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六位戰死將士的骨灰放進靈堂之後,玉山書院的很多專門研究火的學生,在靈堂裡跟六位將士說很多歉疚的話。
以至於,每次在火研究上有了新的進展,都會有人來這裡告訴這六位將士。
雲霄回來了。
顯得很是疲憊,甚至可以說是疲力竭。
給雲昭帶來的消息也不算好,其一,李洪基帶著逃出生天的五十一騎終究離開了關中,去了河南。
其二,張秉忠已經與大明兵部尚書楊嗣昌聯繫上了,準備接招安,不僅僅是他自己投降,他還可以寫信給其餘的盜匪一起接招安。
如火如荼的農民起義,在一瞬間就陷了低期。
聽說皇帝在同意了張秉忠招安之後,回到後宮裡嚎啕大哭。
聽雲霄說這些事之後,雲昭自己也是唏噓不已,這一刻他真的覺得大明皇帝很可憐。
雲氏也有祖墳,後世的時候雲昭就拜謁過祖墳,那個時候留下來的老墳已經的可憐,爲了這些老墳,老家裡的人沒跟外人鬥毆。
現在,雲氏有更多的祖墳,不論是平原上的,禿山上的,還是秦嶺裡邊的,每一外人都不能。
就雲昭估計,張秉忠要是了雲氏祖墳,後果可能比挖了皇帝家的祖墳還要嚴重。
皇帝忍了。
天知道能忍多長時間。
楊嗣昌知道皇帝不會忍太長時間,張秉忠也非常清楚這一點。
等皇帝緩過這口氣,沒法子忍的時候,張秉忠就會死無葬之地,這一點全天下人都明白這一點。
所有的不合理證據都在——然而,張秉忠還是接了招安,楊嗣昌還是功的說服了皇帝。
於是,一件原本極度不合理的事,就這麼順水推舟的變了現實。
李洪基全軍覆沒,離開了陝西去了河南,隨時準備東山再起。
張秉忠被招安了,蜷在襄,不再興風作浪。
大明朝幾乎在一夜之間變得無比的安靜。
就彷彿以前的矛盾從來都不存在一般,彷彿那些惡人從來沒有傷害過這個國家一般,現實過於殘酷,大家一起選擇了忘,選擇了忘記,就像一隻把腦袋進沙子裡的鴕鳥。
藍田縣過於繁華,疲憊殘破的關中,就像一顆鑲嵌在黑夜裡的夜明珠,誰都能看得見,誰都想摘取。
張秉忠希皇帝能把藍田縣給他,那麼,他願放棄十萬部屬,只帶走六萬人囤聚藍田縣,此生再無反叛,子子孫孫都爲大明忠臣。
皇帝拒絕了張秉忠的建議,楊嗣昌認爲皇帝應該答應,十萬流賊一朝星散,是爲大明國之福。
王文貞與左良玉認爲,藍田縣承平日久,日漸富裕,到了爲大明朝貢獻財富時候了。
他們上書曰——集藍田之力,可供養九邊十年之資費。
皇帝留中不發。
八月二十七日,雲昭斬張秉忠謀臣尚永忠,命雲福兵出武關,直抵河南南。
藍田縣縣令雲昭發誓——不與張秉忠之流共一日!
陝西巡孫傳庭泣上奏,不可將藍田縣付賊人之手,否則關中將再次糜爛。
陝西秦王也於次日上奏,朱氏子孫不與發丘朱氏祖墳者爲鄰,否則寧願舉家自焚。
皇帝下旨安秦王曰:不與,不可!
“楊嗣昌,王文貞,左良玉是在自尋死路!”
雲昭坐在主位,瞅著滿座的雲氏心腹道。
雲霄道:“張秉忠對藍田縣沒有想法,是楊嗣昌提出來的,他聯合了一些人準備魚藍田縣。”
雲福瞅著雲昭道:“不如反了吧!”
雲猛道:“大軍齊備,百姓一心,我們有力氣跟皇帝掰掰腕子。”
至於雲虎,雲豹,雲蛟更是憤怒至極,主張與這個破爛的朝廷一刀兩斷,攻取西安城之後,正式豎旗。
雲昭聞言笑了,對雲霄道:“取楊嗣昌長子之頭顱裝在錦盒之爲楊公五十大壽的賀禮。”
又對雲豹道:“取王文貞長孫之頭顱裝在錦盒爲王公招降張秉忠大典之賀禮。”
對雲蛟道:“取左良玉的頭顱裝在錦盒,當做禮送到左大將軍府邸,爲左氏夫人壽誕之賀禮。”
“這些年來雲氏太沉默了,以爲如此會讓世人忘記我們,現在好了,弄得飛蛋打的可不怨我們。
傳令下去,所有意圖染指藍田縣的惡賊一個都不能放過,不論他在那裡。”
雲福皺眉道:“殺他們的家眷,不如殺老賊。”
雲昭看了雲福一眼道:“殺了他們,還會有別的人覬覦藍田縣,我以爲警告一下就好。”
雲猛道:“他們會恨我們骨。”
雲昭道:“我已經恨他們骨了!”
“這天下還沒有平靜呢!
建奴再次扣關,山東將要糜爛,這等局面前,一羣爛人也敢謀我藍田縣,我要讓他們此生寢食難安,而後死無葬之地!”
雲氏諸人見雲昭主意已定,就不再勸說,一個個按照雲昭的命令去辦事了。
傍晚時分孫傳庭攜西安府大小員來玉山,其中以西安府知府勞如意最爲激憤,聲言要去京師爲國除!
雲昭笑而不語,邀請孫傳庭詳談。
“君反乎?”
雲昭搖頭道:“這是朝堂上的事,我自然要用朝堂上的規矩理此事。”
孫傳庭鬆了一口氣道:“如何理?”
雲昭淡淡的道:“你馬上就會知曉,信使已經在路上了,我想很快就會有結果。”
孫傳庭的一顆心幾乎提到嗓子眼上聲道:“你要殺人?”
雲昭笑道:“不殺人如何誅心?”
“殺什麼人,誅誰的心?”
“殺他們心痛之人,誅謀我藍田縣之人的心。”
“如果他們狂怒呢?”
雲昭瞅著孫傳庭大笑道:“那麼,我就兵出潼關,大軍殺進河南,問問這些人將我藍田縣當什麼了。”
孫傳庭幽幽的道:“你當我秦軍是死人嗎?”
雲昭瞅著孫傳庭道:“秦軍中有五是我藍田縣子弟!
當初沒有我首肯,你以爲你帶著幾萬兩銀子就能在關中大肆招募軍卒?
還百戰百勝?
你以爲這些子弟是在捨生忘死的爲誰打仗?
他們從來沒有想過什麼大明朝,什麼陝西巡孫傳庭,他們想的只是要把賊寇趕出關中,讓他的父母兄弟妻子孩子能有一個安定的環境好好種地!”
孫傳庭嘆了口氣道:“我知道。”
雲昭緩和一下語氣道:“劉主簿爲秦軍發放糧草的時候你就明白了是嗎?”
孫傳庭苦笑道:“看他肆無忌憚呵斥秦軍將領如呵斥晚輩的樣子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。”
雲昭站起推開窗戶瞅著白雪皚皚的玉山頂峰道:“告訴你在京城中的依靠,看熱鬧就好,等事塵埃落定了,替我收拾殘局。”
“你不反?”
“只要大明皇帝還活著,我就不會反。”
“爲何?你還在乎君臣父子嗎?”
雲昭道:“不在乎,我只在乎他的勇氣,如果他連勇氣都失去了,那就說明他沒有資格繼承這個大明世界。”
孫傳庭用幾乎是一般的語氣道:“我能信你的話嗎?”
雲昭笑道:“我已經忍了這麼多年,不在乎多等幾年。”
“幾年?”
“沒錯,據我判斷,大明朝也就剩下幾年了,我等得起!”
“我不信!”
“洪承疇也這麼說。”
“聽說你與人打賭從無敗績?”
“沒錯,我好像總是贏家!”
“好,我賭大明朝國運隆昌,萬年不墜!”
雲昭笑道:“我賭大明朝十年之必定日薄西山。”
孫傳庭出手,雲昭隨意的在他的手上拍一掌道:“好了,賭約已經商定好了,等到後天,你就能給你京城中的靠山寫信,讓他平息這場鬧劇!”
“爲何一定是後天?”
“因爲我的人需要幾天時間來辦事,你想想啊,這三個人的家一在京師,一在南京,一在河南,路途遙遠,我不能待部下過於苛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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