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和主治醫生的商量,蘇沅兮決定,等蘇承的狀況穩定之后,轉移回國治療。
m洲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,況且國的醫療條件要更勝一籌。
期間,蘇沅兮的生活基本就是醫院和酒店兩點一線,而那個神的空白號碼,也沒再發來過其他消息。
離開的前一日,蘇沅兮在醫院附近的超市買東西。
上午和容晚聊天時,念叨著想吃零食了,奈何在容晏的眼皮下,不敢一個人出來瞎溜達。
這幾天,小妮子大概是出于愧疚,出病房的次數比蘇沅兮還頻繁,就差把護工的活兒也一塊干了。
走出超市,蘇沅兮看到路邊有拉著推車的小販在兜售冰淇淋。
順手買了幾支,付錢的時候,原本熱鬧的周圍忽然安靜不。
行駛在路上的車輛無一不減緩了車速,避讓到兩旁分開了一條道,就連過往的行人也紛紛駐足。
街道的盡頭駛來一輛加長的賓利,沒有車牌,車上拓印著菲爾德家族的徽印。
蘇沅兮神淡然,看著車輛越來越近,最后,停在離幾米開外的地方。
而此刻,始終跟隨在側的白祁,直接擋在了蘇沅兮面前,一只手撥出腰間的槍,握在手里。
從蘇沅兮的角度看去,他的面孔覆著一層凜冽的殺氣。
副駕駛的門打開,下來的是一名穿制服的男子。
對方走到白祁面前,掃了眼他手里的槍,“這位先生,請出示你的相關證件。”
白祁冷冷地睨他,“憑什麼?”
“你的外貌特征極度符合長期在逃的一名重犯,我們需要對你進行調查。”男子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。
“我拒絕。”
“那很抱歉,我們將會對你采取強制行為。”
男子剛說完,白祁已經打開了槍支的保險,食指扣在扳機。
空氣里的火藥味一即發,見狀,蘇沅兮不溫不淡地開口道,“我們不是m洲的公民,沒有義務配合你們的調查。”
男子聞聲朝看來。
“再者,不管傳喚還是調查,都必須出示相關證明,而不是一句空口白話。”
蘇沅兮拿出手機,劃到通話界面,“如果你們執意要代替警方行使權力,我會立即上報中方大使館。”
頓時,男子的表變得十分微妙,他轉過頭,往賓利車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車窗的漆黑一片,窺不到里面的景象,可蘇沅兮分明覺,后座的位置,有人正盯著他們。
“看來是一場誤會,不好意思。”男子略帶歉意地低首。
隨即,他回到副駕駛,賓利車也很快駛離了原地。
莫名其妙。
回醫院的路上,蘇沅兮撕開冰淇淋的包裝,瞥了眼側的白祁,“你是覺得,我理事的方式太溫和了?”
白祁沉聲回道,“不敢。”
蘇沅兮咬了口油,“我知道你不怕跟他們起沖突,但畢竟是在m洲,麻煩自然越越好。能用最簡單的方式化解問題,不是很好麼?”
白祁沒有言語,像是默認了的話。
蘇沅兮側過臉,目又打量了他片刻,含蓄地評價,“不過你的樣貌,確實……有點反派。”
白祁:“……”
扎心了。
……
這個小曲,蘇沅兮并未放在心上,卻不料第二天登機前,再次收到了來自空白號碼的短信。
只有簡短的四個字。
“一路順風。”
看著手機屏幕,蘇沅兮打下一句話。
“你是誰?”
當然知道這個問題沒有意義,只是想看看,對方會如何回復。
“不要著急,不久的將來,我們會見面的。”
隨后,蘇沅兮面無表地刪掉短信,收起手機,踏上了舷梯。
不可否認,m洲這個地方很,但如果可以,希不會再來第二次。
伴隨著轟鳴聲,飛機向了蔚藍的高空,只留下一抹白的尾煙,被吹散在風中。
與此同時的機場外,昨日出現在街頭的那輛加長賓利,此刻正駛停車場里。
車窗降下,出了坐在后排的一張側臉。
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,面容矜貴,卻沒什麼緒,唯獨一雙眼眸浸著,像春日里冰雪消融的河流,令人心醉。
他注視著劃過天空的飛機,菲薄的緩緩上揚,定格一個溫又眷的弧度。
我會等著你,等待與你相見,等待你再次踏上這片土地。
到那時,我將不會再放你離開。
我的小兮。
……
蘇承傷的事沒有瞞蘇家夫婦,一來是他短期不打算回m洲,二來養傷需要很久,這麼大個人,總不至于有家還回不了。
雖然,知道和不知道也沒什麼區別。
夫妻倆來了趟醫院,一看還活著,沒半不遂。
行,那就不要。
蘇承:“……”
他就是撿來的吧?
反倒是病房外,蘇懷遠著手,不乏客套道,“聽聞這次的事多虧有容先生出力,我先替阿承謝過了。”
容晏嗓音低沉,態度不失禮貌,“舉手之勞。”
一來一去,跟兩國會晤似的。
蘇沅兮站在邊上,默默盯著自己的鞋尖。
蘇懷遠看了眼時間,提議道,“快到晚飯點了,不如我們一起吃個飯吧?”
“多謝伯父好意,但公司有事,我要回去一趟。”容晏垂下眼,背在后的手悄然撓了下蘇沅兮的掌心,“改日一定登門拜訪。”
蘇懷遠連連應聲,“好,那就改日。”
原以為這是應付場面的客套話,但蘇懷遠怎麼都沒想到,容晏隔天就來了。
以至于管家慌慌張張地通知他,說容五爺來了的時候,他差點被還沒咽下的茶水嗆死。
蘇懷遠忙不迭地上了杜舒蘭。
院落里,那輛極標志的騎士十五世停在門廳前,后面還跟著兩輛商務車。
幾名保鏢正忙著將車的件往外搬。
小到各種年份的珍藏紅酒,雪茄,茶葉,大到無法估價的字畫真跡,古董,玉石等等。
蘇懷遠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,但眼前的這一幕,依然讓他震驚得失語。
比如那盒瑪雅西卡斯雪茄,一支的價格就高達50萬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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