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母開心就好。”看著老人眉開眼笑,顧錦歌的心也好了許多。
陪著老夫人又散了一會步,顧錦歌就回了錦華院。
一會要出去一趟,當然還是為了金針的事,也想去看看鐵匠那里的銀針打造的怎麼樣了。
這次出去依舊沒有打算帶上任何人,只是這次估計就更難甩掉陸筠清的人了。
一出門就陸筠清收到了消息,這次跟著的人更加小心謹慎。
“夫人,這大小姐又出去了,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。”陸嬤嬤老眼里閃過一明,滿是褶皺的臉上盡是狠毒。
陸筠清角上揚,端莊的坐在桌子旁,上面正放著一堆賬本。
“隨去吧!一個大家閨秀,講究的是大門不出,二門不邁,倒好,三天兩頭的就往外跑。”
“夫人說的是……”陸嬤嬤渾濁的眼珠一轉,輕聲道:“一個名聲敗壞的子可沒資格做攝政王妃,甚至連侯府的門可都進不去!”
“嬤嬤的意思是?”
拿賬本的作頓住,陸筠清看向了陸嬤嬤,似乎是明白了些什麼。
陸嬤嬤險一笑,看了眼四周,靠近陸筠清低聲道:“這幾日京城不是一直在傳言丞相府回來的大小姐嗎?一個鄉下回來的鄙之人,沒過教導,不知禮義廉恥,不守規矩,而我們大小姐溫,端莊大方,在京城的名聲可是一直都很好的。”
“我明白了!”陸筠清隨手又將賬本放在了桌子上,拉住了老嬤嬤的手:“這些年多虧有你。”
“夫人說的什麼。”陸嬤嬤反握住陸筠清的手:“老奴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,伺候了老夫人半輩子,如今將您給老奴,老奴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也會護著您的。”
“母親將您放在我邊也不是沒有道理的,這些年若不是您幫著我,這丞相府偌大的后院我怎麼管的過來。”
別看顧承恩只有兩個姨娘,實則這些年不知道有多人想爬他的床,不知道費了多心思才沒讓其他人生下兒子來威脅兒子的地位…………
顧錦歌出了府,也沒去找那個向大師,而是一直七拐八繞的就往人多的地方走。
后面跟蹤的人也難,人來人往的一眼過去全是人。
到了一集市,顧錦歌四周看好了地形,隨即狡黠一笑,大喊了一句:“誰的金錠子掉了?”
“我的我的……”
“在哪里,在哪里我的……”
人群頓時像炸開了鍋一樣,了一團,顧錦歌趁機鉆進了一家首飾鋪子。
“人呢?”跟蹤的人見此混,疾走幾步想要穿過人群。
人太多,他們被圍著走不出去,而顧錦歌也已經消失不見了。
“回去告訴夫人!”
眾人發現沒有什麼金子之后人群就恢復了平靜。
“這位小姐可是來買首飾的,我們這寶德源什麼都有,不知道小姐想要什麼?”
顧錦歌一進首飾鋪子就有一個穿著碧服的子上前來招待。
“我不買。”顧錦歌看也沒沒看那人一眼,眼神只著門外,不知道跟蹤的人甩掉沒有。
那子上下掃視了一眼顧錦歌的穿著,這著也不似是貧窮人家的小姐啊!
“不買進來做什麼?”
嘀咕了一句之后翻了一個白眼,滿臉的嫌棄。
顧錦歌也沒搭理,想著外面的人應該走了,于是就出了寶德源。
剛一出去樓梯上就下來了一個穿淺白的子,看著顧錦歌的背影眼神深邃……
即便如此顧錦歌還是不放心,繞進了一個胡同,左拐右繞一段路之后從另一個出口走了出來。
隨后進了一家鋪子,沒過一會一個一男裝,材瘦小,面容清秀的男子走了出來。
顧錦歌也沒去別的地方,而是直接去了上次那個打鐵鋪子。
鐵匠張嚴頹廢的坐在那里,低垂著頭,看不清表,但是也是讓人到他渾都散發著低沉的氣息。連顧錦歌都走到他跟前了他都沒有察覺到。
“張鐵匠,我來取東西。”
張嚴聽見聲音抬起頭來,看見顧錦歌就如同見到救星,他的眼里瞬間發了強烈的芒,聲音抖道:“公子您來了?”
才一兩日的時間,他的兒子已經咳咳到昏厥了,他也沒錢抓藥,甚至幾次都了心思把顧錦歌留下打造銀針的銀子用掉,可他卻是沒有這樣做,顧錦歌能留下藥房給他兒子救命就已經是大恩了,他不能忘恩負義。
“嗯,來取銀針,順便給你兒子看病。”
顧錦歌眼眸微閃,心里猜測那個孩子大概已經人事不知了,不過并沒有什麼大礙,只要用銀針扎上幾針,就能好了大半,再配合著喝兩個月的藥,這病就能斷了。
“銀針我已經打造好了,您看看可還滿意。”
張嚴立刻來了神,立馬站了起來,帶著顧錦歌進了屋子,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塊布,打開里面正是長短細不一的銀針。
“公子,您來了。”
柳氏似乎是剛從外面回來,看著那手和服都是漉漉的,大概是去給人洗服賺點小錢去了。
“帶我去看看你們的兒子吧。”顧錦歌微微點頭算是打了一聲招呼,對這幅銀針還算滿意,細長短都符合說的要求。
“好,好,謝謝公子,謝謝公子。”柳氏激的直接跪了下來就要給顧錦歌磕頭。
“我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一套,你要是如此的話那我就不給你兒子看病了。”
顧錦歌的表嚴肅,并不像是在開玩笑,柳氏立馬站了起來,臉上恭敬又激。
進了房間,床上的小人雙眼閉,發白臉發青,連呼吸都有些微弱。
顧錦歌毫不客氣的將他的服盡數,還是老一套的將銀針放在火上烤至發紅。
手起針落,雙手迅速飛舞,一連落下了幾十針。
“咳咳咳咳..........”床上的小人猛的咳嗽了起來,臉瞬間憋的通紅。
顧錦歌將他的頭偏向了一邊,將人微微扶起,猛的一大口痰噴了出來。
他緩緩睜開眼睛,迷迷糊糊間看見了一雙如同星星一樣閃爍的麗眼睛,可隨即涌來了一強烈的睡意,又緩緩閉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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