏如五雷轟頂,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去。
管家疑的看著,奇怪道:“虞小姐這麼快就與殿下談完了?”
見虞半夏不回話,嘀咕了幾句沒在意。
青檸見臉如此差,擔憂的扶著上車。
“小姐,您怎麼了?您不要嚇我!”
“是不是殿下不管?小姐,沒事,咱們回家求老爺幫忙。”
虞半夏本聽不見外界的聲音,滿腦子都是方才君洄無的聲音。
他怎麼可以這樣?
販私鹽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啊!
他怎麼可以!
虞半夏反應過來,慌張道:“快回府!快些!”
馬車飛快的朝虞府飛馳而去。
一下馬車,飛奔府。
“娘!爹呢?”
虞母見兒臉慌張,答道:“在書房呢,你這是怎麼了?出什麼事了?”
虞半夏來不及回復母親,轉頭朝書房跑去。
‘哐’地一聲推開書房的門。
“爹!”
虞父抬頭正要呵斥,卻見兒已經淚流滿面。
虞父驚訝的站起,問道:“你這是怎麼了?”
虞半夏跑過去的抱著父親。
“爹,對不起!兒不該不聽您的話!兒知錯了!”
虞父心疼的拍著的背,看著青檸問道:“小姐這是怎麼了?”
青檸答道:“小姐從六皇子府里出來就這樣了。”
虞父沉下臉道:“是六皇子欺負你了?”
虞半夏退出父親懷抱,連忙問道:“爹,你可知道陳瀟?”
虞父答道:“陳大人?你問這個做什麼?”
陳瀟是他原來的頂頭上司,兒怎麼突然問起這人?
“爹,六皇子販勾結陳瀟販私鹽,現在有人在查了,他們準備把您推出去頂罪!”
虞父瞪大了眼睛,心頭震驚。筆趣庫
回過神連忙看了看周圍,對青檸道:“你先下去。”
“是!”
虞父追問道:“你從何得知?這可不是開玩笑的!”
虞半夏哭道:“爹,是兒親耳聽到的!您快想辦法!”
虞父來回踱步。
突然站定。
“不必慌張,你爹也不是如此好栽贓的,明日早朝,我就親自上奏陛下,讓他徹查私鹽一案!”
見父親神淡定,虞半夏稍稍安心。
這時才知道,原來有些事,真的無能為力。
的力量實在太渺小了,所依仗的聰明在這個時代本沒有多大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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