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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明天下》 第一四三章勞動教育法

第一四三章勞教育法

從磨坊裡出來之後,錢再看看遠去的那四個人。

輕輕搖搖頭。

他不由得想起雲昭對這四人的評價。

這四人皆出生在於世代仕宦之家。

年就隨父祖在任所讀書,年時就嶄頭角,文苑巨擘董其昌把他們比作初唐的王,期他們“點綴盛明一代詩文之景運”。

然,此時的大明王朝已之勢,東北在建奴的鐵蹄之下,川陝湖廣河南,山西是“流寇”馳騁的戰場。

而江浙一帶的士大夫依然過著宴安鴆毒、驕奢逸的生活。

秦淮河畔,家所居的河房開宴沿賓,樽酒不空,歌姬的翡翠鴛鴦與書生的烏巾紫裘相錯,文采風流,盛於一時。

這四人也沾染了一般豪貴子弟的浪漫風習。

一方面,他年氣盛,顧盼自雄,主持清議,矯激抗俗,喜談經世大務,懷抱著報效國家的壯志;另一方面,又留青溪白石之勝,名姬駿馬之遊,過著腦滿腸的公子哥兒的生活。

如今,他們好不容易來關中了,就必須好好地接一場可以洗滌靈魂的改造!

怎麼才能改造這些公子哥呢?

雲昭認爲勞既然是人類社會發展的源泉,那麼,勞也一定能把一個詩賦風流的公子哥,改造一個腳踏實地的人間俊彥。

總的來說,這些人一直漂在社會的最上層,從不知民間疾苦,既然來關中了,那就一定要給他們好好地上一課,改變他們的人生軌跡。

人才這東西,不管在什麼時代,都是稀缺的,都是不可替代的,因此,雲昭沒有殺這些人的心思,而是抱著治病救人的態度來對付他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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認爲,想要讓他們老老實實的接改造,首先就要堵上他們那張舌燦蓮花的

畢竟,纔是這些人最強有力的武

再者,不揭穿他們的份,只把他們當做一般的流寇來對待,只是,他們接的改造烈度,要比一般的流寇酷毒的太多。

對於雲昭的說法,錢非常的同意,畢竟,“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勞其筋骨,,空乏其,行拂其所爲也,所以心忍,增益其所不能。”

推了一天的磨盤之後,冒闢疆,方以智、陳貞慧、侯方域最後的一力都被榨的乾乾的。

人在過度疲憊的時候,僅僅是勞累的空了人所有的氣神,就沒有太多的營養供應大腦。

因此,這四人倒在草堆上,雙眼呆滯的著天空,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(這是經驗之談,想當年我揹著二十公斤重的倒鏈在荒山上跋涉的時候,一個半月,我就是一頭牲口,沒有思想,沒有靈魂,只知道快點把活幹完)

片刻功夫,他們就睡了過去。

監視他們的壯漢眼瞅著手邊的一柱香燒完就提起水桶,將滿滿一桶井水潑在他們上……

“起來,幹活了,今天要磨麥子,敢吃一口撕爛你們的。”

壯漢吼著,鞭子就劈頭蓋臉的了下來。

爲了防止他們吃麥子,再一次被戴上了馬嚼子。

冒闢疆激烈的反抗了起來,卻被另外兩個壯漢按在地上牢牢地綁上了馬嚼子,才鬆手,冒闢疆就兇猛的向馬槽撞了過去。

腦袋還沒有撞到馬槽上,就被壯漢拖著馬嚼子拉扯回來,再一次被捆在磨盤的橫槓上。

一下鞭子,就重重的在冒闢疆的脊背上,一道痕立刻暴起,他心喪若死的掛在橫槓上,寧死也不願意再推橫槓一下。

壯漢的鞭子不再打冒闢疆,而是落在陳貞慧這些人的背上,於是,磨盤再次緩緩轉了起來,只是這一次,橫槓上還掛著一個不願意出力的冒闢疆。

“九哥,有一個雜碎爲了懶弄斷了自己的昏死過去了。”

被稱作九哥的壯漢嘿嘿笑道:“正好,這裡也有一頭懶驢不肯幹活,把那個沒用的傢伙拖過來,讓我給這頭懶驢看看懶的下場。”

很快一個部被石頭砸的模糊的漢子就被拖過來了,那個漢子現實不斷地慘著,後來看到綁在橫槓上的冒闢疆四人忍不住大起來:“公子,公子,你們怎麼也在這裡啊?”

陳貞慧看的清楚,這個人就是他們花重金請來刺殺雲昭的刺客。

此時此地,冒闢疆四人那裡敢與此人相認,即便是雙拖在地上的冒闢疆也開始推磨了。

壯漢桀桀獰笑道:“老子不管你是誰,斷了就是廢,把他的皮剝下來,磨碎了喂牲口。”

說著話,就把那個漢子拖了出去,不一會,外邊就傳來慘烈的吼聲,並有濃烈的腥氣被風送進了磨坊。

冒闢疆四人眼中噙著淚水,裡發出一陣陣毫無意義的嘶吼聲,將沉重的磨盤推得飛快。

不一會,那個壯漢就走了進來,瞅瞅這四人剛剛磨好的麪,滿意的點點頭,就在磨坊裡的水桶清洗自己滿是污的雙手。

一邊洗手,一邊誇讚四人道:“這就對了,落到這步田地好好幹活就是了,誰也會不會待家裡的大牲口不是?

別給自己找麻煩,要學會幹活,不管你們以前是什麼份,到了老子這裡統統都是大牲口。

把犯人當人的那是縣衙,那是對老百姓們才用的手段,老百姓犯了錯麼,打上幾板子,關上一段時間,要嘛發配去寧夏鎮開荒,教訓教訓也就是了。

回來了日子還能過。

你們這些諜可不一樣,來我藍田縣就是來幹壞事的。

老子們好不容易把我藍田縣整飭天堂一般的地方,容不得你們這些雜碎來壞事。

此言一出,冒闢疆幾人算是真正的絕了。

如果落在府手中,自己或許還能憑藉強大的人脈把自己從魔爪中解救出來,現在看起來,自己這羣人並非落在了藍田縣府,而是落在了山賊手中。

這是他們沒有預料到的最壞的狀況。

馮英穿上雲昭的衫之後,顯得比雲昭還要英氣一點,至,那種純粹的武人英姿雲昭就表現不出來。

錢多多說兩人相貌很像,完全是一種大概念意義上的,等馮英裝扮好之後,一個面貌英俊,英氣的雲昭就出現了。

至於錢多多——早就把自己打扮一個豔無雙的貴婦。

跟馮英站在一起的時候很是相配。

比跟雲昭在一起匹配的太多了。

雲昭出行的時候一般是不喜歡有一大羣人跟著的,但是,架不住錢多多喜歡,所以,馮英跟錢多多兩個就在五百雲氏親衛的護衛下去了長安。

“派你老婆幫你挑人,這一手我們還要跟你好好地學一下。”

韓陵山怨念深重。

“所以說找老婆要嘛自己從小就開始挑揀,要嘛看中一個就快快下手,不要妄想窩裡能飛出金凰,即便有,這個可行也太小了。“

雲昭不打算跟韓陵山把事

“你當年買我們的時候但凡肯多出點糧食,給我們購買一些好看的同窗回來,我們這些人也不至於淪落到這種下場。

外邊的人長得漂亮的卻庸俗不堪,書院裡長得醜的在不錯,外在卻讓人下不去手,我告你啊,你不僅僅是害了我們,也害了那些同窗。

我現在輕易不敢去政務司,一旦去了政務司,放眼去……天啊,爲男人我不想活了。”

段國仁在一邊道:“我喜歡異族子。”

“歐洲那些不喜歡洗澡的?”

“也不是,拿回來洗乾淨之後再用也不錯……對了,劉傳禮,張明亮兩人的孩子出生了。”

雲昭跟韓陵山對視一眼後,韓陵山詫異的道:“我記得這兩個傢伙都是男人吧?”

段國仁丟給韓陵山一份文書道:“你自己看吧,我說不出口!”

韓陵山一目十行的看完文書漫不經心的道:“不是什麼大事。”

段國仁瞅著韓陵山道:“是不是生出一種同病相惜的愫出來了?”

韓陵山隨手在文書上用了印鑑丟給柳城道:“好,到此爲止!”

段國仁道:“這事可以稀裡糊塗的過去,以後,我藍田縣人與異族人的通婚問題,我覺得現在就該拿出一個章程來。

別弄得一堆堆的長相怪異的孩子來找我們非要說自己是藍田人,你讓戶籍怎麼理?”

獬豸在一邊道:“追本溯源,孩子到底是跟母親走好,還是跟父親走好呢,這件事也不是小事,我們紮了戶籍這個口子,就是爲了保持純潔

因此,老夫以爲,異族人不得本土籍貫。

要嚴令韓秀芬,控制此事,不得小覷。”

說著話,他拿過來一份文書放在雲昭的桌子上,用手指點著文書道:“遠洋艦隊居然出現了異族人爲的場面,真是胡鬧。”

雲昭打開文書瞅了一眼道:“這個雷奧妮的西洋人對遠洋艦隊的建設起了很重要的作用,並且願意以遵守藍田縣律法,我認爲不可一概而論。

職,爵位都能給,但是,名字要改過來,語言要改過來,還要遵循我大明禮儀,如此,給一個份不是不可以。”

獬豸皺眉道:“華夏冠?”

雲昭點點頭道:“就是這個道理,我估計,以後這種狀況多發於海上,陸地上就算了,同時命令韓秀芬,從嚴考慮這種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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