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蕊正在備菜,還沒開始炒,電飯煲冒著熱氣,整個廚房看起來就很暖。
柳蕊背對著,直到應夏走到側才反應過來。
“夏夏姐你快出去,廚房有油煙。”
應夏搖頭,“沒事,我現在很吐。”
也不知為什麼,柳蕊耳子紅紅的,又垂下頭繼續切菜。
“你在這里好像干得不錯。”
柳蕊的臉更紅了,小聲說:“嗯,他們人其實都很好。”
應夏低下頭,正好看見垃圾桶里的半黃瓜,頓時想起來柳蕊維護凌盛的樣子。
“你喜歡他?”
柳蕊刀一抖,險些切到手。
應夏連忙拉住,“小心點兒。”
柳蕊放下刀,往客廳的方向看了看,發現沒人注意到這邊。
才開口:“我確實是有點喜歡他,但是他不喜歡我,你別誤會,我們沒發生什麼。”
應夏笑了笑,“現在不喜歡,不代表以后不會,你也不用張,我就是隨口問問而已。”
柳蕊抿了抿,目落在應夏微凸的小腹上,“我能你的肚子嗎?”
眼前的姑娘才十九歲,肚子里也曾經孕育過一個生命,可惜早早就夭折了,并且永遠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。
應夏收了笑容,點點頭。
柳蕊高興地又洗了一遍手,干之后了手,才慢慢放在應夏的肚子上。
“三個月,已經這麼大啦?”
應夏:“是雙胞胎,肚子要稍稍大一些。”
柳蕊更加開心,左右,舍不得收手。
“不用做飯了你?”門口傳來凌盛的聲音。
柳蕊連忙收手,“我作快,來得及。”
凌盛沒說話,拿起桌上的一顆蘋果咬了一口,走了。
柳蕊手腳確實麻利,手藝也不錯,七菜一湯,看上去就香味俱全。
凌盛掃了一眼桌上,“再拿一副碗筷來。”
等柳蕊拿過來,凌盛敲了敲桌子,“坐。”
前些天,兩人已經開始同桌吃飯,只是今天況有些不一樣。
柳蕊躊躇著,“今天有客人。”
凌盛不耐煩道:“讓你坐你就坐,你夏夏姐在這里,我不讓你上桌,還以為我待你。”
柳蕊只好坐下,一抬眼,就看見對面的應夏正似笑非笑地看著。
柳蕊偏過頭看了一眼凌盛,想起之前和應夏的對話,臉又開始紅了。
一頓飯吃得最不自在的,除了柳蕊,當屬邢遠。
整個吃飯的過程心事重重,有一次和凌盛的筷子險些到一起,他就跟電似的躲開。
還惹得凌盛罵了他一句有病。
夏瓊是下午的機票,三點多就要在北城的機場落地。
吃完飯,還要去接夏瓊,幾人便先走了。
去機場的路上,凌盛開著車。
不像之前那樣嘰里呱啦個不停,一路上簡直是靜若子。
應夏朝著后視鏡看了一眼,正好看見鏡子里邢遠深鎖的眉頭。
了陸錦川的手臂,低聲問:“邢遠怎麼了?”
陸錦川也跟著看了一眼,淡然道:“可能是覺得化妝丟人了。”
他聲音不小,邢遠一下就聽見,連忙反駁。
“老板,我化妝是為工作獻,不存在丟不丟人。”
陸錦川輕笑了一聲,沒理他。
剛才的對話像是開了個口子,這樣突如其來的一收,邢遠憋的慌。
忍了許久,還是沒忍住,“老板,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?”
陸錦川:“那就不說。”
邢遠:“……”
過了一會兒,邢遠又道:“太太……”
應夏笑道:“沒事,你說,我喜歡聽的。”
邢遠覺得還是太太好哇。
“是這樣的,我之前去洗臉,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
“就是什麼?”應夏繼續引導。
邢遠:“凌盛暗示我。”
見他一臉肅然,陸錦川以為有什麼正經事,抬眸問道:“他暗示你什麼?”
邢遠咬了咬牙,一鼓作氣說出來,“我洗臉的時候,他讓小弟給我遞了皂。”
陸錦川挑眉,“然后?”
邢遠嚴肅道:“老板您想想,撿皂什麼意思您知道的吧?加上他之前說把我借過去玩玩兒,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明白,我還能不懂麼?我雖然還沒有朋友,但是我取向很正常。”
這風格,不是妥妥的許小五麼?
應夏把頭轉向陸錦川,“邢遠什麼時候和小五勾搭在一起了?”
邢遠道:“您怎麼能說勾搭呢?我是真心實意向許請教的。”
應夏忍著笑,“你還真的問了小五?”
“是啊。”
“為什麼不問其他人?”
邢遠一臉認真,“幾位里面,就許最好說話,而且他經驗富,我說凌盛給我皂,他說凌盛肯定想上我,我聽了也覺得很有道理。”
陸錦川了眉心,無語到家了,“邢遠。”
“啊?”
陸錦川道:“離小五遠點,你們各自離對方遠點,對你們都好。”
邢遠還不明所以,“為什麼?”
“容易失業。”
這句話殺傷力極大,邢遠頓時又不敢說話了。
陸錦川偏過頭,低聲問應夏:“老婆,要不要把邢遠送走?”
應夏訝然,“為什麼?”
陸錦川手,在的肚子上輕輕,“他越來越蠢,在我們邊,我怕影響胎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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