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6章 煙草香
“你就沒考慮過你自己嗎?”
“我自己什麼?”
“你那麼喜歡我,我呢?”
“……明白了。”
許青恍然,在廚房門口看著薑禾練的揮鏟翻炒,心下那點疑消失無蹤。
一點都不突然。
反而很自然。
他那麼喜歡薑禾,所以在在還沒準備好的時候忍著,給足夠的長和悉時間。
現在他說真的忍不住了,薑禾就遂了他的願。
一直是他在給薑禾平等,這次是薑禾給了他平等。
是相互的。
再一個來說,一直抱抱,其實最後一步已經不重要了。死守著最後一點,太自欺欺人了。
“對了,那個戒指……”
“要戒指?求婚?”許青正要離開的腳步停下來。
“不,你要是敢買戒指,我就和你好好切磋一下。”薑禾道。
“?為什麼?”
“太貴了。”戴手指上又不能吃又不能幹嘛。
“那可以買個便宜的嘛。”
“有便宜的嗎?”
“……”
“那就弄個便宜的。”
三言兩語商量好戒指的事,許青著頭髮回到座位上,別說,這頭髮確實好的,怪不得薑禾喜歡兩隻手盤來盤去。
看著裝修計劃琢磨片刻,他起到臥室裡翻出來電推子,去洗手間嗡嗡嗡,對著鏡子又推了一遍,洗完澡出來,飯菜已經做好。
“你怎麼又理發了?”
“頭髮短點,像個街溜子。”許青著短發很滿意,現在不是冬天,再短也不會冷。
“為什麼要像街溜子?”
薑禾過來許青的頭,更好了,像和尚一樣。
竟然沒有讓來推,可喜歡這事了。
“看上去比較兇,你就會怕我了。”
“真厲害。”
薑禾沒有反駁他,畢竟現代人經常會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,也不是很能理解。不管許青為什麼認為把頭髮推短了就會害怕,總之說句真厲害,他就會得意洋洋的認為他自己的計劃生效了。
吃完飯到外面溜逛一下消消食,許青看到小區的公共活區空地上有個小胖子,嘿嘿哈哈對著石凳拍,不知道在練什麼神功。
有點眼,好像霍元甲小時候就是那樣練來著,莫非是霍家拳傳人?
“怎麼搞了個頭?”程玉蘭瞧見許青的新髮型嘖嘖出聲,“和剛勞改造出來一樣。”
“頭髮是煩惱,我這是有大智慧的人。”
“像個小流氓。”
程玉蘭笑著道,活手臂和他們錯而過,這至比那種花花綠綠的頭髮乾淨舒服多了。
薑禾對程玉蘭的話表示同意……不對,不是像,本來就是。
沒事就手腳,簡直流氓到極點。
“師傅!”
小胖從旁邊跳出來,把許青嚇了一跳,扭頭看看薑禾,“你收了個徒弟?”
“沒有。”薑禾無奈,對小胖道:“我不是你師傅。”
“師傅你就收下我吧!”
小胖仰著頭,他想不明白,為什麼劍仙一樣的師傅邊會跟著一個頭。
一定是被教育的惡人,帶在邊改邪歸正……事實大概就是這樣了。
在這短短片刻,小胖腦袋裡已經腦補了一出高手行走江湖,三打壞人幫其改邪歸正的大戲。
至於為什麼牽著手……嗯……嗯……小胖瞪著大眼睛,努力思索江湖上有什麼功夫是牽著手發製人的。
然後小胖被一個婦拎著耳朵揪走了,還不好意思地朝他們笑笑。
“師傅我不會放棄的!”
“你有什麼病!”
pia!
小胖背上挨了一記玄冥冰火掌,看得許青想笑。
“就過年那時候,小言被狗追……”
薑禾看著他們遠去,收回目道:“喜歡習武的人好像多的。”
記得當初許青也是想學功夫來著,後來聽說要練樁三年就知難而退了,然後不知怎麼的,又開始學了。
“小孩子嘛,正是期盼行俠仗義的時候。”
“你呢?”
“我強健。”
“……”
薑禾眨眨眼,好像猜出來這貨後來習武究竟為何了。
到許青腰間他一把,把習武這種事和下流聯系到一起,是沒有想到的。
“嘶~強健長命百歲不好嗎?”
“只是這樣?”
“不然呢?”許青顯得很無辜。
薑禾一副我信了的樣子,抬頭看向夜空,繁星點點,夏天又要到了。
接下來的日子,就在買房和裝修中忙活,薑禾當了甩手掌櫃,甩的很徹底,讓許青一個人去忙,只在一開始買房的時候被許青拖著一起。
“夫妻共同貸款購買……你已經和我一起欠了一屁債。”
許青抖著合同朝挑眉的時候,薑禾正若有所思。
“想什麼呢?”他問。
“這個……我記得好像可以抵扣稅來著。”
“??”
許青愣了半天,自己還在想還錢的事,為什麼這個古代人已經開始考慮到抵稅了啊!
掐指算算,薑禾滿打滿算才差不多到現代三年,骨子裡就是個摳門。
“有沒有考慮過學會計?中專好像也有這專業。”他忍不住吐槽。
“會計?我了解了解。”
薑禾很認真的點頭。
許青瞧著的模樣,想了一下薑禾一職業裝拿著計算劈裡啪啦算帳的樣子,心態有點崩了。
俠這況,和他當初預想的一點都不一樣啊!
……
六月,暑氣漸盛。
“沒分手?”
“當然沒分!現在可好了。”秦浩揚頭吹牛,毫不記得自己當初急一頭汗的樣子。
這貨現在意氣風發,在崗位上發發熱三年有余,小小的晉升了一下,雖然還是個片兒警,但這架勢和升局長了一樣。
“你倆快馬加鞭的,磨磨蹭蹭,我兒子都快爸爸了。”
王子俊睥睨四方,瞧瞧這個,領證了沒結婚,渣渣。
再瞧瞧那個,連證都沒領,更渣。
許青低調的不行,也不知道為什麼,按理來說習武之後,心態會變得更有鋒芒,意氣風發那樣,他卻穩如老狗,一年比一年斂,往那兒一坐,穩穩當當,簡直像變了個人。
“快了。”
聽到王子俊說起他那寶貝兒子,許青腦袋裡在考慮以後讓不讓孩子習武。
兒子的話習不習武沒關系,如果能堅持,讓他練個樁可以健健康康就夠了,免得十七八九歲年輕狂的時候惹出子來。
他是從那時候過來的,很清楚暴力是一種非常危險的行為,一般打打架沒關系,都知道輕重,但練過之後超出常人,手隨便可以把人踩住,它就能不斷自我嘉獎,自我鼓勵,讓人自我膨脹,最後改變整個人格。
沒接過的人,很難理解暴力為什麼讓人沉迷,那種發出來的功,與扭曲的自信,潛移默化會改變人的思維,所謂懷利,殺心自起,越是強大,越需要極強的控制力,不然遇到事時,小事變大,大事發生再後悔已經晚了。
在這個小飯店裡,他已經在考慮以後的孩子了。
孩兒必須教幾手以防,不用像薑禾那麼暴力,能保護自己差不多夠了。
“你兒子才幾個月,個。”
“說的是快了,又沒說現在就會。”
“什麼時候生二胎?”
“生個,一個就夠了。”王子俊一臉往事不堪回首的表,二胎……
誰生誰去,他不要。
自己都沒快活夠,養倆孩子還過不過了。
“家大業大,再生一個也沒什麼。”許青笑著道。
“你以為下崽呢,等你那邊有了你就知道了,懷了孕的人簡直……哎呀,等著瞧。”
這許青還真不知道,就聽說哭的,緒波極大。
王子俊這邊生了孩子也沒像當初一樣滴酒不沾,忍這麼久,現在終於過去了,拎了兩瓶啤酒,和許青一人一瓶。
秦浩剛升一把,對自己要求更嚴格了,都不,拿著王老吉和他們乾杯。
等吃的差不多,他跑到櫃臺,和王子俊推讓幾下,搶著把單買了,出門整整頭髮,弄弄領子,招一下手騎著小電驢嘟嘟嘟走了。
“這是找那個收銀妹去了?”王子俊瞧著好笑。
“不用想都知道,肯定還帶朵花,晚上帶朋友一頓。”許青把秦浩看得明明白白,燭晚餐?不存在,烤魚烤火鍋差不多。
“堂堂一個公務員,怎麼就看上收銀妹了?”王子俊嘖了一聲。
“喜歡唄。”
許青聳聳肩,“你這想法要不得。”
“就覺得可惜。”
“那你也可惜的,沒娶個小富婆。”他笑道。
“我這不用門當戶對了,好的也就是錦上添花,他要是娶個制裡的,往上走走……”
“你看他是那種人?”
“所以才可惜啊。”
倆人說著話,都樂了一下,秦浩現在滋滋的跑去約會,看樣子也開心。
許青哼著小曲回家,他這幾天心都不錯,薑禾的親戚如約而至,倆人擔心了大半個月的事最終沒有發生。
就說嘛,怎麼可能一下就中,倆人都是第一次。
還是沒經驗啊……親戚臨來前幾天慌的就差買個試紙了。
趙叔的小孫子在大門口撅著屁玩土,這年紀還不會打農藥……也可能是趙叔的山寨機沒法打,見許青過來禮貌地喊哥哥。
“小日子的。”
許青有時候很羨慕趙叔生活,往大門口一坐,該打盹打盹,該曬太曬太,怪不得舍不得這保安的工作。
“那是,以後你就接我的班。”趙叔捧著杯子啜一口,玩笑道,自己的傳承人。
“行,說好了!”
“哈哈哈!”
趙叔大笑。
許青隨口瞎侃一句,沒陪他曬太,悠悠地走回家,打開門,本以為薑禾出去和宮萍逛街了,結果門一開,就見薑禾坐在沙發那裡,一手夾著煙,一手搭在膝蓋上,微彎著,聽到門口靜側頭看過來,瞇著眼睛,指間一香煙,縷縷青煙飄起。
“回來了?”薑禾吐出一口煙霧。
“……”
許青退後把門關上,再拿鑰匙重新打開進來。
“你在幹什麼?”
薑禾歪了歪頭,藏在煙霧後面,著一滄桑。
“你這是……”
“看著……咳咳咳……這鬼東西……”薑禾被嗆了一下,惱怒地把它按滅。
“驗生活?”
許青瞧著模樣,一萬句吐槽憋在心裡,又無話可說。
“街上誰都叼個這個,噴雲吐霧的,我還以為什麼寶貝,呸呸!”
薑禾早就好奇過,後來聽許青說不是什麼好東西,暫時下了念頭,後來逛街看到那麼多人叼這玩意,神神的。
不該試,還不如買可樂。
把剩下的都扔給許青,“不試了。”
一整包隻拿出來一,可惜了。
“……不是這麼的。”許青這貨拿出來一叼上,拿打火機點著,深吸一口氣。
看剛剛吐出的濃煙,傻俠嘗試都不會嘗。
“要過肺的,你那樣只會一苦味。”
“?”
薑禾仰頭看著他。
“你再試試?”許青拿下來遞到邊。
“……咳咳咳咳咳!”
薑禾又試一下,咳得滿臉通紅,追著許青滿屋子跑。
“這不是什麼好東西,多了牙黃,手黑,還容易咳嗽。”
“為什麼那麼多人?”
“能癮,這東西一開始減,癮大了就是痛苦了,不難,了也難。”
許青叼著煙,一邊說話煙霧一邊從裡噴吐出來,毫無說服力。
“那扔了吧。”
“別浪費,我不會癮,偶爾一沒事。”
“哼,煙酒都不是好東西。”薑禾看著他噴雲吐霧,有種為他人做嫁裳的覺。
“酒是好東西啊,咱們出去喝點?”
“不喝。”
薑禾拒絕,許青嘿嘿樂,叼著煙噴冬瓜一臉煙霧,冬瓜抖了抖耳朵,起離這個帶惡人遠點。
許青深吸一口,再噴薑禾一臉煙霧,被薑禾又追著跑。
“別鬧別鬧,沒有那種,小說上說的淡淡的煙草香味嗎?”許青犯完賤就認慫。
“只有臭味。”
薑禾面無表地坐回沙發,越想越氣,為什麼沒有一一賣的!
“可能要親親才能聞到。”許青一煙完,臭不要臉地湊過來。
“起開。”
“你剛剛也了,我聞聞……”
倆人推搡來推搡去,可能是天氣太熱,推著推著就開始服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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