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昭橫躺在錦榻上,絮絮叨叨的說著最近遇到的難題,偶爾瞅一眼正在吃的兒子,每到這時候,他的結總會上下一下,不過,很,以至於錢多多跟馮英兩人都沒有發現。
“那些老朽我是不想要的,一個都不想要,我只想要那些沒有被那些老朽垂暮之氣沾染的年,這些人不但不能爲社會,國家前進的力,甚至已經退化了阻力。
可是呢,他們偏偏不這樣認爲,認爲自己老持重的模樣才能保證這個國家,民族安穩的持續下去。
我想做出改變,可惜鞭長莫及……”
錢多多靠在雲昭上,現在很重,原來的狐貍臉變了關中人喜歡的滿月臉,壯的腰還需要雲昭攬著,免得下錦榻。
“夫君啊,這個阮大鉞我在應天府的時候是見過的,此人多次對我獻殷勤,開始送財,見我不喜,又開始賣弄詩文,被我駁斥之後,他又開始寫戲文,還邀請我去聽,被我拒絕之後,他就立刻銷聲匿跡了,是一個懂得進退的人。
不會因爲沉迷某些事就迷失自己。
江南的士子大多都是如此,越是高明的才子,就越是如此,對這些人來說自己纔是最重要的,喜歡一個人或者喜歡一個件,他們都有自己的底線,超越這個底線之後便會立刻放棄。
跟這些人往之後,妾發現,最讓他們耿耿於懷的就是——詩文!
他們總覺得江南文風鼎盛,文采風流應當引領天下風,可惜,自從蜀中楊慎那首《臨江仙》問世以來,得江南才子不過氣來,多年以來,他們不斷地作詩文,卻沒有一首可以與楊慎媲,就算是辭藻華麗,終究了那子大氣度。
所以他們就專攻書畫,以及戲曲,即便出來了很多東西,終究比不得《臨江仙》的磅礴大氣。
夫君在很多年前就做過半篇《中國年說》,妾自以爲讀了這篇文章讓人渾氣翻涌,道出了年人之豪氣,如果夫君能夠把全篇補齊,定當可以耀千秋。
而那些江南士子們,也會對我藍田縣刮目相看。”
雲昭聽了錢多多的話,撇撇道:“我從不在意這些東西,詩詞文章不過是小道而已,不能經世大用,如果需要,你夫君張就來,想要多就有多。”
錢多多親暱的用臉蹭蹭丈夫的臉頰膩聲道:“妾就是喜歡我夫君無點墨,卻豪氣干雲的模樣。”
雲昭將錢多多的胖臉從臉上推開怒道:“說真話的時候怎麼就沒人相信呢?”
馮英抱著兒子在牀鋪上輕笑道:“既然夫君如此自信,就以您剛纔提到的人才來一首,好讓我們兩個無知婦人開開眼界!”
“九州生氣恃風雷,萬馬齊喑究可哀。我勸天公重抖擻,不拘一格降人材。”
不等馮英聲落,雲昭就迫不及待的念出來了龔自珍的《乙亥雜詩第九》,此人一百五十年之後纔會出生,所以,雲昭毫無剽竊詩文的愧,畢竟,正主沒法子指摘他剽竊的時候,這首詩就是他的,就是不知道龔自珍以後再作出這首詩的時候會不會被別人打。
馮英愣住了,錢多多扳著雲昭的腦袋觀察了一陣子道:“夫君這幾天憂愁此事,心中有,才催生出來了這首詩?”
雲昭嘆口氣道:“你夫君年豪雄,多年辛苦佈局,征戰纔有眼前的局面,可惜我滿懷經世之志、治國之略,卻不得大力施展,在江南了一鼻子的灰,使我清醒地認識到此時正在“平生進退兩顛簸……”
唉,以後想要好的詩文,就問你夫君要,你們孜孜以求的大詩人,其實就是你們的枕邊人。”
錢多多離開了錦榻,迅速抄錄了這首詩,拿給雲昭看的時候,還被雲昭呵斥了一頓,有兩個錯別字!
錢多多第一次低頭虛心教,小心的靠在丈夫上用甜糯的聲音撒道:“給妾來首有義雋永的。”
雲昭打了一個哈欠懶懶的將錢多多的臉扳過來瞅著自己道:“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樣子嗎?”
錢多多激地道:“雲蛟把我裝在口袋裡丟在地上,我從袋子裡爬出來就看見了你,那時候你好……不過我很喜歡。”
雲昭拍拍錢多多的胖臉道:“看在你將要生孩子的份上,就給你一首,你聽好了。”
錢多多,馮英一起點頭。
“人生若只如初見,何事秋風悲畫扇。等閒變卻故人心,卻道故人心易變。驪山語罷清宵半,淚雨霖鈴終不怨。何如薄倖錦郎,比翼連枝當日願。”
匆匆的唸完了這首納蘭詞,不理睬已經傻掉的錢多多雲昭又把頭轉向馮英笑道:“你要不要?”
馮英搖搖頭道:“太糟蹋了,等妾到了重要的日子,再問我夫君要。”
雲昭點點頭道:“好,想要的時候告訴我,要多都——啊!你咬我幹什麼!”
錢多多狠狠的一口咬在雲昭的肩胛骨上,讓雲昭痛不生。
錢多多不管,啊嗚啊嗚的著不斷撕咬,過了片刻這才消停下來,再看雲昭的肩胛骨上皮都破了。
“這算是到骨子裡了?”雲昭一邊肩膀,一邊埋怨錢多多。
“快寫下來!”
肚皮如同皮球一般的錢多多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,是要把雲昭拖下錦榻,雲昭擔心傷到孩子,馬上起,提筆將這一首納蘭詞寫了下來。
錢多多瞅著這首詞,一會傻笑,一會悲傷,也不知道在想什麼,雲昭就把龔自珍的那首詩一併抄寫了一遍遞給了馮英:“好好收著,以後會價值連城。”
馮英笑著收好那一幅字,連連點頭道:“一定會的。”
錢多多終於從迷幻中清醒過來,深的瞅著雲昭道:“夫君,沒有詩名。”
雲昭大氣的擺擺手道:“牀上詩!”
錢多多立刻氣急敗壞的捶打雲昭兩下道:“你從來就不肯好好待我。”
雲昭握住錢多多的拳頭笑道:“東西給你們兩個了,你們願意什麼名字,就什麼名字好了,哪怕你們跑出去說是你們寫的都。”
見錢多多跟馮英都很滿意,雲昭就拖上鞋,準備起離開。
馮英低聲道:“您今晚不是要在這裡安歇嗎?”
錢多多立刻抱住雲昭的胳膊道:“去我那裡,我還有事要說。”
雲昭攤攤手道:“多多剛纔說的很有道理,我確實應該把《年中國說》這篇文章寫完,給玉山書院的學子們,這幾年下來,我發現他們似乎已經沾染了一些暮氣,需要這篇文章來發人深省一下。”
聽雲昭要辦正事,不論是馮英還是錢多多都不再糾纏他了,只是兒子云彰可能忍不了房間裡的酸臭氣,哇哇的大哭了起來。
抱起胖兒子,雲昭立刻就神清氣爽,哪怕這孩子已經拉了一堆。
夜深了,雲昭一個人坐在寬大的大書房裡,背影映照在窗戶上,任何從窗前經過的大小員都自放輕了腳步,二更天了,縣尊依舊在辛勤的辦公。
他們都明白,縣尊批閱的每一份文書都代表著藍田縣有一個難題得到了解決,很多人都想把縣尊辛勤辦公的剪影永久保存下來,好告訴後來人。
“第一段絕對是不能要的,留著別人會不知所謂……老年人如片煙,年人如潑蘭地酒。老年人如別行星之隕石,年人如大洋海之珊瑚島。老年人如埃及沙漠之金字塔,年人如西比利亞之鐵路……這一段也是不能要的,這老東西作文就不能多用古典嗎?非要弄一些不西不東的玩意出來。”
“任公?梁任公?自吹自擂?去休,雲昭曰爲好。”
“當初爲了向被人炫耀花大力氣背下了原文……這是給自己找麻煩啊,課本給改那個樣子自然是有道理的,現在還要重新改一遍,真是自找苦吃。”
“康乾盛世?這是什麼鬼?去掉!”
“龔自珍,瑪志尼?都是沒出生的人,去掉……”
等雲昭將洋洋三千七百餘言改兩千六百餘言且重新謄抄一遍之後,天大亮。
親手燒掉了原文,雲昭桌案上還堆著厚厚一疊稿紙。
楊雄進門的時候,見雲昭呆滯的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,就輕輕地靠近,看了放在桌子上的稿紙開始只是默默頌念,後來聲音逐漸變大……“老年人常思既往,年人常思將來。惟思既往也,故生留心;惟思將來也,故生希心。惟留也,故保守;惟希也,故進取……”
雲昭看了看沉迷其中的楊雄,輕聲道:“刊印出去,凡我藍田縣所屬吏,學生,人手一份,務必要背會,務必要領會其中神。”
楊雄拿起厚厚的一疊稿紙低聲道:“縣尊一夜未眠,該休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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