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次復診時,簡家只有簡挽衍和簡挽韞在場。
簡挽深只是回來短暫的休了個假,讓簡老爺子看一眼還沒缺胳膊缺的孫子,就又追隨著季梨的腳步而去。
簡挽京則是被經紀人抓去華夏最南邊的黎島,拍了一組廣告片。
飛機剛落地京都,小爺就興致的給棠歲晚發消息。
【宇宙級帥哥】晚晚,明天去不去騎馬,京郊的馬場新上了一批好馬,可以去玩一玩呀!
【宇宙級帥哥】我騎馬技可好了,帶你叱咤馬場!
棠歲晚收到消息時,還在畫室里。
兩米的巨幅畫作上已經被深沉所鋪滿,滿溢而出的是濃濃迫窒息。
舉著畫筆,難得有些猶豫。
因為對于這幅畫作太過鄭重,一時之間不知道是否該遵從心意落筆。
聽到手機提示音,干脆放下畫筆,看了眼消息。
京郊馬場?
小姑娘指尖在手機殼邊緣點了點,立刻回憶起了上一個在自己面前說這個地方的人。
是溫聽雪。
大概是想刻意的在面前表現出親近,溫聽雪一邊調整著輸的速度,一邊含笑問道。
“霍總,我昨天剛去了京郊馬場,經理還和我說,好久沒見到您去了。”
那時棠歲晚眼盲,只略微偏了偏頭。
就聽旁的霍時川語氣冷淡,還帶著明顯的惱意。
“關你什麼事,話多。”
“換個人來。”
像是生怕溫聽雪提起的馬場事宜、讓小姑娘想起自己目前眼盲的況,霍時川也不顧人還在場,張兮兮的勾起棠歲晚放在上的手。
低聲懊惱安,“你別理說的話……等你眼睛恢復了,我帶晚晚去騎馬。”
從前世到如今,霍時川一直在給滿是底氣的縱容偏。
棠歲晚默默翹了,漂亮的桃花眼都笑彎了,滿是甜意。
讓坐在一邊,從棠歲晚收到消息時就切關注的霍時川,極度不爽。
指尖敲了敲小桌,霍時川淡聲開口,似是隨口問道,“誰的信息?”
小姑娘心好,連尾音都是揚起的,帶著輕快甜意。
“是簡挽京。”
聽到是一直致力于拐帶小狐貍的簡家人,霍時川坐不住了。
他迅速站起,又掩飾一般,腳步慢吞吞的走了過去,“他找你什麼事?”
棠歲晚剛想回答,突然覺出一點奇怪。
扭頭看向霍時川,就見男人一怔,然后自然而然的移開視線。
連腳步都慢了一拍。
小狐貍多聰明啊。
揚了揚眉,故作夸張的皺了皺鼻尖,做出了在空中嗅聞的作。
“好像是誰家的醋瓶子打翻了耶~”
霍時川眼眸微瞇。
被棠歲晚笑盈盈地穿,霍時川反而坦了起來。
他已經走到了近前,此時濃眉下,突出的眉骨將眼眸掩映在深深影之中。
長睫懶倦半闔,手臂微抬,直接撐在了棠歲晚所坐的椅子上。
然后慢悠悠近,嗓音得極低極沉,尾音輕飄飄的,直往人耳朵里鉆。
“是啊,晚晚家的醋壇子被打翻了,怎麼辦?”
下沉的尾音含著一點喑啞笑意,麻骨。
“那晚晚,你是不是要對我負責?”
棠歲晚:……
因為霍時川傾的作,男人俊冷冽的臉龐靠得前所未有的近,連濃的長睫都能數得一清二楚。
小姑娘下意識屏息,也往后傾了些。
連說話都有些不利索了。
“我、我還要怎麼負責……”
話語略微磕,紅舌尖在花瓣間一閃而逝。
似是在人深。
霍時川眼神微凝,撐在椅子上的手掌收,眉眼間沉沉積著濃郁求。
“晚晚——”
他幾乎是在用氣音喊著,半闔的眼眸中是繾綣深。
就見著小姑娘臉緋紅,眼眸水潤潤的。
怯生生的抬起了手臂,作溫吞地勾住了他的脖頸。
然后……
用手臂作為支撐,扭頭猛地呼吸了一大口。
“?”
霍時川沉默了一瞬,看著綿綿掛在自己上的小姑娘,用力呼吸了幾大口空氣,才一副松了口氣的模樣。
轉頭對上霍時川黑沉沉的眸,棠歲晚目忽閃,有些討好的笑了笑。
“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剛剛忘記呼吸了。”
聲音越說越小,滿是心虛。
霍時川眉梢一跳,半是氣惱半是好笑。
不知道是該高興,自己的魅力能讓小姑娘忘記呼吸。
還是氣惱,原本絕佳的氛圍被這一小曲打破。
他單手撐著椅子,腰腹繃,手掌托著棠歲晚的脊背讓人在椅子上坐好。
丟在一旁被忽視了的手機還在亮屏彈著消息。
霍時川懶洋洋地掃了一眼,倏而沉眸冷笑。
“就他那個稀爛的技,還敢說帶著你騎馬?”
棠歲晚也跟著看過去。
此時還心不在焉的想著剛剛那將未的吻,下意識反問,“騎馬?”
后頸就覆上了溫熱手掌,指尖不輕不重的輕輕著。
“晚晚想去騎馬嗎?”霍時川眸微,低聲詢問。
他的乖寶沒有騎過馬,那就一定要向他求助。
他可以……帶人共騎。
男人角輕勾,淡聲敲定,“晚晚想去的話,那我們明天就去吧。”
“順便,讓簡挽京看看,什麼做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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