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佳儀淡笑著偏了偏頭,放松往沙發里靠,藏進影里,抬起手臂遮住臉。
溫紓知道,翻篇過后,這是最后一次為許清哭了。
林佳儀其實一直是個格很決斷的人。
稀罕的時候,那你怎麼樣都可以,月亮星星都能給摘,可一旦不想要了,那麼無論怎麼樣,都沒有可能了。
溫紓靜默看著林佳儀微的肩膀,目轉而落在茶幾上那半杯泛著波瀾的尾酒上。
忽然就有些惆悵。
長達七年的,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呢。
無數個朝夕積累起來的失,在希與放棄之間反復橫跳,真要把那道已經習慣的影一次全部挖出去,何其艱難啊。
林佳儀沉默的倚在沙發里,安靜著窩了不知道多久,那邊唱歌的嗓子都啞了。
總算重獲新生似的吸了吸有些塞的鼻子,對溫紓說,“寶貝兒,我出去洗把臉。”
“去吧。”溫紓問,“要我陪你去嗎?”
林佳儀笑,“可別了吧,面子都不要了,還是多給我留點里子。我自己就行。”
溫紓彎,好笑的點頭,“行行行,知道啦!”
林佳儀前腳剛走沒多久,周景肆就回來了,站了幾秒,漫不經心在溫紓旁邊坐下。
溫紓端著果飲喝,專注的看小說。
周景肆瞧了小姑娘幾秒,冷不丁出手機,溫紓無奈的笑,不得不轉過來。
聲,“阿肆。”
周景肆眉骨微抬,把玩著手機,懶洋洋問了句,“溫小紓,我跟你閨誰重要?”
溫紓,“……”
周景肆哼笑,“我就知道。”
溫紓心說你不知道,你這是無理取鬧,搖了搖頭,好笑道,“阿肆,你總這麼執著這個問題干什麼。”
主要是它還是個大寫的死亡問題。
“因為網上說男人路上最大的絆腳石就是老婆的閨。”周景肆瞥一眼,把手機還給,重新拎過那個棱錐魔方擺弄。
“阿肆,”溫紓想起前段時間的那堆視頻,嚴肅道,“你應該看那些七八糟的東西。”
周景肆嗤笑,“我覺得他們說的都有道理的。”
“給你留口紅印。”
溫紓,“……那次是個意外。”
“如果這樣的意外再多幾次,”周景肆也嚴肅,“溫小紓,你男朋友真的會被氣死。”
溫紓哭笑不得,“你夠了。”
周景肆往后一靠,著完全沒得商量那種理直氣壯,“不夠。反正你早就知道,我稚又無理取鬧。”
得。
溫紓試圖跳過這個話題,抱著他胳膊,湊過去親他。
周景肆微不可察的抬了下眉。
溫紓被他教的對這件事倒是越來越練了,車經路的咬著他,探進去銜著了,作極其緩慢,像故意磨著他。
好學生雖然學得慢,但耐足。
垂著眼睫,長睫下來,遮住眼底清澈狡黠的底。
默默在心底倒數了三個數。
在數字“一”將將落定時,被帶著轉了個方向,沙發陷落,周景肆側,將進沙發角里一團孩子完全罩進影。
他微微俯抵近,指腹挲著掐下,眸是沉郁純粹的侵占,溫紓到握在腰間的力度越來越重,輕輕控訴了聲。
很快,掐在腰上的手松了松。
周景肆指尖穿梭在發間,收,力度適當的往后,溫紓被迫仰頭,著愈發猛烈的暴風雨。
包廂里的歌不知道什麼時候切了DJ熱曲,那邊都扯著嗓子蹦跳著嗨到了巔峰,這小角落被忘的徹底。
溫紓全滾燙,完全聽不到其他聲音,耳畔只有兩人錯著愈發沉重的息聲。
漫長的親吻結束后,溫紓覺得下都是酸麻的,被的,周景肆低頭蹭,還想親。
溫紓息著偏過頭躲開,被不滿的重新住下抬起來。
雙臂抵在周景肆口,聲音著干的意,哄似的,“阿肆,佳儀該回來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嗤,我就知道。重要唄。”
周景肆將臉埋進頸窩,手臂圈著所有似的抱著,炙熱的瓣時不時蹭著皮。
他嗓音低啞,“溫小紓,你氣死我算了。”
說著又吻脖頸。
溫紓覺得自己頭皮都被他這樣蹭麻了。
偏頭躲,他又立刻追上來。
溫紓果斷的放棄了躲避,忍住這種詭異又奇怪的不適,住周景肆耳垂,提建議,“阿肆,你得改改我下的習慣。”
周景肆偏頭,嗓音染些懶洋洋的鼻音,“不要。”
溫紓,“……”
他又補,“我下次輕點。”
“你下次想要親親的方式再獨辟蹊徑點兒,我都看不出來。”溫紓不勉強他,想到剛才,好笑說,“你以前不是都打直球。”
想要什麼就說,現在倒好,還學會兜圈子了。
周景肆松開,半攬著腰,面不改,“我發現偶爾小家碧玉一下會有意外收獲。”
“……”
見鬼的小家碧玉。
你或許真的應該看點兒七八糟的東西了。
周景肆垂眼,不知道想起什麼,要笑不笑的扯了扯,“再說,你不是喜歡的?”
溫紓原本有理,結果被盯得逐漸心虛,小聲,“我都給你解釋過了,那就是個游戲。”
“喔,”周景肆瞥,笑得極淡,“我又沒說不信。”
溫紓,“……”
這事還得回到幾天前。
那是溫紓的一節小課,上宏觀經濟學,任課老師因為臨時事故沒來,又不太好找補課時間,干脆就讓他們自己上自習了。
然后也不知道怎麼著,溫紓就被喬欣拉著跟前邊兩個姑娘一塊兒玩起游戲來了。
就簡單的真心話大冒險。
輸贏都有,溫紓輸了一次,被斜前桌的姑娘懲罰在朋友圈發了一個短視頻,要求兩個小時不許刪,看男朋友什麼反應。
視頻容就是某音里一個up主跳舞的。
那段時間特火的桃花笑。
按照溫紓最初的預計,大概就是周景肆這個泡檸檬逆生長的鬧人格,可能得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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