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銘見還在寫,即便心里有疑也沒有開口詢問,只能平靜的坐著。
一連又寫了兩張,顧錦歌這才放下了手里的筆。
“回稟皇上,臣這三張藥方分別對應染天花的三個階段,上面已經備注清楚了如何使用。”
南宮銘放下茶杯,臉上滿是欣。
“若這藥方起了作用,明日朕便下旨冊封你為公主。”
“那臣就多謝皇上。”顧錦歌角上揚,揚起了一個極其自信的笑容:“這個公主,臣當定了。”
南宮銘先是一愣,隨即大笑了起來。
尋常家千金在他面前都是拘束畏懼的,像顧錦歌這般隨的倒是見。
“好,若天花被你治愈,朕便封你為錦繡公主,賜居公主府,良田千頃,朝廷俸祿。”
顧錦歌立馬跪下,謝恩道:“臣多謝皇上。”
南宮銘笑容燦爛,剛才被太子氣的抑郁的心瞬間治愈。
藥方子很快送了太醫院,又是讓太醫們一陣瘋狂。
顧錦歌則又是回了太康殿,南宮銘沒讓出宮,只能先在宮里待著。
只要藥方子起了效果,很快就能出宮了。
長春宮。
皇后的臉蒼白,坐在那里一不,眼神里帶著恨鐵不鋼。
侯著的宮太監一個個靜若寒蟬不敢出聲。
太子結黨營私,以權謀利,再加上好幾年發生洪災時,他貪墨了將近七的賑災銀子。
皇帝龍大怒,直接下旨將他囚在了太子府,手里權利也直接一擼到底了。
“皇后娘娘,雨抓住了,要如何置?”莫蘭走上前稟報,眼神里滿是小心翼翼。
皇后的眼神一下子變的冷冽無比。
如此沒用的廢,丟盡了長春宮的臉面,還活在世上做什麼?
“雨行為乖張,不知廉恥,還行刺丞相府大小姐,立刻將人打死,以正宮紀。”
“是,皇后娘娘。”
莫蘭領命退了下去,的角上揚,分明是帶著一幸災樂禍。
雨的死活,顧錦歌完全不在乎,回到太康殿便躺回了榻上,靜靜的等著讓出宮的圣旨。
“叩叩……”
剛坐下,門外便傳來了敲門聲。
“進來吧!”
顧錦歌只以為是惜言或者惜玉,誰知來的卻是皇后邊莫元。
“奴婢給大小姐請安。”
顧錦歌抬眸去,臉上滿是疑之。
莫元不等顧錦歌開口問,便道:“奴婢是皇后娘娘邊的人,因為雨的事來的。”
顧錦歌挑眉,靜靜的等待著莫元的下文。
莫元招了招手,宮魚貫而,手里端著各種服收拾。
“雨患了失心瘋,嚇到了大小姐,皇后娘娘特意讓奴婢前來賠禮道歉。”
失心瘋?
顧錦歌出了一意味不明的笑容,倒是是沒拂了皇后的面子。
“好,替我回稟皇后娘娘,多謝皇后娘娘的賞賜,我明日親自過去謝恩。”
莫元讓人將東西放下,便回去復命了。
顧錦歌看著桌子上琳瑯滿目的東西,只覺得嘲諷。
向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,即便是皇后,也不能將當做任人擺布的傻子。
如今太子惹了皇上的厭棄,正是景王和誠王上位的好時機。
誰當皇帝對來說都沒影響,只要能報了母親的仇就行。
而太子那種沒腦子的Se胚當了皇帝,那這江山早晚會亡。
藥方送去給太醫院之后,藥材很快就備好了,一一分發去了各。
效果顯著的話,一日便能看到結果。
將軍府。
顧傾城心愉悅,手里繡著鴛鴦戲水的帕子。
陸筠清則沒什麼心思,手里拿著一件男士袍,正是給顧淳風做的。
“夫人歇歇,先喝杯茶吧!剩下的奴婢來做就行了。”
“唉,派回丞相府看淳風的人怎麼還沒回來,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。”
顧傾城頭也沒抬,不在意道:“母親你就放心吧!又不止弟弟一人得了天花,京城這麼多人都得了,皇上肯定會想辦法的,而且這暫時不都控制住了嗎?”
那是弟弟,怎麼能說出這麼冷漠的話來?
陸筠清咬牙關忍著心里的怒氣。這是自己生的兒,即便了這樣也無可奈何。
顧傾城沒聽到回應,便抬頭看了過去,而陸筠清已經低下頭擺弄手里的裳了。
“夫人。”玉汐走了進來,先見了禮才道:“爺況穩定,暫時沒什麼問題,宮里剛好發放了能治愈天花的藥,過幾日應該就沒事了。”
“那太好了。”
陸筠清歡喜不已,這每日都吃不下睡不好,就是擔憂顧淳風,如今沒事了,就真是太好了。
高興,顧傾城卻高興不起來,這藥方只怕又是顧錦歌那個賤人弄出來的。
“還有一件事………”玉汐言又止,看向了顧傾城。
“怎麼了?”
陸筠清眉頭蹙,心道:這是又發生什麼事了?
顧傾城察覺到的目正看向自己,下意識便覺得這是關乎自己。
不耐煩道:“吞吞吐吐做什麼,還不快說發生了什麼?”
“太…子殿下結黨營私,貪污賑災銀子,被皇上訓斥出宮,現在足在太子府了。”
“什麼?”顧傾城手里的東西掉在了地上,的眼里滿是不可置信:“這怎麼可能!!”
玉汐沉默的低下了頭,只是恰好收到了消息,是如何也不知道。
震驚過后,顧傾城便是忍不住開始憤怒,破口大罵道:“廢,真是廢,這樣的人怎麼登上皇位!”
的樣子如同潑婦一般,哪里還有半分教養。
大罵之后更是忍不住不停用腳踐踏地上的繡繃,上面繡了一半的鴛鴦瞬間沾滿了泥土。
“傾城!”
這個兒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,這些話要是被外人聽了去,可是會惹來殺之禍的。
陸筠清的一聲呼喊這才讓顧傾城回了神,也意識到了自己有些失控。
“以后可不許胡說了。”
陸筠清臉難看,若這不是的兒,早就一子打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