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南喬公主與我說的,是想要在賞梅宴上,讓清然郡主出丑。
我有多愿意讓郡主出丑,郡主心里應當跟明鏡兒一樣吧?”
沈云舒看著江暄妍現在這般,對連面兒上的好話都不愿意說了,倒是看起來比平日那般矯造作的樣子順眼了許多,于是輕笑了一下故意問道。
“我確實清楚,臨江縣君一向對我意見頗深。所以縣君現下是來看我出丑的,還是良心發現又不打算讓我出丑了?”
“郡主不會以為,給郡主上潑點兒水,讓郡主換服就算出丑了吧?”
江暄妍瞥了一眼鵝卵石小路的盡頭的偏殿。
“我事后覺得不對,特意去打探了一番。那南澍皇子,可是跟皇上試探過想要與郡主你和親呢!只不過當時便被皇上以你已經定親為由拒絕了,而且并未對外一一毫,這還是我去向貴妃娘娘打探才知曉的。
他們既然能夠找我打聽你,就不可能沒跟別人打聽過你。
你定親的事在烿都城傳的沸沸揚揚,什麼佳偶天、英雄救、天定緣的,坊間百姓說的那般熱鬧,甚至都有說書先生當故事在茶樓里講,你說他們會不知道嗎?
南喬公主初來大烿,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,可是那南喬公主卻在此時想要對付你,很難說跟和親一事沒有關系。
你說,這一個定了親的子,如何才能改變主意,更換自己的未婚夫君?”
沈云舒了然,順著江暄妍的話說。
“按照一般子來說,大約是未婚夫君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,或者自己做了什麼不可原諒的事。”
江暄妍看著沈云舒這一臉淡定的模樣。
“莫非郡主一開始便猜到了?”
沈云舒挑挑眉,古時候男之間多會注意一些,宴會之上下手害人,很多就是偏殿更、同一室、當場捉這種用濫的橋段,電視劇里到都是,看多了自然就不稀奇了,沒什麼想不到的。
江暄妍見沈云舒這樣,想了想也不覺得意外,畢竟這清然郡主也不是什麼天真無邪的單純閨秀。
“多謝臨江縣君相告,本郡主會記得縣君相告的分。”
江暄妍點點頭,“那更好,我就不跟郡主客氣了。”
沈云舒被氣笑,“不過是句客套話,你倒還真是不客氣!你從前明里暗里也算計過我許多次,我不跟你計較就不錯了,你還想要我還你人?”
江暄妍也不在意的捋了捋被風吹到面頰上的步搖流蘇。
“看來郡主是記仇了,那便罷了,本來我也沒指有回報。”
沈云舒略帶疑的看向江暄妍,“臨江縣君平日里慣會拐彎抹角,今日這般坦倒是我好生奇怪,縣君這是唱的哪一出?平日里明明看不慣我,為何今日又會幫我?”
江暄妍語氣淡淡。
“看不慣你,是因為你總是搶我風頭,你琴棋書畫樣樣不如我,卻偏偏慣會取巧博人心。
而且你還擁有了許多我想要的東西,權利、地位、名聲,這些我費盡心力爭取的東西,你卻總是不費吹灰之力的手到擒來,還偏偏擺出一副毫不在意、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,讓人看了就覺得討厭。”
對江暄妍這話,沈云舒只是付之一笑。
江暄妍的心倒是能夠理解幾分,確實足夠努力,琴棋書畫樣樣通,且技藝高深,頗有些大家風范,也當得起才的名號。
據太子所說,他那個沒有自己的存在前世,江暄妍也是坊間盛傳的都城第一才。
而自己如今的風頭,確實是占了許多時代的便宜。
不過心是可以理解,但江暄妍的行為不茍同,更何況這人還總是搞些小作惡心。
就算是都還回去了,那也不過是因為自己聰明罷了。
江暄妍并不知道沈云舒想什麼,只是深吸口氣,話鋒一轉。
“我雖不喜歡你,不過你畢竟是大烿的郡主,你父親是我大烿的戰神,為我大烿鎮守邊關的將軍,你為戰神的后代,又豈能去他國和親?
我雖喜歡權利,但是同樣我也愿意承權利帶來的責任。
我是圣上親封的臨江縣君,我姑姑是烿朝的貴妃娘娘,我江家雖沒有武將,但是也跟隨皇上多年,為我大烿鞠躬盡瘁,忠心耿耿!
我豈會為了一己私,與敵國同流合污去禍害大烿?
所以你就算再讓我厭煩,也得給我留在烿都!今日那間偏殿,你就算進去了我也會把你拖出來。”
沈云舒聽著江暄妍鏗鏘有力的話,語氣也不再如平時那般敷衍隨意。
“縣君今日這般話,倒我高看一眼。”
江暄妍不屑的撇了下,“還是不必了,你再高看我我也不會喜歡你,今日若不是那南澍皇子那癩蛤蟆異想天開,我可未必會管你。”
說完不等沈云舒再說什麼,江暄妍轉順著原路離開。
既然清然郡主本就未曾上當,也不必再留在這兒了,該說的都說了,剩下的還有什麼恩恩怨怨的,可不關的事兒了。
沈云舒看著江暄妍離開的背影,默默算了一下時間,從們出來到現在也有一會兒了,那南澍皇子若是當真要來,便差不多該來了。
“玲瓏,將那侍從山扛出來,扔到那間偏殿去。”
經過江暄妍這麼一提醒,沈云舒發現自己行事還是有些太過仁善了。
玲瓏和琳瑯剛才在一旁聽見江暄妍的話,現在也十分生氣,二話不說兩人便將剛才塞進去的侍又拽了出來,扛到那間偏殿。
“郡主,說不好里面有什麼不干凈的東西呢,您就別進去了!”琳瑯擔心,攔著沈云舒不讓進。
沈云舒也不堅持,左右有看著玲瓏出不了事。
“玲瓏,把琉璃給你的那種可以解除迷藥效果的解藥丸子,吃一粒再進去。”
“哎。”
玲瓏答應了一聲,吃了一粒解藥丸子,自己把那侍扛了進去,放在了里間榻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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