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夫人看到丈夫,臉上閃過一慌之,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,說道:“夫君,你看像什麼話?這是一個兒對自己親娘該說的話嗎?”
趙子軒深吸了一口氣,對一旁的兒溫聲說道:“歡兒,你先回去。”
“夫君!”趙夫人不敢置信地看著丈夫。又是這里,每次都是這樣,只要與趙念歡有爭執,夫君偏幫的人永遠是趙念歡,他可想過,才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,趙念歡只是他的兒,難道就因為這個兒長像他的人,所以他才這樣在兒面前一點面子也不給這個做娘的嗎?
這大兒也就罷了,終究是個養不的白眼狼,可還有一雙小兒呢,這讓以后如何面對這一雙兒?
“夫君,我是娘,對我這個做娘的出言不遜,哪怕我教訓也是應當的,你就是這樣縱容嗎?”趙夫人雖然懼怕趙子軒,但心里早就已經對丈夫偏心大兒不滿,因此在氣憤之下,忍不住拽著趙子軒質問了起來。
“你是親娘沒錯,可你捫心自問,這些年你對歡兒有盡過一個做娘的責任嗎?這些年你是如何對歡兒的,如今也怨不得歡兒如何對你!我早就對你說過,歡兒的事你不要再管,不得手歡兒的任何事!”
看著趙念歡離開,趙子軒這才冷冷地對妻子說道。
“我是娘,是我生了,你,你就這樣對我的嗎?”趙夫人捂臉大哭。
“我說過了,你只要安分安分的,你仍然是我趙子軒的妻子,若是你不愿意,我也可以給你一封休書,放你離開!”說完趙子軒冷著臉,拂手大步離開。
“趙子軒,你不是人……”后傳來趙夫人凄厲的尖和嚎哭。筆趣庫
趙子軒卻頭也不回,臉冷得嚇人。
當年在和凌秋和離后,他一直沒有再娶的意思,如此過了幾年,母親卻是按捺不住了,生怕兒子一輩子不娶妻,因此忙里忙外的給他挑選繼室。
他本不想答應的,可耐
不住母親的哭求,最后還是答應了下來,趙夫人是一個五品的兒,家世一般,子表現得還算溫,因此他便同意了這門親事。
他不是刻薄無的人,既然人已經娶進門了,對方的年紀也比他小了好幾歲,他雖然不,但對也算是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。
親的第一年,他們相得還算平靜,也不錯,直到大兒出生,他看到酷似凌歡的大兒欣喜若狂,可妻子卻變了。
他因為某些小心思,給大兒起名為趙念歡,可妻子卻死活不愿意,甚至對大兒冷漠之極,有一次他下了值,想來看看大兒,卻看到大兒被得在搖床上哭得聲嘶力歇,而作為親娘的妻子卻在一旁冷眼看著,阻攔娘給大兒喂。
要知道那個時候大兒不過才剛剛三個月大,妻子作為親生母親卻是如此狠心。他當時心一下就冷了下來,自此之后,將大兒帶在邊親自照顧,再也不允許妻子接近大兒。
如果說那次妻子是故意著大兒,那麼在幾年后,妻子故意將大兒棄在荒山野嶺中,那麼就是想要大兒去死了。
經過這些事,趙子軒也知道想要妻子善待大兒已經是不可能的事,因此他下了死令,不許妻子再接大兒。
但妻子終究是他娶回來的,他對妻子也有幾分愧疚之,再加上妻子已經為他生兒育,他也狠不下心來休妻,二人就這樣湊合著過日子。
只是在經歷了那麼多事后,趙子軒對妻子已經徹底沒有了,夫妻二人就如同陌生人一般,平日里見面也話不投機。
正所謂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,趙子軒自覺年紀也不小了,也不愿意府里日日鬧得不安寧,只要妻子不刁難大兒,他便懶得管,如此一來,妻子的格卻越發偏激,早些年還好,還對他有幾分顧忌,而隨著大兒日漸長大,妻子不知道為什麼,又開始作妖了,常常有事沒事都要將大
兒去訓斥一頓,甚至有時候還責罰。
妻子如此無理取鬧,趙子軒是絕不會允許的,因此每次妻子將大兒過去,他便會趕過去為大兒解圍。
聽著主院里傳來的妻子的哭鬧聲,趙子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,他其實知道妻子在介意什麼,這件事其實也是他的錯,可如今事已經過去二十多年,他雖然仍然懷念當初的好,但他其實早已經放下了,他喜歡大兒,并不完全是因為長得像凌歡,更多的是因為是他的親生骨。
也許是兒的長相和他給兒起的名字讓妻子誤會了,可有些事,他實在是解釋不清,這關系著凌歡的清譽,他如何能說?
趙子軒想到這里,不由又想起今天有個同僚語言間出想要結親的意思,他猶豫了一下,終究還是腳步一轉往兒的院子走去。
寧親王府。
凌歡正在書案后看著宮里的書信,已經好幾天不見人影的寧寬破天荒找了過來:“娘,孩兒問你一件事?”
“怎麼了?你又有什麼事?”難得見到兒子,凌歡放下手里的書信,笑著問道。
“除了皇帝哥哥和我,你真的沒有別的孩子嗎?”寧寬皺著眉問道。
“你說的什麼胡話,難道娘有其他的孩子娘還不知道嗎?這話你可別給你爹知道了,否則非揍你一頓不可!”聽了兒子的話,凌歡覺得有點好笑。
“真的沒有嗎?會不會是你曾經給我生了一個妹妹,你忘記了?”寧寬苦著臉說道。
“你當生孩子是過家家呢,這樣的事怎麼可能會忘記?”凌歡沒好氣地點了點兒子的腦袋,說道:“你娘清醒著呢,可沒糊涂,怎麼可能會忘了自己的孩子?”
“可,可……”寧寬張口結舌,過了半響才訕訕地說道:“孩兒昨日和好友去游玩,遇到一個姑娘,那姑娘長得和娘可像了,乍眼一看,我還以為是看到娘了呢,后來仔細瞧瞧,才發現那姑娘看起來也就十三、四歲的模樣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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