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銘聽到這里,挑了挑眉,心里對這話半信半疑。
那丞相夫人,可是出了名的能干厲害,能這麼大度?只不過,知人知面不知,他也不能妄下定論。
“幾月前,那原配生病離世,顧錦歌穿孝服,手拿靈位,著微臣的妹妹,以及外甥外孫下跪迎接他們府,若是在這尋常家中,這是應該的,只是,微臣的妹妹……也是明正娶,不委屈嗎?顧錦歌咄咄人,著微臣的妹妹執妾禮。”
陸定北說到這些,已經痛哭流涕,一個大男人,淚流滿面,讓人看了都忍不住跟著落淚。
南宮銘卻沒有任何的同心,顧錦歌難道就不委屈嗎?真正的嫡長,卻在鄉下生活了十四年。
丞相府門口的事他也有所耳聞,心里還覺得這丫頭是個人,有幾分本事呢。
陸定北不敢抬頭,已經哽咽,他伏在地上,后背微微抖。
“回府之后,妹妹更是對厚待,一切按照嫡長的規格來置辦,誰知,還不滿足,除了時時鬧些事出來,更是不尊繼母,欺負嫡妹,仗著手里拿著原配與顧承恩婚事和庚帖,沒人敢拿如何,還下毒,折磨了微臣的妹妹整整三日!
這些,先不論,接下來的便由微臣的外甥與皇上細講。”
顧錦歌是一個極其聰明的子,南宮銘對于陸定北這些話,半信半疑。
“傳,顧傾城。”
“傳~顧傾城覲見~”
顧傾城已經換上了干凈的服,一月白長,頭上只用玉簪挽發,臉上未施黛,還掛著淚珠。
眼睛微紅,咬著下,無聲落淚,看起來更加的楚楚可憐了。
前,不能戴孝,但是也要打扮妥當,這樣,也不算失禮。
香巧和冰巧一左一右攙扶著,看起來極為的虛弱。
第一人,不是浪得虛名,南宮銘著進來,不由得心生憐惜。
“不必多禮,賜座。”
顧傾城卻掙了婢的攙扶,重重的跪在了地上。
“臣,給皇上請安。”
的聲音極低,弱至極,跪在那里軀微微抖。
“嗯,免禮。”
南宮銘也沒再起來了,他又不是貪圖的昏君。
顧傾城沒有起來的意思,抬眸,眼神通紅,哭訴道。
“皇上要為臣的父親,祖母,還有母親主持公道!!”
“自然,你且稍等。”說完,他又下令道:“請錦繡公主,攝政王前來覲見。”
接下來說的,肯定就是為何放火燒丞相府,他不能只聽一面之詞。
顧傾城低著頭,肩膀微微抖,顯然是在低聲哭泣。
只是,別人看不到的地上,眼眸帶著一狠毒。
顧錦歌,你這個賤人,這次一定要治你于死地!
沒一會,顧錦歌與南宮翎肩并肩一同走了進來。
按照規矩,應該落后南宮翎一步的。
只不過,南宮翎愿意與這樣,南宮銘也不能說啥。
“臣弟,給皇兄請安。”
蘇錦歌剛想下跪,就聽見南宮翎干咳了一聲。
于是便微微屈膝,行禮道:“臣給皇上請安。”
“來人,賜座。”
馬泰來親自搬了椅子,放在了南宮銘龍案偏下的位置。
而顧錦歌的,就放在了南宮翎旁邊。
南宮翎角微微扯了一下,甚是滿意。
兩人落座,南宮翎細聲問道:“路上冷到沒有,不。”
顧錦歌瞬間有些臉紅,瞪了這家伙一眼。
南宮銘干咳一聲,有些尷尬,吩咐道:“來人,上茶。”
說著他又看向了地上的兩人:“你們也起來吧。”
兩個都沒有起來的意思,仿佛不洗刷冤屈,便不起來。
南宮銘見狀也就沒再說什麼了,他看向了南宮翎道。
“他們說錦繡公主放火燒了丞相府,害死了丞相,以及丞相夫人,還有老夫人,現在你們來,便是一起查明真相。”
南宮翎淡淡撇了一眼南宮銘,微微頷首。
“全憑皇兄做主。”
南宮銘又看向了蘇錦歌:“你且先聽著,若是有錯,稍后朕自會為你們做主。”
“是,多謝皇上。”
蘇錦歌與南宮翎,兩人一個比一個淡定自若,南宮銘便也放下了心。
這個攝政王,平日里混的很,要是他發橫,非說蘇錦歌無罪,他也拿他沒辦法。
“好了,顧傾城,你可以開始說了。”
顧傾城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,聲音有些啞。
“今日,臣從外祖家回了丞相府,回去之后一直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沒出來。
過了沒一會,母親也回來了,下人說,母親去了長姐屋子里,待了一小會,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。
反正回去之后,母親就把自己關在了院子里,當時臣也沒多想。
這些本來臣也是不知道,到了晚上,得知祖母去世,臣心里悲痛,還沒到祖母的院子里,母親的院子又起火了。
沒一會,整個丞相府都燒起來了,變了一片火海!”
說到這里,顧傾城已經泣不聲了。
這與顧錦歌有什麼關系?
南宮銘忍著耐心繼續聽著,余撇了一眼顧錦歌。
只見面無表的坐在那里,看都沒看地上的人一眼。
而的手,正被南宮翎拿在手里把玩,他收回余,繼續看著顧傾城。
顧傾城深深吸了一口氣,似乎是想把哽咽的聲音下去。
“著火之后,臣與一些下人都逃了出來,聽祖母邊伺候的丫鬟說,下午母親離開長姐的院子之后。
長姐就去了祖母那里,約約聽見祖母和長姐起了爭執。
祖母說什麼姓顧,長姐便說,不稀罕姓顧,以后只有蘇錦歌。
吵完,長姐就走了,祖母便頭朝下摔下了床,晚上………晚上祖母就走了。
邊一個……一個人也沒有………”
顧傾城哭的已經說不出話,旁邊的香巧和冰巧也在低聲哭泣。
一旁的陸定北更是低著頭,軀微微抖。
蘇錦歌只是冷眼挑眉看著,欣賞著幾人堪比戲子的演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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