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人神一慌，剛要作出反應，劉隊帶著其他幾個警察也走過來，迅速把他們摁下。

林妍都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，就見劉隊和嚴珩帶頭，把那幾個人給押回派出所。

劉隊派了人去審問，嚴珩去衛生間洗了個臉出來，見林妍目灼灼的盯著自己。

“怎麼了？”

林妍視線上上下下逡巡他：“你怎麼看出來的？”

“每天和這些人打道，一看，一聞，就能知道的差不多。”

這些癮君子上不同的味道，不同的神，神狀況，甚至從他們走路的姿態，嚴珩幾乎都能在一瞬間判斷出來。

嚴珩很難去向林妍描述，他們上的那些腐臭味，他們眼里的麻木，瘋狂，有多令人作嘔。

林妍嗓子忽然被莫名的緒堵住，說不出話。

很想去問三年前發生了什麼，但知道，嚴珩可能還是一個字都不會說。

就像曾經的他不可能告訴，他什麼名字，對嚴珩而言，他的一切都是必須藏起來，無人知曉的。

林妍神歸位平靜：“時間不早，他們審問沒什麼事，我就回去了。”

“我送你。”嚴珩大步跟上，屬于他的氣息靠近。

林妍忍不住吐槽：“本來就住那麼近，還說是送我……”

嚴珩嗓子里溢出一聲笑：“如果我說陪你一起回家，你會樂意。”

“當然不樂意了，我們又沒住在一起。”

不愧是律師，總有的一套道理。

嚴珩不和進行言語爭辯，反正也爭不過。

他只是覺得，哪怕走在林妍邊，就這麼看著，已經是來之不易的機會，能珍惜就珍惜。

無人窺見之時，他的神間皆是濃烈意。

此時的氣氛也前所未有和諧，盡管林妍都懶得和他說話，但沒有和他爭吵，趕走他，已經算不錯的進步。

但是這種氣氛很快就消失的一干二凈。

走出一段距離之后，林妍突然瞇著眼，扭頭看嚴珩：“你明明就是想蹭我的車回家吧，你早上是打車來的！”

嚴珩：“……”

他一時竟然也忘了，自己現在沒車這回事兒。

高大男人有些無奈地看著：“那麼，我能不能拜托林律師大發慈悲，把我捎回家？”

要沒今晚聚餐最后發生的事，林妍肯定不會同意，但剛才那一幕……

莫名在心臟上扎了下，不那麼嚴重，但卻在緩慢蔓延的疼痛逐漸清晰。

至在這個時候，不想和他針鋒相對。

“走吧，今晚就不收你油錢了。”

聯系的代駕已經早早等候著，林妍坐后座，嚴珩在副駕駛。

開的轎跑，買這輛車的生偏多，副駕駛空間對嚴珩來說過于狹窄，那雙長曲著，除非把座椅往后推才可以勉為其難地安放。

但是剛巧，林妍在副駕駛后座上堆了東西，所以嚴珩的大塊頭只能委屈在副駕駛，又不能說什麼，言又止。

林妍要很努力才能憋住自己角的笑容，否則隨時可能笑出聲。

還好這個時候不堵車，道路通暢，沒多久就已經抵達了樓下。

嚴珩打開車門下去的時候，很明顯舒了一口氣。

林妍不經意對上后視鏡，看見自己眼底滿滿的愉悅芒，神忽然間僵住。

的緒太容易到他影響，即便屢次警告自己，不要太把嚴珩當回事，可顯然到目前為止……

也只能盡可能努力，效果暫時無法保證。

嚴珩沒有著急上樓，等著代駕司機停好車，一只手隨意在口袋里，有幾分懶散。

代駕很快離開，他站在原地，盯著林妍走過來，態度自然問：“明天打算什麼時候去所里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林妍又冷下了臉，“再說吧，你別想再蹭我的車了。”

嚴珩角揚了揚，倒是沒有要求什麼。

兩人就這麼安靜地走進電梯，又從電梯里出來，走在兩個不同的方向。

林妍聽到后漸漸遠離的腳步聲，臉上所有表都消失的一干二凈，踏進去，反手關門。

在門即將關上的瞬間，腳步聲又朝著急速靠近，很快，嚴珩一只手擋在門框上，在耳后低聲說：“妍妍，我還能夠重新追回你嗎？”

林妍狠心道：“有些事你可能要明白，不是所有機會都可以得到第二次。”

“比如已經死掉的心，想要重新跳，也沒什麼可能。”

嚴珩的聲音低啞，忍卻篤定地說：“沒有什麼機會，意味著還有最后一的可能。”

“對嗎？”

“……”林妍想說不對。

可是這世上的確是有讓人難以置信的奇跡發生。

就好像，嚴珩安然無恙的從那艘油上離開，并且完了他潛伏多年的目標，功抓獲了那些罪惡滔天的毒販。

他大概就是個擅長創造奇跡的。

可林妍不想回答他。

厭惡自己總是他的影響，被他蠱。

更討厭自己這樣搖擺不定。

那些不敢確定的過去和未來，都為了阻礙的因素，還有嚴珩回來之后卻毫無音信的理由……

不想知道，也害怕知道。

“嚴珩，其實現在就好，你以后學習完回y城，我在這里繼續當我的律師，至于一些過去的記憶，只要忘記了不再提起，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。”

“妍妍，我做不到。”

嚴珩呼吸的聲音有些沉，他似乎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：“我會告訴你為什麼我失約，為什麼我……”

“我不想知道了。”

林妍轉過去，沖他微微一笑：“過了那個時間，再說就沒有任何意義。”

嚴珩眼里的明顯暗了下去，他松開手，任由把門關上。

撂下了狠話，似乎把嚴珩趕走了，可林妍并不輕松，焦躁的在客廳里轉來轉去。

拋開別的不說，要舍棄掉從頭到腳都符合審，并且令挑不出毫瑕疵的男人……

林妍捂著口，嘆氣，好難。

可是要重新接他，同樣很難。

林妍這晚睡得不好，本來就有起床氣的，第二天早上可謂是帶著一的煩悶之意踏進了派出所。

又正好看見昨天那個實習生，湊在嚴珩邊說著什麼。

他依舊高大拔，冷峻矜貴，神雖淡，角卻多了難得一見的弧度。

林妍瞬間炸了，憑什麼睡這麼差，他卻像沒事人一樣？

嚴珩，你完了！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