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皎皎醒來時,后脖子疼得厲害。
砍那一手刀,毫沒留分。
失去意識前的景象歷歷在目,猶如看武打片,無數人手持利刃,將他們團團圍住,刀劍影,橫飛,然后就被對方擒住了,二話不說,就是一記狠辣的手刀。
蘇皎皎沒敢睜眼,搞不清周邊狀況前,不敢輕舉妄。
手腳無力,腦袋昏沉,大概給服了什麼筋骨松的藥。
想到自己荷包里的解毒丸,蘇皎皎暗暗贊了一聲林清源,他家小林大夫還是頂用的。
索到荷包,悄麼地了顆解毒丸,再悄悄地吞進里。
停了一會兒,頭不暈了,手腳力氣也恢復了。
嗯,解毒丸,鳥不起啊!
“主上,要不要給那人綁上?”
就聽到一聲鷙的笑聲,“服了筋散,又不會武功,綁個什麼勁。”
“那,要不要砍掉一手指,給雇主送去?”
蘇皎皎驚得眼皮一。
就聽到緩緩的腳步聲近,一濃艷的迦南香襲來,男人磁的聲音含著譏笑:
“醒了?裝睡呢?”
蘇皎皎無奈地睜開眼睛,和對方對視。
他材高大健碩,穿著華麗艷的大紅絹紗,服上勾勒著靚麗的金線。
整個人充滿了包的氣質。
臉上戴著半張金面,著上方一雙桃花眼。
那雙眼,艷勾人,燦若琉璃,閃著狂放不羈,還帶著無盡的邪魅。
蘇皎皎上輩子閱人無數,僅僅看他穿著打扮和那雙眼,就估出,這人格晴不定,非常難對付。
裝出怯懦慌的樣子,小聲哭腔說:
“你們是什麼人?為什麼抓我?”
說著,還應景地抖幾下。
男人桃花眼里瞬間浮上來幾分嫌惡,
“你是蘇皎皎?”
“嗯。”
“宋君瀾竟然喜歡這種貨?除了好看,沒點意思。”
語氣里,滿滿的譏諷。
蘇皎皎繼續扮演膽怯小老鼠,“你放了我吧,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錢。”
男人在屋里踱著步子,閃著他漂亮的紅袖,“很多錢?有多多?”
蘇皎皎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傻瓜,“你想要多?”
“十萬兩白銀,有嗎?”
沒有。但是不能怯。
“哦,才十萬兩啊,不算多,你放了我,我給你這點銀子。”
男人被逗笑了,桃花眼熠熠生輝,“喲,還是個小富婆。可惜,這趟不為銀子。”
蘇皎皎心底一抖。
完了,這人不圖錢,那就是要圖命啊!
垂著眼睫細細思索,得罪過誰呢?竟然想要的命,想來想去,沒有。
那只有另外一種可能,及到別人的利益,擋了別人的道。
難道說,有人慕宋持,將自己視為敵。
極有可能!
抬眸,怯怯地聲說:
“我除了有錢,也沒有別的了,說實話,我雖然名義上是王爺的寵,其實都是假的。”
果然,這話引起了男人的注意,他一掀袍,大咧咧坐在地墊上,還不忘記臭地了下發。
“哦?假的?怎麼說?”
“我如果說了實話,公子能放了我嗎?”
“呵呵,我先聽聽,是什麼況。”
蘇皎皎扁著,小聲小氣地說:“公子也看出來了,我這種格,上不了臺面,王爺其實也不待見我,他有個紅知己,視若命,為了保護,就讓我給打掩護。”
“哦?”男人一挑眉骨,“那人是誰?”
蘇皎皎早就想好了對策,“據說是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妹,青梅竹馬,兩小無猜,兩相悅,甚篤。”
哦,對不住了,柳晴兒,先拿你擋一擋災,要保命先。
男人冷嗤一聲,“我就說嘛,你這種可憐的膽小鬼,宋持如何會瞧上。”
蘇皎皎百般委屈地點點頭,“公子英明,王爺特別厭惡我,連手都沒牽過。我這臉長得也行啊,怎麼就……嗚嗚。”
“行了,別哭了,”男人有點煩躁地說,“我抓錯了人,我都沒哭呢。你真有十萬兩白銀?”
蘇皎皎暗地喜悅,學著他爹那個哭包的樣子,含著淚珠子,一邊噎一邊點頭,顯得既蠢笨又膽小,極其無公害。
“嗯嗯,有的,我家除了有錢,也沒別的了。十萬兩白銀,也就是雨了。”
男人稍微滿意地點點頭,“雨是什麼意思?”
蘇皎皎搭著,“就是九牛一的意思。公子,我、我、我想如廁。”
男人擺了下手,“快去!”
“公子,我沒勁。”
“鬼鷹!抱去如廁!”
一個年輕男子進來,估計也沒抱過人,這樣那樣比劃了好幾下,不知道如何下手。
桃花眼都看煩了,“抱個人都不會,笨死得了!”
直接上前,將蘇皎皎一把團抱在懷里,就像抱個貓,大步流星走了出去。
蘇皎皎小臉趴在桃花眼的肩頭,觀察著周邊況。
他們在一座島上,島上有個幾層的閣樓,他們就在閣樓的三層上。
下面就是滔滔江水,估計不錯的話,應該是臨安城東南方的慶湖。
桃花眼將蘇皎皎放在恭桶上坐著,低頭,沉聲笑問:
“要我幫你子嗎?”
蘇皎皎臉一紅,裝得答答,小聲囁嚅,“有、有勞公子了。”
桃花眼:!!!
草,這人竟是個花癡。
“想得!”
男人躲避病毒一般,快速跳了出去。
蘇皎皎趕悄悄走到窗口,向外面仔細打量。
這個房間的后窗戶是一片灌木叢,那里沒有人把手,往下幾十米,就是湖水。
如果速度足夠快,順著這里跑下去,再跳進湖水里,有自信游出去。
正盤算著有幾分勝算,就聽到外面傳來鬼鷹的聲音:
“好了嗎?”
蘇皎皎趕怯怯地回答,“還沒有,有點鬧肚子。”
鬼鷹似乎啐了一口,腳步聲走遠。
蘇皎皎用力掰開后窗戶,將子往腰上胡一纏,麻利地翻出窗外。
為了加速,一邊提著子,一邊著兩條小,在灌木叢里奔跑。
正喝著果酒的桃花眼看著剛剛進來匯報的屬下,有點不敢置信,
“你剛才說什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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