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底,胤禛并不信任康熙,所以才想給兒子爭取另一條出路,做兩手準備。
耿靜晗偎在胤禛的懷里,輕拍著他安著,“朝中的事,妾也不知,只聽爺的。天不早了,爺睡吧,有什麼話,我們明個兒再說。”
“嗯,睡了。”
胤禛也是累極了,伴君如伴虎,他在暢春園侍疾,神都一直繃的的,以免哪里沒做到位。
他能覺到汗阿瑪上了年紀,對他們這些年的兒子越發的忌憚,雖然對他也看重,但更寵著年紀小的皇子。
甚至故意做給他們看,反復試探著他們的野心,胤禛心里也累。
而且紅樓的事發生了這麼久了,人也被全逮了,可汗阿瑪卻什麼沒有任何置,那些人還關著,也不知道汗阿瑪是什麼心思。
到了天亮,胤禛沒上早朝,陪著耿靜晗睡了個懶覺。
只是很快胤禛就被康熙派人來走了。
耿靜晗這心里空落落的,有時候走著走著忍不住就走到了弘星的房間,也不知道弘星現在到哪了,從哪個方向,走哪條路,說是去嶺南,是不是真的去嶺南?
胤禛這邊到了暢春園,康熙在陪皇太后用膳,一眾皇子都在表孝心。
見著胤禛一個人來,沒看到弘星,皇子們便問了起來。
胤禛看向康熙,一副我兒子呢的樣子。
康熙氣死,弘星去哪里,這四兒子不是最清楚嗎,不愿意和兄弟說,竟然推到他這里。
康熙輕咳兩聲,“胤礽去守陵的途中遇到埋伏了,朕讓弘星過去了。”
眾皇子一頓,廢太子遇埋伏了?
他們怎麼沒有收到消息?
難道是消息延遲了,這也有可能。
眾皇子也就不多問了。
不過弘星去廢太子那邊了,大家心思了。
皇太后一直沉默,神也不大好,自從淑惠太妃去世,病了一場,整個人暈沉沉的,子也不如從前利索了。
康熙和皇子們做足了孝子賢孫,這才離開了皇太后的居所,到了康熙的書房,老三就忍不住問康熙紅樓那里人如何置
?
因為紅樓關了不人,這些人有朝中員,有大臣勛貴甚至宗室的孩子,所以很多人都很著急紛紛走打聽。
隆科多更是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,玉柱是他和李四兒的子,也是隆科多寄予厚的兒子,因著康熙對佟家的忌憚,隆科多覺得玉柱不需要太優秀,做個紈绔也好,能降低康熙的戒心。
至于岳興阿,隆科多都當沒這個兒子,甚至在康熙的面前也沒詆毀這個兒子。
可現在,玉柱被康熙關起來了,還是紅樓的帶頭人,隆科多幾次要見康熙都被拒絕了。
事拖的太久了,不說其它人,老三都沉不住氣了,他私下也收到不人送禮打探,只不過老三沒敢在這風口上收禮收錢。
而且這事太棘手了,老三也不會傻的往上攬。
現在問出來,老三多有些幸災樂禍,因為老八的人是最多的。
佟家,鈕鈷祿家,甚至富察家這些都有,若汗阿瑪真的置,老八一黨至傷筋骨。
可康熙卻不能像老三想的那樣,全給置了,這里面牽扯到太多人了,一旦全置,整個朝堂上下都會震。
這不是康熙愿意看到的。
他老了,有時候也會有力不從心的覺,康熙也沒有年時年輕時和壯年時的魅力,更多的是求安穩,求仁得仁。
“老三,你覺得該如何置?”
康熙把問題丟給了老三,老三一頓,“兒臣一切聽汗阿瑪做主。”
康熙心下搖頭,老三做事和老四差遠了。
“老四,你如何看?”
胤禛一頓,拱手道:“兒臣以為紅樓聚眾尋歡可小懲大戒,但紅樓縱容一眾選手在諸國比賽時縱過度,不把大清的榮辱放在心上,無視大清的面,把與諸國比賽當兒戲,讓諸國看了笑話,該嚴懲重罰以儆效尤,不然往后比賽或者事關大清榮辱之事,豈不是被當兒戲。”
胤禛就事論事,他心里恨不得把整個紅樓給立馬端了,再把這些渣滓和蛀蟲給罰,但這里面牽扯太大了,也不知
道汗阿瑪什麼心思。
拖了這麼久,是不是不想懲罰,讓事不了了之?
也不怪胤禛這麼想,實在是康熙沒有任何的靜。
而一些朝臣雖然也擔心,但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,在朝堂上沒有任何的影響。
到時候比賽的熱度散去,也許就再沒人追究這件事了。
“老五”康熙點名恒親王胤祺。
胤祺道:“兒臣以為三哥四哥說的對。”
老五這話說了等于沒說,但他顯然深諳明則保之道。
“老七”
“兒臣以為四哥說的對。”
老七的回答和老五差不多。
“老八”
大家齊刷刷地看了過來,目盯在了老八的上,老八最近人逢喜事神爽,經過他的努力,后院總算有個妾侍懷孕了。
現在他派人重點保護那個妾侍,就盼著那個妾侍能生個兒子出來。
唯一讓老八愁的就是紅樓的事了。
老八心里后悔的不行,不過是男人的玩樂,他也沒有放在心上,現在卻咬著尾了。
不過老八也不擔心,紅樓涉及太多人,汗阿瑪若真全置了,肯定會引起朝堂。
所以老八道:“回汗阿瑪,兒臣覺得法不責眾,此事到底不彩,不宜太張揚傳出去對大清對朝廷和士族名聲不好,不如小懲大戒,讓眾人不敢再犯。”
“老十”
“兒臣也覺得小懲大戒,此事到底不彩,傳出去,對大清名聲不利,也影響朝廷穩定。”
十二:“兒臣覺得四哥說的對。”
十四:“八哥十哥說的對,諸國使臣雖然離開了,但肯定還留一些耳目在京城,這事還是不宜張揚。”
……
胤禛這邊就覺得該重罰,如果輕拿輕放,以后也有選手這般,那大清就不一定像這次這樣贏的漂亮,甚至可能輸的難看。
“梁九功,召朝臣議事。”
康熙宣來大臣,很快大臣們分為了兩派,一派支持小懲大戒,一派支持嚴懲重罰。
一時間,兩派都吵起來了,整個議事廳像菜市場,朝臣們跟個斗眼兒一樣,就差沒有擼起袖子干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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