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重發過來的圖片特別清晰,不愧是衛星拍的。
圖片中,一只白虎馱著幾個人飛在空中,我和虞卿洲的臉被拍得清清楚楚……
啊這……
此刻手機在我手里宛如一個燙手的山芋,有點想把這東西扔出去,但楊重的消息還是得回一下,免得靈能管理局的人帶著人殺到歸來院來。
【這次回人間實屬無奈,若管理局有任何疑問,我可以到管理局親自解釋,圖片和視頻的事還請管理局辟謠一下。】
回復完畢后我便不再看手機了,辟謠這種事管理局已經理得非常了,反正都能各種科學解釋,這點我倒是不怎麼擔心。
還是先看虞卿洲要。
虞卿洲上的傷口非常多,胡伯還在給虞卿洲清理傷口,我走過去從胡伯的手里拿過工,“胡伯,我來吧。”
胡伯看了我一眼,目落在我的上,“你自己不理一下傷口嗎?”
被胡伯這麼一說,我這才發覺自己的上也有一些傷口,傷口不是很深,不過是一些皮外傷罷了,都是被衛修的羽箭給割傷的。
衛修是個不折不扣的瘋批,他得不到我的人,是真的能對我下死手的。
“我這傷不礙事。”我回胡伯。
胡伯聽我這麼說,無奈的嘆了口氣還瞪了我一眼,他從小藥箱里翻出一瓶藥膏遞給我,“你先把自己的傷收拾收拾吧,免得虞卿洲醒了還得心疼你,至于虞卿洲的傷口給我就好。”
胡伯的語氣還有點嫌棄,“畢竟比起你來說,我可是專業的。”
既然胡伯都這麼說了,那我也不能枉費他的好意,況且胡伯說得對,要是虞卿洲看到我滿的傷口他還得擔心,我先把自己收拾好吧。
“謝謝胡伯,這個家要是沒有你,遲早得散。”我對胡伯說道。
胡伯白了我一眼,繼續給虞卿洲清理傷口上藥,我就在坐在旁邊自己收拾自己,將自己收拾得妥妥帖帖的。
虞卿洲還在昏迷中,擔心他的同時我不回想起在黃泉邊九幽和有幽冥之間的撞。
雖然我們先一步逃跑了,但擾幽冥我也有份,恐怕幽冥也不會就這麼輕易放過我們,不過在這之前他們可能會先找九幽的麻煩。
如今衛修吞噬了幽冥之心,他以后就徹底和九幽綁在一起了,他在,九幽在,他亡,九幽亡。
雖然衛修這人很瘋批很不可理喻,但我還是希他不要死,畢竟他關系著整個九幽。
我重重的嘆了口氣,這人啊,知道得越多,心里就越沉重。
在九幽的這些天我的神經實在是太繃了,隨時都在提防著衛修發現我的計劃,可誰能想到衛修竟然一直都知道我的計劃……
我實在是有些累,趴在虞卿洲的床邊就睡著了。
這一次的休息我睡得很沉,也沒有做夢,休息得很不錯。
也不知道究竟是睡了多久,我到頭上一只手在輕輕的挲,我下意識的抬手握住了那只手,隨即抬頭看向面前。
目一下子就對上了正深深看著我的虞卿洲,他的眼神很溫,像是月下的湖水。
“怎麼不睡到我邊來。”虞卿洲輕聲問道。
我立刻就清醒了過來,眼神在虞卿洲的上轉了個遍,他上的傷口已經被胡伯理得很好了,傷的地方都包扎了起來。
我說道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睡覺不老實,要是到你的傷口怎麼辦?”
“我不介意。”他認真道。
“可是我介意。”
頓了頓我繼續說道,“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趕養傷,趕好起來。”
虞卿洲現在的臉還是很差,臉蒼白如白紙,要不是他睜著眼,還有微弱的呼吸,我都快要懷疑此時躺在床上的人是不是一尸。
從醒來后他的目就沒有從我的上移開過,一直在看著我,饒是我和他老夫老妻的,被他那雙含眼這麼看著,我也頂不住。
“你怎麼老看我……”我輕聲問道。
虞卿洲卻是淺淺的笑了起來,“我就是想多看看你,怎麼都看不夠。”
他這話我怎麼聽得奇奇怪怪的……
“你還有很多時間可以看我。”我對他說道,“以后你就在歸來院好好養著,哪里都不許去。”
“遵命。”虞卿洲輕笑道。
我從納鐲里拿出兩顆補靈丸讓虞卿洲吃了,希能給他補充一些靈力。
陪著虞卿洲在房間里待了許久后,我到肚子有點,這才準備去廚房弄點吃的。
不過倒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,胡伯早已經在廚房了,見我進去,胡伯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。
“來了,你去燒火吧,我來做飯。”他說。
我點了點頭,按照胡伯的要求坐在了灶前,歸來院做飯燒的都是柴火,做出來的飯菜也格外的好吃。
我邊往灶里添柴,邊問胡伯,“胡伯,跟我說說虞卿洲的傷勢吧。”
揮舞著菜刀正在切菜的胡伯頭也沒抬的回道,“咋?你還看不出來他的傷勢啊?”
我謙虛道,“治病救人這方面胡伯你才是專業的,你的話才有權威。”
胡伯還算用我的這番話,他停下了切菜的刀,將菜刀立在案板上,我聽見胡伯無奈的嘆氣。
“薛景瑤,其實我一直都覺得虞卿洲遲早要回到北海的。”他說道。
我盯著面前燃燒得正旺的火焰,沒說話。
胡伯的聲音繼續響起,“我給他的做了檢查,他的只剩下一滴真龍之了,當這滴真龍之耗盡,就算再給他找十個百個都不管用了。”
“其實你自己也有預的吧,咱們都留不住虞卿洲。”
胡伯小小的影看起來很傷,他對虞卿洲的朋友之不比我,他都這麼說了,那麼虞卿洲恐怕……
“薛景瑤啊,在虞卿洲回到北海之前對他好些吧,否則他會帶著憾離開的。”
我面上沒什麼表,火灼得我的眼生疼。
虞卿洲的愿是和我在一起,離開我回歸北海,他注定是憾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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