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彩唐覺得,夏樾確實是比楚時景厲害的,他問的每一句話,都在李仁尋的痛上。
不像是楚時景,葉彩唐覺得,楚時景如果不走,估計就要跟李家的人打起來了。
當然他肯定是能打過李仁尋加上一家子七大姑八大姨的,但是後續他收不了場。一時衝,他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。
夏樾問的李仁尋無言以對。
“我,我也沒想那麽多。”李仁尋終於找回了聲音:“大人,我真的沒想那麽多,我就想著,兒媳婦可能是下麵缺錢了,或者有些心不好……”
葉彩唐差一點笑出來,連心不好他都說的出來,可見真的是詞窮了。
夏樾更毒。
“那要是寂寞了呢?”
李仁尋又呆了呆。
“不會的。”李仁尋道:“豔喜是個通達理的好姑娘,不會為難我們的。”
夏樾道:“一個通達理的好姑娘,若是死後魂魄不安,鬧得村中風言風語,可就更說不通了。”
以子之矛攻子之盾,夏樾一句句的,讓李仁尋說不出話來。
不過李仁尋也有他的辦法。www.x33xs.com
他索擺爛了。
“大人。”李仁尋道:“那您說,我這可怎麽辦?”
李仁尋篤定夏樾不敢說出挖墳的話來,隻要說出來,他就有了把柄。
要不是因為困難,夏樾和楚時景也不會你推我,我推你,互相客氣。
夏樾想了想:“我倒是有一個主意。”
李仁尋忙道:“大人請說。”
夏樾道:“既然如今村裏有這樣的傳言,又有人被托夢,說不定你兒媳婦在底下,真的遇到了什麽事。”
李仁尋皺著眉,不知夏樾這話是什麽意思。
夏樾道:“你聽過包青天嗎?”
包青天誰沒聽過?
夏樾道:“聽說包青天破案無數,可通,白天審間的冤案,夜晚審間的冤魂。我也想效仿一下,今夜在這裏,來一出包公夜審。”
李仁尋驚呆了,萬萬沒想到夏樾還有這麽一出。
夏樾還裝模作樣的:“你覺得如何?”
李仁尋心道,我覺得你有病。
我們大梁的朝廷員,怎麽是一個比一個不靠譜的,這想的都是什麽法子?
但是李仁尋不敢說,他隻能有些尷尬的道:“這,這有用嗎?”
“有用無用,一試便知。”夏樾道:“於豔喜既然能托夢來申冤,那自然是地下有知。既然如此,我在此設公堂,有什麽理由不出現訴冤呢?”
雖然是胡扯,但夏樾扯的非常有道理。
李仁尋一時也找不到話來反駁。
夏樾又道:“雖然未必有用,但無論如何,也比開棺驗要好的多。你說呢?”
開棺驗四個字一出,李仁尋臉猛的變了。
他連連點頭。
“大人說的是,大人說的是。”
“那行,那你們祭拜著,我去準備。”夏樾招呼葉彩唐:“走。”
其實不管是李仁尋不想開棺,夏樾和葉彩唐商量過,也不想開棺。
夏樾是諮詢了專業人士葉彩唐的意見的。
之前他們隻知道於豔喜死了一段時間,十天半個月左右,但是時間不知道。
後來問了鄉親,得到了的時間。
於豔喜已經死亡二十二天了。
現在氣溫炎熱,二十二天,被關在不風的棺材裏,上麵還蓋著厚厚的土。於豔喜的早就開始腐爛,現在的腐敗程度已經相當厲害了。
這也就意味著,明顯的表特征已經消失的差不多了。
比如如果是被掐死的勒死的,現在脖子上的皮全部潰爛,甚至已經開始出現巨人觀現象,本就看不出是否扼死的淤青傷痕了。
哪怕被利刃刺進要害這種大傷口,也都已經很難確定。
唯一有可能還可以辨認出的,是骸骨上的傷口。
比如頭部到重擊,顱骨破碎。這是十年八年都不會消失的。
但是以葉彩唐手上經曆了無數命案的經驗,家暴的案件中,直達骸骨的傷是比較的,可能不大。
仔細的向夏樾描述了一下巨人觀的,在打開棺材之後,可能稍微一點點搖晃,,就砰的一聲,炸開滿天的場景。
夏樾想了想,覺得葉彩唐說的對。
死者已經土為安,能不打擾,還是不打擾的好。
等到萬不得已的時候,再考慮開棺驗。
葉彩唐鬆了一口氣,李仁尋家,也鬆了一口氣。
還是回到了如意戲班落腳的地方。
戲班領隊一聽夏樾的意思,為難了。
“真的要去墳前唱戲啊?”領隊的心和上墳一樣沉重:“大人,這,這萬一真的把那種東西招來怎麽弄?”
“招來就招來唄。”夏樾道:“我招,又不是你招,你怕什麽?招來之後,該審案審案,該申冤申冤,這也是一筆功德。”
說是這麽說,但多嚇人啊。
夏樾道:“別怕,我來扮包青天,不過我從沒演過戲,也不太看戲,對流程不是很悉,還要你從旁協助才行。”
比如化妝,這妝怎麽化,那都是有講究的。可不是有材料人人都能畫的出來。
葉彩唐給自己抹點胭脂水的手法都不悉,不可能指。
但是葉彩唐一聽夏樾要親自上來扮包青天,頓時來了興趣。
“大人,我來,我來吧。”葉彩唐道:“我來扮包青天。”
夏樾看一眼興的葉彩唐。
“你是真不怕啊?”
葉彩唐是真不怕。
但葉彩唐說:“我當然怕,但這不是做好事積功德嗎?再說了,為人不做虧心事,半夜不怕鬼敲門,我坐的直行的正啊。”
雖然是個子,但是正義淩然。
戲班領隊自歎不如。
“但是包青天都是男的,你一個姑娘家,怎麽扮?”
“我可以反串啊。”葉彩唐理所當然:“你看古往今來有,皇帝,將軍,駙馬……包拯怎麽了,那些冤魂是來申冤的,管我男的的呢?”
歪理邪說,聽起來也是有那麽點道理的。
但是夏樾看了葉彩唐半晌,確定隻是純粹好奇,想湊一個熱鬧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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