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,您節哀啊!”
夏鑫滿臉心疼的看著自家王爺,若是可以,他寧可死的是自己。
“節哀?”
南宮誠冷笑了一聲,隨即歇斯底里的大吼。
“本王辛辛苦苦的在南方賑災,結果母妃在京城卻是死的不明不白,你讓本王怎麼節哀。”
“砰”的一聲巨響。
南宮誠的右手重重砸在了地上,手背頓時一片模糊。
“王爺!!”
夏鑫哭喊著抱住了南宮誠,生怕他再做這種傻事。
接著外面傳來了凌的腳步聲。
隨著一起來賑災的大臣和侍衛涌了進來。
他們齊齊跪伏在地上,一句話也不敢說,顯然是已經知道了京城的事。
夏鑫吼道:“大夫,大夫呢?”
人群中,一個瘦小的中年男子弓著腰站了起來,大步走上前在南宮誠旁跪了下來。
南宮誠一言不發,臉沉。
夏鑫見他安靜了也就松開了他,不等他說話,上來了一個侍衛。
兩人將南宮誠扶到了床上。
大夫先是檢查了一下南宮誠頭上的傷口,見如此之深,便惋惜道:“傷口太深了,可能會留疤。”
他從床上直接栽了下來,頭可能是劃在了床邊的腳蹬上了。
這床破舊,腳蹬子也是破舊不堪,邊緣早就不了。
夏鑫當即蹙眉道:“不行,王爺的額頭怎麼能留疤,你一定要治好王爺的傷。”
大夫一聽直接跪了下來,聲道:“小的…小的才疏學淺,沒有這個能力啊,還王爺恕罪。”
這傷口就是在額頭顯眼的地方,若是留疤,豈不是要破相了。
可現在即便是把這個大夫碎尸萬段了也沒用,而且水患嚴重,大夫本來就缺,除了他,只怕是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其他大夫了。
南宮誠閉上了眼睛,啞著聲音道:“先理傷口吧!”
也許是剛才嘶吼緣故,他的聲音已經沙啞了。
真是屋偏逢連夜雨,母妃剛離世,他也破了相。
剛才悲痛絕,整個腦海里一片空白,發腦袋發暈,一下子就栽了下去。
破相了,也就與皇位無緣了。
破相之人和殘缺之人是沒有資格登上皇位的。
大夫忍著懼怕,小心翼翼的給南宮誠理著傷口。
夏鑫則在一旁安道:“沒事的,宮里那麼多祛疤膏,一定不會留下疤痕的。”
南宮誠的額頭了傷,手背也模糊,膝蓋也磕破了皮。
但是這上這些疼痛都不及他的心痛。
他的母妃…自小疼他的母妃,就這麼沒了。
母妃只有他這一個兒子,只怕此時連個為守靈的人都沒有。
一想到這些,誠王的心就一一的疼。
理完了傷口,大夫便緩緩退下,南宮誠睜開眼睛,揮退了眾人。
“你們都退下吧,本王想靜一靜。”
夏鑫見他狀態還算正常,也就往后退了幾步。
“那王爺早點休息。”
南宮誠一言不發,端坐在床上眼神越來越冷。
屋最后只剩下他一個人,他徹底癱了下來,躺在床上,眼淚決堤。
母妃死了,他以后再也沒有母妃了。
這一晚上無非是煎熬的,南宮誠眼睛都沒合一下,就那麼睜著眼到了天亮。
若不是因為天氣不好,他昨天晚上就會出發回京城了。
這天蒙著一層烏云,總是沉沉的,雨似乎也越下越大了。
南宮誠歸心似箭,只想快點回到他的母妃邊。
天剛蒙蒙亮,南宮誠便朝著門外喊道:“夏鑫!”
夏鑫因為擔心南宮誠,一早就守在門外。
一聽見誠王的呼喊,他便連忙推開門走了進去。
“替本王收拾行李,本王要即刻回京。”
“王爺三思啊!”夏鑫直接跪了下來,勸道:“沒有皇上的圣諭,您擅自回京城可就是擅離職守啊!”
南宮誠拳頭握,恨的咬牙切齒。
“王爺,您再等一天,最多兩天,皇上派的人就能到了!”
南宮誠瞬間崩潰,他的雙眼充,眼眶通紅。
“啊…啊…啊……”
他嘶吼著,將屋子里的東西摔得七八糟。
夏鑫不敢阻攔,跪在地上哭的眼淚鼻涕糊了一臉。
“哎喲……”
這時一個凳子摔在了他背上,疼的他齜牙咧的。
南宮誠停止了手里的作,沒好氣的罵道:“你是不是有病,不知道躲著點嗎?滾出去。”
夏鑫哭唧唧道:“奴才沒事,王爺您可要顧著點自個兒的子。”
南宮誠瞪著他,大罵:“本王讓你滾。”
“是是,奴才這就滾。”夏鑫連滾帶爬的出了房間。
南宮誠呼出一口氣,又癱倒在了床上。
他還是心疼的無法呼吸,一想到母妃,就難的要窒息了一般。
…………
永樂宮上下一片悲哀,宮四掛滿了白幡。
南宮銘已經下旨追封淑妃為淑貴妃,且按照貴妃制度下葬。
份同等和份比低的才需要去參拜一番。
為了面子或為了做個表面功夫,一日兩次的早晚上香眾位妃嬪還是會去的。
天剛大亮,皇后在宮的服侍下穿洗漱,然后悠哉悠哉的去吃早膳了。
往日里都是眾位妃嬪請完安才去用膳的。
現在們都要先去永樂宮,所以這段時間的請安也就給免了。
也省的把那里的晦氣帶了過來。
坐在餐桌旁,皇后優雅的喝著粥。
珠則在一旁伺候,淺笑著道:“想必誠王已經收到了消息吧,估計現在歸心似箭呢!”
皇后挑眉一笑,放下了手里的勺子。
“從南方趕回來,快馬加鞭也要六七日,他未回來,淑妃就一日不下葬,咱們皇上這心里可是愧疚著呢。”
珠不屑道:“皇上開恩,也算是給們母子面了。”
皇后拿著帕子了,淡淡道:“給本宮備件素的裳,一會去看看淑貴妃,給上柱香吧!”
珠伺候著皇后漱口洗手,里不停道:“皇后娘娘能去給上香也算是給了面子,貴妃又如何……”
皇后掃了一眼便收回了目,漫不經心的著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