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兀的聲音乍然在因瀾殿中響起，只見一個花白頭發白長鬢須的老人從座位上直直地立起。

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傲立在殿正中央的舒云姜，看似看到了天才般的人一般。

“這位，呃，云姜丫頭，你彈的可是千古幻陣曲？”

這首曲子之所以有這個名字，是因為它能夠使人如同深陷幻陣般迷失心智，一首曲子融合了生，死，悲，苦，樂，憎，喜，怒等等各種緒因素，很容易使奏曲之人喪失心智。

曾有人因為擅自奏彈這首曲子而變得癡傻，所以這首曲子很有人會去。

沒想到啊，沒想到，這樣的曲子，今天竟然還有人能彈下這樣的曲子來。

“是的。”舒云姜還在努力平復著心，這千古幻陣曲確實不是那麼容易去到。

確實也到了影響，只是，比起本經歷過的事——那些海深仇，那些生死折磨，這一首小小的曲子里面所蘊含著的緒本不足為提。

舒云姜強制自己下那些被曲子勾出來的緒，努力讓自己看上去依舊像先前那般輕松自若。

在場的人沒有人懷疑剛剛舒云姜奏響的曲子是千古幻陣曲，畢竟那曲子的染力和穿力都不容作假，更何況，說出這話的人還是擁有至高名的一代帝師安文臻……

“千百年來，戰士戍邊保家衛國，有犧牲，有傷亡，我的父兄都在為了天瑞的和平安寧而戰斗。”

說到此，舒云姜的聲音頓了頓，眼底氤氳起了一層水霧。

“這次的慶功宴，就是為了那些馬革裹尸，英勇抗敵的將士們舉辦的，云姜方才選擇了這千古幻陣曲，我們得對那些將士們充滿敬意，沒有他們，就沒有天瑞的盛世太平。”

舒云姜一番話下來，殿掌聲雷。

一個個都對這樣一個閨閣子卻有這樣的膽識和認知而到驚詫不已，最后得出的一致認同都是，不愧是鎮國將軍的兒，即使為子，也有如此襟。

“哈哈哈好啊，云姜丫頭的一番話也說出了朕的心聲，這千古幻陣曲彈得極好，該賞，云姜丫頭，不知你想要什麼樣的獎賞？”

夜凌霄這一刻覺得自己的宸兒眼實在是太好了，這樣的子，和夜煦宸完全相配啊，唉，說不定自己那個冷若寒冰的宸兒以后會被舒云姜嫌棄，真是碎了心啊。

“皇帝陛下，臣不敢討要賞賜，臣只希陛下能夠多派些糧草寒運往邊關，造福將士們。”

“好，不錯，有此襟膽識，不愧是舒柯的兒啊，有他當年的風范，當真是我天瑞的第一奇子啊。”

舒云姜不悲不喜地謝恩，這皇帝的贊賞，是福，同時……也是禍。

舒云的心里五味雜陳，剛剛也被那千古幻陣曲影響到了，這時才驚覺到，所期的一切都沒發生，到底哪里出了差錯？七彩琉璃一定被撒上痛了敢篤定，但是……預料之中的都沒發生，相反，舒云姜還得到了皇帝的肯定和贊許。

這一切為什麼不是的呢？該出風頭的該是才對，舒云姜算什麼東西，就憑，還天瑞第一奇子？越想舒云越憤恨，這麼多年費盡心思才得到了京城第一人和京城第一才的名頭。

結果呢？ωＷＷ.166xs.cc

結果一次宴會，舒云姜就為了天瑞第一奇子了？那自己這個在京城負譽盛名的人在面前什麼都不是了。

這怎麼可以，明明，明明籌劃了這麼久的，看著那個集所有人目和注意于一的子，前所未有地覺得，舒云姜真的不再是從前的那個舒云姜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