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江家嫡作的這一幅江南水鄉的景觀圖朕很是喜歡,從前打仗一直在邊境,還未曾去過江南,總聽說江南,山水如畫,如今在你的畫作里朕也真真的會到了那種意境。朕記得你母親是江南子,出自書香世家夏家?”
原本不太開心的江暄妍聽到皇帝的問話趕起,做出謙卑恭順的樣子。
“是,臣母親是臨江夏家嫡夏云雅。”
“嗯,朕聽聞夏家在臨江頗有名氣,你也算是半個臨江人,既如此,朕就封你為從四品縣君,封號臨江。”
江暄妍沒有反應過來明白皇帝為什麼封為縣君,但是畢竟是封賞,還是高高興興的接下了。
明皇看著江暄妍興高采烈的接下封賞,眼瞳微瞇。
太常卿的嫡孫,看來江家是有意讓做太子妃。
但是今日一見他對江暄妍的觀一般,覺著并不適合做太子妃,只不過又不好就這麼駁了太常卿的面子,所以只能給個封賞補償一下。Μ.166xs.cc
江暄妍接下封賞看了一眼沈云舒,都能封縣君,皇上更喜歡沈云舒的取巧之作,豈不是也會給封賞?
可是已經是從二品縣主了,自己封了縣君才從四品,依舊越不過去,再封賞難不還要封郡主嗎?
江暄妍在心里搖搖頭,不過是一幅畫作,就算新穎些也不過是取巧而已,畫起來不難。只不過是勝在從前無人想到這種畫法,再加上畫風偏向寫實,才看起來令人如臨其境般。
可是這種純靠技巧并沒有意境與涵的畫作,有什麼好值得推崇的?
就算有些東西再新穎,一旦出現過了,便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去模仿,便也不那麼新穎了。
皇上總不會為了一種新穎的畫法,就封一個郡主吧?
江暄妍想的沒錯,但是忽略了一件事,那就是皇帝的態度。
皇帝今日的態度,沈云舒的封賞擺明了是跑不了的,且還不會小。
“除了這幅江南風景圖,便是云舒的這幅連環畫最朕喜歡了!這個風格十分特殊,看起來像是在講故事。那些坊間話本朕也從樂安那里看到過,不過大部分文筆一般,看起來還不如你的這幅連環畫吸引人。你可愿意教一教宮中的畫師?讓他們學一學,也畫一些連環畫給太后解悶兒!”
沈云舒哪有不答應的,皇上的想法倒是不錯,搞些東西給太后,省的一大把年紀了還到心,生怕百年之后母家不再顯赫,還想著將沛菡姐姐和太子哥哥拉郎配。
可惜不管是皇上還是太子、還是文家和沛菡姐姐,都沒有一個領的。
“嗯,朕還記得,當初太學開學的第一天,就聽你們的齊祭酒說,衢州水患的后續,你提出了很有用的建議,齊修遠還整理好呈到了朕的案前。朕看了,雖有細節不夠完善,但是在你這個年紀來說,已經十分好了,況且你長這麼大還不出過都城!”
“是齊祭酒厚學生,當時臣年紀還小,提出的建議都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,完全是紙上談兵,想必齊祭酒呈給皇上的是經過潤的。
而且事后家父還說,臣提出的建議,也都是皇上和祭酒早就想到過的,就只有臣自己還以為為皇上提出了什麼建設意見,還在那里沾沾自喜,皇上您就別埋汰臣了!”
沈云舒不知道皇上突然提起三年前的事是為什麼,但是還是謙虛一點比較好,反正千穿萬穿馬屁不穿!
果然皇上聽到沈云舒的話之后笑的更開心了。
“哈哈,你這個小丫頭當真有趣!別聽你父王瞎說,后來太子沒有告訴你嗎?你提到的那些也是有些用的!”
說完又轉了轉手串,“沈家嫡沈云舒,善畫作,妙筆丹青,創新作畫形式,又于衢州水患后續難民安置一事有功,文采斐然,品貌出眾,即封從一品郡主,封號……清然!”
歷來郡主大多是用封地做封號,但是明皇又想到沈云舒已經有了兩個縣封地的食邑,也不能給的太多了,不然日后若有什麼事便不好再賞了,就像爹鎮北王,皇上每次想要賞什麼都只能賞些金銀珠寶。
郡主的封地暫時不想給,但是封號兩個字已經到邊了,明皇腦子轉了轉,旋即想到剛才的‘清水出芙蓉、天然去雕飾’,于是順禿嚕出來‘清然’兩個字。
沈云舒聽著自己封郡主,心里既驚訝又覺得不太驚訝。
這件事在的意料之中卻又在理之外,就覺皇上好像故意要給封賞一樣,不然衢州水患那件事都過去三年了,當年怎麼也不見皇上封賞?
就算災后重建見效慢,也太慢了。皇上現在就是有一種將各種事湊吧湊吧一起算了一下,一起封給一個郡主作為結算的意思。
不管如何,沈云舒封郡主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,在場的眾人心里五味雜陳。
文沛菡紀欣怡等人自然是為沈云舒到高興的,但是其余人有羨慕、有嫉妒,還有像江暄妍這樣,心不太服氣的。
畢竟帝心實在難測,們也不知道皇帝今日的做法,到底是屬意誰做太子妃的,便只能把目對準今日最出風頭的幾人。
沈云舒首當其沖,江暄妍次之。
一旁的文沛菡暗中打量了一下席間貴們的眼神,決定待會兒提醒沈云舒最近參加些閨閣子們舉辦的賞花宴,避避風頭比較好。
一直到宴會結束,皇帝皇后也沒有出屬意誰做太子妃,讓一眾心里有點兒想法的貴們心七上八下的,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否了皇帝皇后的眼。
宴會散場,眾人退去。
皇帝抬抬手,劉永忠繞去后面將一臉無奈的太子帶了出來。
“父皇喚兒臣來,就是為了聽墻角的?”
宴會快結束的時候,劉永忠邊的小安子過來找他,把他帶到了后面,說是皇上安排他在此等著。
他在后面看不見前面眾人,前面眾人也看不到他。
不過皇上給他安排的角度,正好能通過一隙看到皇上的位置,也能看到皇上手里的各家貴的作品,也聽到了們回答皇上的話。
“這怎麼能算聽墻角呢,朕是你來品鑒作品的,不過是讓你來的早了一些而已!”明皇語氣平淡的為自己狡辯。
太子知道自己辯不過父皇,聽著明皇的狡辯也不做反駁。
“剛才你也看見了,怎麼樣?有沒有中意的?畢竟是你的太子妃,朕也不能全權給你做主,畢竟日后夫妻和睦,對你才是最大的幫助。”
“兒臣對這方面并沒有太多想法,父皇看人的能力是兒臣學不來的,全憑父皇做主就好。”
皇后聞言有些急切,“從前你就總是這般說,我與你父皇便當你還小,可是如今你也不小了,怎的還是對婚一事沒有半點想法?
你總歸是要有個能夠幫扶你的太子妃、一個能夠照顧你的妻子在邊的!這些年,難道你就沒有接過覺得不錯的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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