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紓大多時候都是素。
小姑娘五生的致,干凈又漂亮,尤其是笑起來時候,彎彎的眼,惹人心。
怎麼看也看不夠。
他們買了很多東西,都是小玩意,仙棒和小煙花一類的,在郊外放著玩兒。
周景肆覺得這一切都十分好——
如果邊沒有兩個半點自知之明都沒有的電燈泡的話。
溫紓已經很多年沒放過這種小煙花了。
小時候除夕這天晚上總是和村子里的小伙伴一起出去玩,在小賣鋪買了煙花和仙棒、孔明燈,邊打撲克邊等,凌晨放。
們還曾約好了以后每年的除夕都一起過。
后來媽媽去世,前兩年村子又拆遷了。家里搬去哪兒租房住的都有,們也再沒有人提起這個話茬,長大了,也就散了。
算起來,已經四五年了。
如今溫紓看著被周景肆塞到手里的仙棒,怔了怔,剛晃了幾下神,就被握住手。
溫紓偏過頭,對上男生溫專注的眼。
現在剛好是凌晨時分。
這幾年自己窩在臥室過除夕,已經習慣了盯著時間,提前編輯好新年祝福,特意守著零點這一刻張的發給周景肆。
今年倒是不用了。
“想起不好的事了?”周景肆了小姑娘微涼的耳垂,見發怔,低聲問。
溫紓笑了笑,搖頭,“沒有。”
頓了頓,說,“我給你發過好多節日祝福。以前的這個時候,都特別張。”
周景肆低低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溫紓以為他是疑,他們之間如今已經沒有了,并不于提起那段暗。
反而更想讓周景肆知道,他一直有被人好好著。
總覺得,他家里富貴,父母恩,在罐里長大,不缺,卻對有些淡薄。
所以哪怕是自作多,溫紓也想給他最熱烈的。
于是笑著解釋,“想和你說說話,又生怕被你瞧出端倪來,所以就干脆照著群發祝福編輯了,其實你也不知道那個是我。”
周景肆沒說話。
溫紓晃著手里的仙棒,燃盡了又被換上新的,兩人疊在一起的手落地上的影子。
零星火從空氣中炸開又消散,溫紓安靜的看著,莫名覺得心中溫馨又安寧。
不遠是林佳儀和秦驍打打鬧鬧的聲音。
這兩個人,總是見面就要掐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數不清的仙棒燃盡,忽然聽耳畔低低的嗓音響起,“我知道。”
“嗯?”溫紓眨了下眼,疑的看向周景肆。
周景肆垂下眼皮,半晌,下抵在溫紓頭頂,慢慢圈住小的姑娘,忽的笑了下。
一字一頓認真重復,“溫小紓,我知道那是你。”
溫紓愣了下。
不可思議的張了張,“你知道?”
周景肆低頭笑。
溫紓那時候還是個稚的小姑娘,總喜歡在qq空間里發些七八糟的說說。
有時候跳,有時候又傷春悲秋。
評論區底下全都是清一的點評“溫紓……”、“紓寶……”、“哎呀又開始啦?”怎麼怎麼樣。
小姑娘每條都認認真真回復。
他除了看班群外不怎麼看qq消息但,某次不小心到屏幕點進了空間,然后看見最上面的一條說說。
那會兒應該是快期末考試,小姑娘把所有錦鯉和考試必過的圖片都整合到了一起,轉發。
而他看到的,正是考完試后績出來,小姑娘又轉發了一次,然后特別憤恨的配字——
假的假的假的!
后面還跟著幾個惱火和哭泣的圖案,特別生。
他知道是,那天就知道了。
小姑娘此時杏眼睜得圓圓的,模樣驚訝又可,清澈的眸底倒映著他的模樣,仙棒都顧不上了,周景肆頭發。
“溫小紓,你覺得我很閑嗎?”
溫紓歪了下頭。
周景肆懶洋洋對了新的仙棒點燃,遞到溫紓手里,盯著仙棒淡淡說,“我沒有那麼多空閑時間去回別人的群發祝福。”
他沒有想的那麼紳士,也不善良,不禮貌。
從來都懶得看那些七八糟又沒營養的qq消息,跟玩的不錯的兄弟、同學都微信聯系。
可他微信里沒有。
自打知道那個號碼是溫紓,他不知道抱著什麼心思,對qq里的多了幾分關注。
然后就發現,這姑娘每次過年過節,都會給他發群發祝福。
他秉著禮貌和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緒,每次都回幾個字。
可回復完,就不再有下文了。
太安靜,冷淡。
如今想想,也不知道當時發什麼瘋,竟然次次都回了那一看就很方的祝福。
“所以,是只回了我嗎?”
“……嗯,”周景肆曲起指骨蹭了蹭鼻尖,有點抹不開臉,又想到小姑娘剛說那是特意編輯給的,低聲說,“只給你。”
傻姑娘。
一直都只有你啊。
溫紓彎起眼睛,高興的笑起來,“真好。”
踮了踮腳,湊到周景肆側臉,親了一下,聲說,“是獎勵給以前的阿肆的。”
周景肆抬了下眉骨,有點不樂意了。
勾回小姑娘要撤開的腰。
“給以前的?”
他不滿的皺眉,“那現在的就不管了?”
溫紓眨了眨眼。
周景肆掌心握的腰往懷里掐,垂眸審視打量著偏心的小姑娘,“溫小紓,你是喜歡以前的我,還是現在的我?”
溫紓,“……”
為什麼會有這麼無理取鬧的問題?
周景肆要笑不笑,“猶豫?”
“…………”
溫紓覺得周景肆真的有點不講道理。
,“這不都是你嗎?”
“世界上沒有兩條相同的河,就算是同一條河里,不同時間段里流過的水也是不一樣的,”周景肆瞥,“這是哲學。”
為純文科生的溫紓大為不解,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昨天的我跟今天的我也不一樣,河流怎麼變都沒關系,但你只能更喜歡今天的我。”周景肆面不改的把不講理加胡編造發揮的淋漓盡致。
他居高臨下的鎖著懷里的姑娘,“所以。”
“溫小紓,獎勵我。”
他著重強調,“現在的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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