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定北的臉黑了鍋底,著這殘垣斷壁,心里無法接。
他自小捧在手心里的妹妹,就這麼沒了。
活不見人,死不見尸。
“給本將軍找,一定要找到小姐。”
“是,將軍。”
府衙的差與將軍府的小廝,一群人浩浩走丞相府的廢墟中搜查。
燒的最嚴重的,就是清蘭院,幾乎化為了虛無。
“真是可憐啊!”
“是啊,哪位是三姨娘吧,這四小姐五小姐還有六小姐,這幾人以后可怎麼辦,將軍府看樣子是不會管了。”
“不是還有錦繡公主嗎?到底是姐妹。”
一陣搜查,廢墟里找出了五黑黢黢的尸。
全部齊齊擺放在丞相府門口。
百姓指指點點小聲議論,膽小的已經害怕的捂住了眼睛。
發生了這麼大的事,皇宮里也收到了消息,派了大理寺卿親自前來查看。
陸定北本想直接帶走妹妹的尸,其他的給大理寺卿調查的。
就在這時,將軍府打扮的一個小廝匆匆而來,附耳與他說了些什麼。
他的眼眸逐漸暗沉,大手一揮道:“此案有冤,本將軍要宮告狀,來人,將這些人全部帶走。”
大理寺卿自然不會拂了陸定北的面子。
書房里,南宮銘眉頭微蹙,剛才宮人來報,丞相府發生火災。他的丞相就這樣燒死了?
馬泰來弓著腰走了進來,臉有些凝重。
“啟稟皇上,陸將軍有事求見。”
這丞相夫人,好像是陸定北的妹妹!
“讓他進來吧。”
南宮銘吩咐完便放下了手里的朱筆,下意識覺得他來可能和丞相府著火有關。
陸定北大步走了進來,他雙眼通紅帶著淚花,走到龍案前,便直的跪了下來。
雙同時落地,“咚”的一聲在這安靜的養心殿里格外的大。
“微臣,給皇上請安!”
南宮銘瞬間正襟危坐,臉上不茍言笑,心里也凝重了起來。
“陸卿請起。”
陸定北卻沒有起來,頭又重重磕了下去。
“皇上,微臣的妹妹死的好慘,請皇上為微臣主持公道!”
“唉,卿節哀,先起來吧,有事起來再說。”
南宮銘見狀便也正襟危坐,臉也凝重了起來。
看來,丞相府著火的事不簡單啊!
“皇上,微臣的妹妹,是被人燒死的!!”
陸定北心中悲痛,一個叱咤沙場的大將軍,此時淚流滿面,伏在地上,好不可憐。
不管平日里如何猜忌,此時,為他征戰沙場的將軍哭的如此可憐,他心里也忍不住有些心疼。
“怎麼回事,細細說來,朕自然會為你們做主。”
陸定北抬頭,雙眼通紅,面恨。
“顧錦歌,害死親祖母在先,后又畏罪離開丞相府,心虛害怕事敗,派人放火了丞相府,可憐微臣的妹妹,妹夫,葬火海!!”
南宮銘聽完只覺得不可能,顧錦歌好好的放火燒了丞相府做什麼?
還燒死親祖母,父親,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怎麼可能。
是日子不好過了嗎?這才封公主,又是未來的攝政王府,只要腦子沒問題,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的。
他深深吸了一口氣,心里不由得越發慎重了。
顧錦歌,在百姓中聲極高,又是未來的攝政王妃,稍有不慎,恐怕就很麻煩。
“陸卿,此話當真?”
陸定北咬了咬牙,眼神堅定。
“臣若是所言有假,那便不得好死!”
南宮銘見他發了毒誓,便只能繼續問了。
“說話講究人證證,陸卿,你可有何憑證?而且,為何要這樣做。”
陸定北低著頭,像是在拭淚,他嘆息了一聲,重新抬頭,似乎是緩了緩心。
“此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,還請皇上聽微臣細細說來。”
這件事牽扯甚廣,南宮銘不敢大意。
陸定北又是嘆息了一聲,臉上滿是無奈。
“臣的妹妹,當年一眼相中狀元郎,幸得皇上賜婚,這可是當年的一段佳話,相信皇上也知道,這顧錦歌,乃丞相原配所出,當年只說是原配命薄,并未說明鄉下還有一,微臣只有這一個妹妹,自小如珠如玉捧在手心。
我們自然不愿讓嫁去當續弦,唉……”
陸定北連連嘆息,又了眼淚。
“可是拗不過,就這一個妹妹,只能厚備嫁妝,又求皇上賜婚,只求妹妹能平安。
日子一天天過去,誰知,在生下外甥之后,妹妹偶然所知,顧承恩,他他……”
陸定北咬牙切齒,一副氣的不行的模樣。
南宮銘只覺事恐怕不簡單,皺著眉問道。
“他如何?”
陸定北一拳重重的捶在了地上。
“他鄉下發妻……并未早亡,還育有一個兒,且比微臣的外甥還大……”
陸定北痛哭流涕,一拳一拳捶著口,似乎是悔恨,又像是為妹妹打抱不平。
南宮銘頭都大了,居然這麼復雜,若是如此,這顧錦歌也算是可憐。
這顧承恩,真是………不像話。
只不過,再可憐也不能弒父,更不能殺了祖母,這豈不是,要遭天譴。
“孩子已經生下了,即便氣憤,微臣又能如何?只是,微臣只怕是犯了欺君之罪了,還請皇上治罪。”
陸定北伏在地上,一副任由南宮銘置的模樣。
“只不過,要殺要剮,微臣絕無怨言,只是,稚子無辜,婦更是無辜,更要請皇上主持公道,絕對不能放過大逆不道之人,拋去這一軍功不要,微臣也要狀告顧錦歌!害死了微臣的妹妹。”
南宮銘眼眸微閃,心道:你這老家伙,這個時候提起軍功,朕還怎麼治你的欺君之罪。
再說人家母,一個真正的原配,一個真正的嫡長,在鄉下苦熬了不知道多年,這委屈向誰說去。
為帝王,他自然不能偏頗。
“其他先不論,后來如何了?”
陸定北伏在地上不敢起來。
“此事若是出,欺君之罪,顧承恩絕對沒命,那鄉下原配,便只能在鄉下了,微臣的妹妹,念在們母可憐,每月派人送不銀錢去接濟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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