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蕭景把最后一位客人送走,臉上因為喝酒,也帶上了一層薄紅。
一雙眼睛卻十分的澄亮,完全不像喝醉的人。
看著屋亮著的燭,心了一片。
推開房門,床上的小姑娘已經歪在床上睡著,一旁的紅棗花生被嫌硌子,推在床尾,高高的堆著。
小臉陷在紅的鴛鴦枕中,面桃腮,若凝脂。
紅燭偶爾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,高大的男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床邊,看著小姑娘的睡。
心里是難以言喻的滿足,好像前半生孤獨,為的就是與眼前的人兒相遇一般。
蘇漁察覺到一灼熱的視線,幽幽睜開眼,看到站在床前的男人,聲音略有些啞。
“你回來啦?”
蕭景坐在床邊,把小姑娘扶起,靠在自己懷中,“嗯,回來了。”
“客人都送走了嗎?”
蕭景輕輕嗯了一聲,“送走了。”
看到小姑娘上抹的胭脂,低頭親了親,“我燒了熱水,洗洗再睡,好不好?”
蘇漁腦袋漸漸清明了幾分,知道接下來面對的會是什麼。
小臉紅撲撲的,不知道是剛才睡得,還是的。
蕭景站起,把屏風后的浴桶水加滿。
蘇漁把上層層疊疊的紅嫁褪下,只穿著一中。
頭上繁瑣的發飾也拆了下來,一頭及腰的墨發幽幽垂在側。
蕭景只覺得,自家的小妻子,不管怎麼樣都好看。
蘇漁洗澡,蕭景也去隔壁房間簡單梳洗了一番,把上的酒味洗掉。
洗好,回到隔壁房中,小姑娘已經洗好,用干巾著頭發。
蕭景走過去,接過孩手里的巾,替細細的著。
把臉上的胭脂水洗掉,出原本就艷如花的小臉。
蕭景把頭發的差不多,把小姑娘橫抱而起,朝著喜床走去。
“娘子,該安寢了。”
蘇漁被放在喜床上,杏眸瀲滟,剛想開口,呼吸就被奪了去。
暖玉生香。
蕭景鼻尖滿滿都是蘇漁上獨有的幽香,勾魂骨。
腰被男人一只大手就握住,蘇漁只覺得腰間的那只手燙的厲害。
男人聲音已經啞的不樣子,但也盡量控制住自己的力度,害怕傷到自家小妻子。
“可能會有點疼,漁漁忍一忍。”
剛說完,喜床上的人眸微睜,晶瑩的淚珠從眼尾落滾鬢角。
手掐住男人的手臂,間嗚嗚咽咽,搭搭。
紅燭如霞,照著暖帳的影。
“蕭景,救命……”
汗珠從額頭落,蕭景眼尾泛紅。
輕輕嘆息一聲。
“是你,要我的命……”
~
翌日一早,蕭景小心翼翼地從床上爬起。
拿起一旁的枕給自家小姑娘抱著。
輕手輕腳的下床,赤著上,背上有明顯的幾條紅痕。
蕭景穿好服,小心地走出房門。
去廚房燒了水,簡單洗漱一番,便開始收拾昨日婚宴上留下的東西。
把借來的桌椅送回到各家,每家又送上了一袋喜糖。
回來手里又多了一些臘蛋,甚至還拿著兩只。
院子收拾干凈,蕭景便去廚房做了小姑娘喜歡吃的東西。
昨夜過于孟浪了一些,小姑娘醒來肯定要生氣了。
吳提著一包針線,走到蕭景的院子里,看著高高大大的男人在廚房忙碌著,笑得一臉燦爛。
蕭景抬起頭,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吳,放下手里的東西,連忙迎了上去,“吳,怎麼這麼早就來了?”
吳把手里的針線包遞給蕭景,“年紀大了,眼睛不好使了,昨日見你給小漁繡的喜服,還是有進步的空間,想著就把一直用的針線包給你送來,也許以后經常都會用得到。”
蕭景看著手里灰的布包,耳朵有些發燙,“讓您費心了。”
吳笑著搖頭,看了看院子,“小漁還沒醒嗎?”
蕭景眸子微閃,微微垂眸,“……昨晚沒睡好,就……”
吳立馬就明白了,輕曬了蕭景一聲,“小漁子,你可要注意一些,別沒輕沒重的。”
蕭景想到昨晚,好像確實有些不知輕重了。
“我之后一定注意!”
吳笑著點頭,“小夫妻都是第一次,孟浪一些也不奇怪。”
說完便出了院子,余留下蕭景紅了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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