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景盛世和棠子安的到來,病房變得異常狹小。
陳大風和李慕白張的不得了,兩人恭恭敬敬的行了軍禮后便坐立難安。
當兵這麼長時間,也就只見過他們司令部的首長,首都總軍區的想也不敢想。
如今見到了,他們手足無措啊!
此刻更是不知道站著好,還是躺下來好。
景盛世連忙擺手,“兩位小同志別拘謹,你們就和我家堯兒一樣,拿我們當自家的長輩就行。”
一個經常出現在軍事頻道上的首長,讓他們當自家長輩?
他們不敢啊!
倒是沒想到掌管整個司令部的景首長會這麼平易近人,兩人稍稍松了口氣,倒也沒剛才那麼張了。
棠子安看著侄子傷的手,心疼不已,“什麼樣的蠢貨,連個手雷都玩不明白,怎麼傷的這麼嚴重?”
“三叔,我真沒事,你和我小姑父過來,沒跟家里其他人說吧!”
“全家現在就瞞著你爺爺呢?留了你二叔他在家,他那張肯定能把你爺忽悠明白,你爹在滬城談生意,明天簽了合同就會過來,至于你姑姑估計半夜就能到。”
棠堯了泛疼的太,好吧,他們家果然是相親相,團結的一家人。
李慕白和陳大風對視了一眼,好家伙養父還是做生意的。
他們兩個果然是對農村有什麼誤解。
棠堯:“我這傷也沒什麼大事兒,何必讓我爹大老遠的跑過來。”幾乎不敢想,他爹看到自己的胳膊,會不會水淹西京?
那麼大歲數了,還是依然那麼哭。
景盛世道:“架不住你二弟自己說了,要不是還有合同沒簽,估計這會兒功夫也到西京了。”
棠子安打斷景盛世,“你倆就別閑聊了,趕快把之前都發生了什麼事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們,千萬別瞞,要不然我和你小姑父怎麼給你撐腰找場子?”
棠堯:“……”
來自三叔和小姑父無腦的偏,他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了。
期間還伴隨著陳大風和李慕白的補充,得知事的始末,棠子安氣的不行,“豈有此理,一個副師長就敢這麼猖狂,他們父子把部隊當什麼樣的地方了?咱們家堯兒就是太低調了,才會吃了這樣的大虧。”
“你那麼激干什麼,也不怕飆升,現在不比年輕時候,心平靜氣一點。”
“你說誰不年輕了,這里最老的就是你!”
莫名被懟的景盛世:“你這人怎麼還不識好歹,要不是看在你是糖糖三哥的份上,你當我真管你的破事兒?”
“我也不用你管,要不是有我的小妹,你以為我能和你為一家人?”
棠堯都習慣了三叔和小姑父的相相殺,見了面就吵,不見面還想,就和小孩子一模一樣。
棠堯習慣了,可李慕白和陳大風沒習慣。
兩個在各自領域堪稱楷模的人,沒想到會像孩子一樣吵來吵去,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。
沒想到你們是這樣的領導?
棠堯輕咳了兩聲,“三叔,小姑父,還有我戰友在這里,你倆多顧及點。”
兩人有些尷尬的輕咳了兩聲,棠子安尬笑了兩聲,“那什麼,連個小同志別介意,我倆好就是這麼吵出來的,讓你們見笑了。”
景盛世故作深沉,拎著一旁的軍裝站了起來,“走吧,咱們閨都把人打了,當然是要親自去道歉啊!”
棠子安眼底快速的閃過一,立刻就想明白了這個腹黑的玩意兒心里準是憋著一肚子壞水。Μ.166xs.cc
以前覺得他詭計多端,現在把壞水用在別人上,棠子安怎麼覺得就那麼的爽呢?
此時,230軍區的旅長帶著王團長也進了病房,兩人笑臉相迎,就差沒把一張老臉了花。
面對陳大風和李慕白二人也是有的和煦,還叮囑兩位好好休息。
“景司令,棠院士,你說你們來了怎麼不說一聲呢?”
景盛世淡淡的說道,“現在你們知道也不遲。”
這話多有點怪氣的,兩人不敢回應,瞄了一眼景盛世,發現他神未變,“這麼晚了,要不然還是給二位安排個地方休息一夜再說。”
“家中小輩不懂事,正好你們過來了,給我們帶個路,我們想去給楊副師長親自道歉。”
“……”這玩兒也太大了吧?
讓總軍區的司令和軍科院的院士給一個師部的副師長道歉?
“景司令,棠院士,消消氣……”王團長還想勸說幾句,面對景盛世投來的一抹凝視,他瞬間噤聲了。
上位者的威稍稍釋放,就令他連話都說不出口了,只能著頭皮帶路。
剛剛還想通過棠堯這邊說說,這會兒功夫旅長和王團長連眼神都不敢飄。
韓熙輕哼了一聲,“看見小姑父連話都說不利索了。”
棠堯了太,可想而知以后在部隊里,他要過著像園里的猴子一樣的生活。
自從楊毅來了以后,他們過的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,就沒像今天心這麼順暢過。
可以想象得到,從明天開始,他們病房將不會太平,說不定還能見到不更大的領導。
怎麼有點期待呢?
*
楊副師長剛回到家就聽說兒子被打了,頓時便氣的火冒三丈的。
一激,連電話都摔了個稀爛,面對妻子的吵鬧,楊副師長更是一火直竄天靈蓋。
“好啊,我倒要看看誰那麼大的膽子,連我楊振宇的兒子都敢打,他不讓我們好過了,我也不讓他們好過了。”
聲音大到已經從屋子里面傳到了門外,被正好上門‘道歉’的景盛世聽個正著。
陪同而來的幾個領導頭上都滲出了冷汗,這個楊振宇真是膽大妄為。
“太沖了,楊振宇這人就是格太沖了,絕對不是針對景司令和棠院士的。”
景盛世點頭,“明白,是針對我們家孩子來的吧!”
大家被噎了一下,這話讓他們怎麼接?
棠子安給自己的警衛員使了一個眼神,“按門鈴,看看咱們兩個是鞠躬認錯好呢,還是給人家磕頭認錯,畢竟人家寶貝兒子被咱們閨打傷,咱們家堯兒也只是傷了兩個胳膊,以后有沒有后癥還不好說。”
“……”棠院士,您老是懂怎麼涵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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