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山城外,距離城池兩里外的軍營里,一個暗衛步伐匆匆地走進議事帳篷。
“主,城里傳來消息,寧親王今天午時遇刺,了重傷……”
聽著暗衛的稟報,秦意和何廖互相對視了一眼,臉上都出了一笑容。
何廖笑道:“主,看來咱們的計劃功了一半……”
“若是消息沒錯的話,確實如此。”秦意笑道。
“可惜了,雖然了重傷,但玉蝶終究是沒能要了寧親王的命,若是寧親王死在岳山城,對朝廷來說,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。”何廖有點憾地說道:“玉蝶終究還是失敗了……”
秦意皺了皺眉,沒有說話,而是看向暗衛問道:“確定得到的消息是真的?”
暗衛回道:“屬下仔細檢查過了,消息并沒有被別人送過,而且無論是花玉樓還是陳家送來的消息都沒有誤差。”
秦意臉微緩,臉上的笑意明顯深了一些,淡淡地說道:“既然如此,想來寧親王確實是了重傷……”看書喇
“沒錯,陳飛的份,并沒有暴,因此陳府送出的消息應該還是可靠的。”何廖笑道:“無論花玉樓還是陳府都送出了同樣的消息,如此說來,寧親王現在的境恐怕不妙……”
“玉蝶倒是立了一大功。”秦意淡淡地問道:“如今如何了?可有逃了出來?”
暗衛回道:“玉蝶姑娘已經被寧親王殺害。”
秦意臉上的笑容微微一頓,在瞬間凝固了,寒聲說道:“寧越那個老匹夫,本主早晚有一日,要親手了結他……”
“主,大事者不拘小節,玉蝶姑娘雖然人已經沒了,但卻立下了如此大功,也算是死得其所。”何廖勸道:“寧親王經百戰,玉蝶能夠傷到他,老夫已經覺得十分意外,如今想來,玉蝶姑娘確實是費了不心思,人因此沒了,確實是可惜。只是佳人已逝,如今正是最要的關頭,還請主三思,莫 要太過兒長……”
何廖的話雖然無了一些,但秦意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,如今刺殺功,寧親王了重傷,正是他們攻城的大好機會,他確實是無暇顧及太多,玉蝶死了他雖然可惜,也憤怒,可何廖說得對,現在不是兒長的時候,如今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冷靜下來,與眾人一起商議攻城之事。
秦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,強自己冷靜下來,冷聲說道:“將營地全部將領喚來,本主有急事要與眾人商議!”
“是。”一旁站著的親兵快步走了出去。
而在親兵離開不久,另一個暗衛也匆匆走了進來,稟報道:“稟主,剛剛收到城里傳來的消息,陳夫人今夜子時會想辦法將城門打開,迎接我軍城!”
“好!”秦意聞言大喜,猛地站起來笑道:“若是今夜計劃順利的話,明日午前,我軍必然能夠功攻下岳山城、!”
何廖也一臉激地笑道:“恭喜主。”
秦意此刻如同在在大熱天喝下了一口甘,他長長地吁了一口氣,雖然死了一個玉蝶,但若是這次能夠一舉攻下岳山城,那也算是值得了!
……
夜漸漸降臨,因為寧親王遇刺的緣故,今夜的岳山城顯得十分安靜,城中士兵巡邏不斷,氣氛張守衛森嚴。
往日在夜下仍然熱鬧喧囂的街頭,今天夜里十分冷清,街上除了巡邏的士兵,沒有任何人影。
陳府。
陳夫人如同往日一般,親自送丈夫陳飛出門,看著背影漸漸消失在夜中的丈夫,陳夫人臉上出了一復雜的神。
有疚,有痛苦,甚至還有一不舍。
下嫁陳飛,本來就是聽命行事,但夫妻相濡以沫十多年,陳飛又對百般呵護千般寵,若是說對陳飛一點也沒有,那是不可能的,他們之間,就算沒有,但也有著一份親,畢竟陳飛是的丈夫,更是孩子的爹。
可這份 在心里終究還比不上自己效忠的主子,作為一個暗衛和探子,可以為自己的主子豁出命,主子才是心里最重要的人,所做的一切,都必須要以主子的利益為重。
“夫君,這輩子是兒對不起你,下輩子,若是我們還有緣做夫妻,兒一定不會辜負你……”陳夫人看著外面的茫茫夜,用幾乎輕不可聞的聲音說道,如玉的臉頰上輕輕落了一滴淚珠。
過了良久,陳夫人才收拾好心,回了屋,而剛剛走進堂,迎面而來的卻是妹妹兒一記重重的耳。
“兒……”看著一臉憤怒的妹妹,陳夫人有點愣住了。
“別我,我沒有你這樣狠心的姐姐!”兒憤怒地哭喊道:“現在你滿意了?我告訴你,若是夫君出了什麼事,我絕對饒不了你!”
“兒!”陳夫人一把捉住妹妹的手,沉聲說道:“你可不可以先冷靜下來?你難道要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嗎?”
“你也怕別人知道嗎?”兒看著陳夫人,只覺得好陌生,往日溫可親的姐姐已經變得面目全非,變了完全不認識的模樣。
過去姐姐對夫君溫,對護有加,這些年來,因為心里嫉妒,常常與姐姐鬧些小別扭,甚至有時候還故意使手段將夫君留在的院子里,可姐姐卻從來都沒有怪過,甚至有時候還主讓夫君來陪。
從來沒有想過,在眼中溫可人,對百般縱容疼的姐姐,在今天會為了的主子將自己一家送上絕路。
難道和夫君還有孩子們那麼多條人命,在的心里還比不上的主嗎?明知道此舉會讓一家人陷險境,明知道夫君違反軍令將城門打開,會因此而被降罪,甚至有可能因此掉了命,可還是夫君去做了!怎麼能夠那麼狠心,怎麼可以做到為了別人,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和親生骨去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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