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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夢斷幽閣》 第189章 另類博弈

肖寒盤膝坐在婧兒背后,眼觀鼻鼻觀心,五心向上暗自運功行氣,抬起雙手,掌心輕輕按背部,一真氣自他丹田而上,在繞行小周天,緩緩經過手臂注掌心,如一娟娟細流漸漸注婧兒,很快便與奇怪的真氣相遇,起初還比較弱,可當兩真氣糾纏在一起時,那真氣瞬間便強大起來,好似要拼命掙束縛一般,在橫沖直撞,婧兒的軀開始不自覺地抖,一邊緩緩流出......

肖寒雙眉鎖,沉穩冷靜,蕭呂子、武德軒、商無煬三人眸凝重,神張地盯著他,觀察著婧兒的反應。

一盞茶時間過去,肖寒的額頭上冒出了汗珠,臉開始微微泛白,婧兒抖的漸漸趨于平靜,慘白的雙也稍有了一

肖寒終于撤回了雙手,五心向上調整呼吸,長舒了一口氣,翻下床。

蕭呂子和武德軒忙上前幫他一起將婧兒小心放倒睡下,蕭呂子坐下為其把脈。

商無煬擔心的問道:“怎樣?”

肖寒抬手拭去額上汗水,沖著商無煬出一個苦笑,道:

“婧兒曾幫我解過劇毒,今日我才知道,原來,當初盡心盡力救我的小命便是為了今日要我還債啊,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嘛,我若不盡力救,豈不是對不起的救命之恩?”

著不明所以,一臉茫然的商無煬,肖寒微微一笑,抬手拍了拍他的膛,說道:

“兄弟,不瞞你說,開始我心中還沒底,如今看來似乎很有效啊。”

商無煬心中吊起的一顆石頭終于放了下來,松了口氣,道:

“這法子有用就好,有用就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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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寒點點頭,道:“我現在得休息一下,你也準備準備,一會兒到你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肖寒自去一旁坐下調息。

......

半個多時辰后,商無煬學著肖寒的樣子為婧兒輸送真氣。

如此這般,二人流上陣,至亥時,婧兒的氣已大有好轉,但仍未蘇醒。

蕭呂子又一次為其把脈后,武德軒低聲問道:“怎麼樣?”

蕭呂子并不急于回答他,雙眉鎖,凝神沉思片刻,方才開口道:

“從脈象看,那真氣已然被制住了,雖極度虛弱,脈象虛浮卻并不雜,又有那救命的丹藥護著心脈,按說也該醒來了啊。”

武德軒大為震驚,問道:“你的意思是說,婧兒應該醒來的,可是卻并沒有醒來?”

蕭呂子點了點頭,突然面現疑,轉而盯著肖寒,說道:

“除非是了什麼刺激,讓不愿意醒來?”

肖寒聽之一怔,見蕭呂子那雙小眼睛地盯著自己,犀利的眸子好似瞬間便能看穿他的心事,肖寒暗自苦,他清楚地知道蕭呂子那讀心的厲害,在他面前若想瞞點什麼,那真是難上加難。

肖寒盡可能穩定心神,回道:“恐是昨夜激戰,婧兒被那些腥的場面給驚著了。”

商無煬附和道:“是啊,婧兒一直與我母親一同指揮抗敵,加之小翠死,恐是婧兒一時悲憤難過,才導致如此的吧。”

蕭呂子又盯著商無煬的眼睛瞧了好一會兒,又搖了搖頭,“你們二人有所瞞。”

聽得此言,商無煬心中暗自一驚,忙問道:“前輩此話怎講?”

蕭呂子撇了撇,雙眼就在商無煬和肖寒臉上掃來掃去,那犀利的目直掃的二人后背發涼,“嘿嘿”一聲冷笑,開口道:

“肖寒有心事,你也有心事,而且你們知道的都是同一件事,卻并不愿意讓老夫知曉,不過,你們不說出實來,老夫如何能據當時的況來判斷婧兒的病癥?心中郁結不解開,即便都好了,卻永遠都醒不過來,不是不能醒,是不愿意醒,你們...都聽明白嗎?”

聽得此言,肖寒與商無煬面面相覷,震驚之余,更著深深地無奈和傷。二人同時向武德軒看去。

婧兒最后倒下去的時候說出的那句話,指的就是世,而最讓郁結于心的便是此事,但,蕭呂子尚不知此事。

武德軒心知肚明,他之所以沒有將此事告訴蕭呂子,是怕蕭呂子要跳腳,而此刻,不告訴他看來是不行了,只得對肖寒說道:

“你就說吧。”而武德軒尚不知他即將聽到的遠比他從前所知道的更加驚駭。

商無煬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婧兒,說道:“各位請隨我來。”

他將眾人帶了一旁的茶室,閉了房門,這才對肖寒使了個眼。雖然婧兒如今在昏迷中,可誰說昏迷的人就一定聽不見?

肖寒沉片刻,低聲音對蕭呂子說道:“前輩說的沒錯,婧兒確是有一個大大的心結,而且,而且這個心結,不是一般的大……”

“說!”蕭呂子面冷凝。

肖寒道:“鐵面閻羅無意中發現了,婧兒的世。”

“婧兒他是公主,他是當今萬歲和潁妃娘娘的兒,十六年前潁妃為防宮昭儀的迫害,而將婧兒送給了我岳丈養,只是,昨夜我趕回來時,卻恰好聽見苗賀告訴婧兒,潁妃,是川國人,更是,苗賀的妹妹……”

“什麼?”

武德軒大驚,蕭呂子面已是鐵青。

肖寒說道:“婧兒或許正是難以接此事,所以才會郁結于心不得疏解。”

“此事是真是假?”蕭呂子悶聲問道。

肖寒額首道:“我們已去京城找潁妃求證過了,婧兒是兒一事,不假,至于潁妃與苗賀的關系,尚不辯真偽。”

蕭呂子板著臉沉默片刻,冷聲道:“你們都知道,就老夫不知,如今,老夫且先信你一回,待婧兒醒來后,老夫自會來找你們算賬。婧兒心結不解難以康復。”

蕭呂子低聲問武德軒:“婧兒年時可曾患過大病?”

武德軒搖首,“不曾有過。”

蕭呂子暗自點頭,抬手捋了捋下上那稀稀拉拉幾山羊胡,說道:

“方才我給婧兒檢查時,按的肝脾部位,發覺的肝脾略為腫大,若非年時的疾病造,那便是突然襲來的真氣沖撞所致,為今之計,可以用針灸之法試試,將真氣引出外,但施針之時,會激發那真氣肆意撞,他們兩個小子得隨時準備運功幫制,否則,稍有不慎,這真氣一旦沖到頭頂,便是大羅神仙來了也無濟于事了。雖有些冒險,但卻是最快的方法。”

想了想又說道:“師弟可曾記得師父曾跟我們講過針法嗎?”

武德軒想了想,鄭重地點點頭,“當然記得,只是必須兩個人才能完。”

蕭呂子點了點頭,說道:“好,這次就看我們師兄弟二人的了。”

聽得此言商無煬忙上前一步說道:“您說我們該怎麼做,我們都聽您安排。”

肖寒道:“不錯,前輩,需要我們做什麼,您盡管吩咐便是。”

“等等,”商無煬看了一眼肖寒,說道:“將軍在邊關作戰時曾負重傷,至今尚未痊愈,如此不斷地輸送力恐傷了他,無煬覺得可以請玉公子前來相助,多一個人多一份力。”

蕭呂子揮了揮手,道:“快去。”

商無煬走出門去,沖著涼亭下喚了聲:“玉公子。”

冷杉聽喚忙不迭地跟了來。原來,冷杉心中不安,這幾個時辰,他一直守在書房外不曾離開半步。

蕭呂子面凝重地打量著面前的三個年輕人,說道:

“你們都給我聽仔細咯,我和師弟每隔半個時辰為婧兒施針一次,要打通的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,一旦我發現那真氣開始蠢蠢,你們便要即刻運功將它制住,不得有毫懈怠,運此功將會消耗你們大量的力和力,三人流上陣,否則,稍有疏忽和功力不濟都會功虧一簣,明白嗎?”

“明白。”三人齊聲應下。

“還有,”蕭呂子想了想又道:“三個時辰以,閑雜人等一律不得,更不得有人驚擾。多加個炭盆,將火燒旺些,莫讓我的寶貝徒兒了風寒。”

武德軒問道:“是否需要找兩個丫頭來幫忙?”

蕭呂子將手一揮:“不用,多一個人多一份。”

商無煬忙回:“好,晚輩這就去安排。”

話音剛落,他邁開長就出了門,不一會兒一手提著一個炭火盆進來,將大門閉,并上了門栓,再將盆中的炭小心放在燃著的炭盆中,肖寒和冷杉也過去幫著忙活,不一會兒,兩個炭盆的火都燒旺了,房中也越發暖和。

武德軒與蕭呂子在一旁小聲地嘀咕著,似是在商榷醫治方法。片刻后,二人商議完畢,武德軒從藥箱中取出銀針袋,蕭呂子也將銀針在了手中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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