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都死了，查有什麼用，難道查出來了以顧承恩的子還會為了一個死人報仇嗎？

不得不說陸筠清還是很了解顧承恩的，一猜就猜準了他的心思。

“大夫不是診斷清楚了嗎？”顧承恩有些不耐煩，說完就站了起來：“我還有公務要理，先回書房了。”

本就沒抱希，見他如此，顧清瑤只覺得可悲。

即便查出兇手，只怕也不會替姨娘討回公道。

緩緩站了起來，朝著床邊走去。

二姨娘那毫無生氣的樣子深深的刻在了的腦海里，慘白的臉讓的心比割還疼。

“姨娘……”

以后再也沒人疼關心了，再也沒人天冷提醒加，沒人時時刻刻心著的了。

還沒走到床邊，顧麗瑤就一把推開了，張開雙臂攔在了的面前。

“你不準過去，你沒資格過去，都是你害死了姨娘。”

顧清瑤后退了幾步，但是很快又往床榻走去，看都沒看顧麗瑤一眼，眼里只有床上的人。

走上前顧麗瑤就推開，不讓過來。可顧清瑤還是堅持往床榻走去。

“我不會讓你靠近姨娘的！”

顧麗瑤揚起手，就要一掌扇在顧清瑤臉上。

就在這時，谷倩忽然出現在了的面前，直接將推開了。

顧錦歌臉有些難看的走了進來。

一夜之間，二姨娘就死了，要說不是陸筠清的手誰信。

剛才顧麗瑤推搡顧清瑤的時候，陸筠清便一直在一旁看熱鬧。

這下顧錦歌來了，便站了出來主持公道。

“顧錦歌你這是做什麼？這丞相府難道已經是任由你做主了是嗎？”

顧錦歌斜了一眼，淡漠道：“是又如何，我為嫡長，難道不比你一個妾室有資格嗎？”

陸筠清拳頭握，雙眼似乎要冒出火來了。

陸嬤嬤生怕又和顧錦歌起沖突，連忙拉住了的手。

明顯兩人在顧錦歌手里是討不到好的。

陸筠清瞪著顧錦歌咬牙切齒道：“顧錦歌，你別得意，你總不可能一直這麼幸運。”

說完就大步離開了這里。

顧麗瑤也學聰明了，不敢再罵顧錦歌一句。

“姨娘…姨娘……”

顧清瑤跪在床邊，抖著拉住了二姨娘的手。

手已沒有溫度了，的手很冷，冷到了顧清瑤心里。

不管怎麼呼喊，床榻上的人都不會再應，再也不會了。

顧錦歌見那副模樣，心里也很難，想到了自己母親去世的那天。

也是這樣握著的手，一聲聲喊著娘親。

走上前，張了張，可卻說不出任何安的話。

二姨娘的死，和不了關系，是太自以為是了。

以為陸筠清奈何不了，即便帶走了顧清瑤，也不能如何。

可是，低估了陸筠清的手段，也高估了自己的能力。

丞相府掌控在手里十多年，怎麼可能是蠢笨之人。

“小姐。”惜言走了進來，手里拿著一塊藥碗的碎片：“這是奴婢在院子里發現的，給二姨娘熬藥的丫鬟，也死了。”

顧錦歌接過碎片聞了聞，心里立馬了然。

“二姨娘……是被毒死的。”

顧清瑤拉著的二姨娘的手一松，癱坐在地上，眼神呆滯。

顧麗瑤死死瞪著顧錦歌，終于忍不住了，帶著哭腔罵道：“都是你這個害人，都是你害的，你還我姨娘！”

顧錦歌沒有反駁，心里多也有些愧疚，如果當時，不那麼沖將顧清瑤直接帶走，不那麼自以為是的去教訓顧傾城。

那陸筠清也不會氣急敗壞下死手。

從回丞相府一直到現在，一切都太順利了，順利的讓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。

顧麗瑤見沒有反應，罵的更加起勁了。

顧錦歌始終都是不發一言，任由顧麗瑤辱罵。

錯了就是錯了，這一輩子都欠著這條人命。

比起失去娘親，這些辱罵算什麼？

不知道為什麼顧麗瑤忽然不罵了，大概是覺得沒意思了吧。

跪在顧清瑤邊，看著床榻上的人崩潰的大哭了起來。

不管平時如何鬧，如何吵，都改變不了二姨娘是親娘的事實。

從小到大，二姨娘也是真的疼，好的東西也總是先給們兩姐妹。

“來人，給姨娘更洗漱！”

顧清瑤干了眼淚，站了起來，面無表的臉上看不到一點悲傷。

外面等候的丫鬟婆子這才敢進來。

們的托盤上端著洗漱用品還有一套鮮艷壽。

顧清瑤凈了手，親自給二姨娘開始洗漱換。

顧麗瑤雖然傷心，可卻是膽小不敢上前的，就在一旁看著。

顧錦歌想上去幫忙，卻被顧麗瑤攔住了。

“你不準過來，你滾出去，我再也不想見到你。”

“對不起。”顧錦歌說完就轉大步離開了。

這聲對不起讓顧麗瑤直接愣住了，心里有種異樣的覺。

秀紛佯裝憤怒道：“假惺惺誰不會，要不是，二姨娘就死嗎？”

顧麗瑤立馬又被怨恨沖昏了頭腦，在心里，如果不是顧錦歌，二姨娘就不會死。

換好壽，梳好頭發，床榻上的人被收拾的整整齊齊。

顧清瑤親手點了靈燈，隨后換上了孝服，跪在床邊燒著紙。

姨娘的尸只能停留兩日，明日便要下葬，能有一口薄棺，就算是不錯了。

火印照著顧清瑤的臉，的眼神冷漠，面無表的樣子仿佛是換了一個人一般。

忍讓，只想安穩度日。結果卻步步，害死了姨娘…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