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了飯,喝了酒,兩個人的手腳都有點無安放了起來。
畢竟也是,房花燭夜嘛……
“你要先洗澡嗎?累了一天了。”許星河指了指盥洗室。
“哦,嗯,好。”夏清夢怕氣氛尷尬,立即接了話。
雖然是新婚夜,但彼此才第一次正式見面說上話,免不了一些不自然和拘謹。
“我幫你拆吧。”許星河看連續幾次都沒拆下盤起的頭發,主站后幫忙。
夏清夢看了眼鏡子里的許星河,然后垂眸抿了抿。
覺自己有點像在做夢。
許帥可真好啊……
覺自己已經快淪陷了。
繁復的飾品取下,三千青瀑布般傾瀉而下。許星河從柜里取了套睡遞給夏清夢:“你的換洗服。”
夏清夢驚訝于他的用心,接過:“謝謝。”
許星河的腦袋:“你我夫妻,不用那麼客氣。我知道你的嫁妝本來都是顧婉清的,所以我在柜子里提前準備了一些服,不過準備的匆忙,你看看合不合適,不合適我明日帶你出去再置辦些。”
夏清夢淺淺的比劃了一下,展一笑:“覺很合適。”
“那我先去洗了。”夏清夢抱著服的跑去了盥洗室。
許星河看著跑的飛快的背影,淺笑,然后掉了外套掛在架上,靠著沙發半躺下,手指在扶手上敲了幾下。
嗯……接下來該著手如何讓倒霉的顧家夫婦知道自己兒被調包的真相了,不過這還得先告訴清夢,問問的想法。
夏清夢把干凈的服放浴簾外面,環顧四周,尋找洗漱和洗浴用品。
然后看到了架子上的沐浴,應該是許星河用過的吧,但份量重,好像沒用過幾次,跟新的一樣。
夏清夢這才意識到,他是個帥,大多數時候應該都忙著工作,可能直接住在司令府的居多,這宅子怕是都不怎麼回來。
這一瓶,肯定不便宜吧?
夏清夢忍不住想,帥到底有多有錢呢?想想他以前包的那些場。
咿~
夏清夢不抖了抖,這金額都不敢想了。
夏清夢怕許星河等太久,洗完就立即出來了。睡確實合,也是淡淡的淺,很喜歡。
“我洗好了。”夏清夢有些不好意思地在許星河的注目下,走到他跟前。
許星河看了眼上的服,上子都尺寸正好,眼底流出滿意的笑意來:“等頭發干了再睡,不然會頭痛的。”
“好。”夏清夢見他面笑意,也不好意思低頭笑了。
許星河這才拿了自己的換洗服,去洗澡。
夏清夢抱著蜷在沙發上,看著他的背影,臉有點紅。然后了又拍了拍。
也沒覺得自己救了許帥,只不過是給了一條勉強能止的帕子而已。
他到底喜歡自己什麼呢?難道是喜歡自己唱歌跳舞?可是他每次看表演都有種非常煎熬的樣子……
夏清夢覺得自己的小腦瓜子想不明白還是別想了,不如直接開口問好了。然后去了臺吹吹頭發。
剛秋,天氣逐漸變干燥,晚上的風也不冷,清清爽爽又舒舒服服的,連答答的頭發都干得更快些。
夏清夢白天坐著轎子過來時蓋著蓋頭什麼都看不到,現在倒是趁著月窺得了一些全貌。這個宅邸很大,前面有一片院子,現在應該是在三樓的臥室。
等頭發干的差不多了,夏清夢回到屋里,做了一番心理建設,才爬上了床,乖乖睡在一邊,空出了另外大半張。
許星河在盥洗室里仔細洗了好幾遍,確認上的酒氣沒那麼重了,才干出去。
夏清夢看見他出來了,瞬間閉上了眼,不敢看。
許星河掀開被子,在邊躺下。
邊的床陷下去了,鼻息間傳來了一陣和自己上一樣的沐浴香味。這種覺陌生而新奇,夏清夢覺得自己的心都跳得有些不舒服了。
雖然嫁的匆忙,但也知道新婚之夜都會做什麼的。就是說實話,有點張也有點害怕。
這幾年出生死的錘煉,讓許星河的變得更敏銳了,于是側朝向:“別張了,快睡吧,我什麼都不做。”
夏清夢轉頭看向他,眨眨了眼睛,然后也面向他,蜷住了子,有些努力地解釋:“帥,我雖然在舞廳里工作了一陣子……但我是干凈的……”
夏清夢很不安地咬住了指甲。怕許星河會嫌棄自己不干凈。
許星河很是心疼,手把摟自己懷里:“嗯,我知道,我相信你,而且我說了喜歡你,就不會在意這些東西。別想了,累了一天趕睡吧,要不要我抱著你睡?”
夏清夢眼睛潤潤的,閉上眼在他懷里點了點頭:“嗯……”
今天的神經已經繃了一天了,夏清夢是終于吃不消了,睡意洶涌而來,意識朦朧的時候,輕輕了許星河的口,含糊不清:“還疼嗎?”
許星河低頭握住了的小手:“早就不疼了。”
的手白白的,手指纖細纖細的,就是掌心因為干活太多有一些薄繭,還有一些細小的裂口。這雙手,本應該拿來讀書寫字的。
許星河輕輕了,還是選擇重新放在了口,將摟了些。
今晚就算了,明天要記得提醒涂雪花膏。
……
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,夏清夢第一次覺得邊好熱,暖烘烘的,下意識想找一片涼快點的地方,卻覺得腰上有點重。
微微蹙眉睜眼,眼前是一張靠的極近的臉。五立,劍眉鬢,廓清晰。睡著的時候倒不似以前看到的那般冷淡,反而眉眼舒展,和了不。
夏清夢了手,才發現自己的手還靠在他膛的位置,于是出食指,了他的睫。
好長啊……
比孩子的都長!
“嗯……”許星河很敏,覺到有人了自己,便立即睜開了眼。
夏清夢自以為作已經夠輕了,沒想到他居然連這都能到,立即收回了手指,挪開了視線,有點做賊心虛。
“早啊……”許星河輕輕搭在腰上的手松開了,握住了剛剛自己的手,輕輕挲。
夏清夢瞪大眼睛看著彼此繞在一起,糾纏不清的手指。
大清早就這麼……
覺得自己的心臟已經快頂不住了。
“早……”夏清夢實在是害,想回手。
但是許星河不想,另一只手直接扣住了的后背,往自己懷里帶。
“我終于娶到你了……”許星河靠在的頸窩,問,“你今天有沒有多喜歡我一點點?”
夏清夢都呆了。
他是會……這麼撒的人嗎?
如果還是在十幾天前,肯定不會這麼想的。
“嗯……有……”夏清夢到彼此還握著的手,心跳聲都直沖腦海。
這真的很難不讓人心和喜歡!
“該起床了……”夏清夢和他抱了一會兒,覺他都沒有要起的意思,推了推他,“還要敬茶……”
許星河只是蹭蹭的發頂,沒:“沒事的,還早著,我爹娘他們肯定也沒起。”
早嗎?
夏清夢掙扎著看了眼墻上的鐘。
都上午九點半了……
臥室里的即使過窗簾,也很燦爛,甚至有點晃眼。
“帥,都九點半了,這不合規矩……”夏清夢覺得自己才剛嫁過來第一天,起碼要留個好印象。還是想要起。
許星河一把將拉進懷里:“唉,別,你不懂,別打擾他們兩個給我造弟弟妹妹。”
“啊!是這樣的嗎……”夏清夢面紅耳赤,躺著不了,“那我不去打擾比較好……”
夏清夢靠著他,腦袋放空,想到了昨天晚上在臺的時候想到的問題,問他:“帥?你到底喜歡我什麼啊?”
至于喜歡到耍心思來娶自己嗎?
“就,什麼都喜歡啊……”許星河挑起的發,在手指上繞了兩圈,又松開,然后再繞,在松開,如此循環,“一見鐘。”
夏清夢卻是突然小臉變嚴肅了起來:“帥,我喜歡你比昨天多一點,是喜歡你的溫和,也很佩服你的才華和能力。但是……我不希你喜歡我只是喜歡我的皮囊。如果是這樣的話……”
這樣的是不會走的長遠的。
夏清夢坐起,認真看著他。
“誰說我只喜歡你的皮囊了。”許星河輕笑,“我知道你孝順、善良、堅強、還很聰明,你上有很多好的品質都讓我心,當然除了一見鐘,我覺得我們以后可以日久生。”
許星河坐起,與對視。
夏清夢向他的眼眸,很真誠。
“你這樣會讓我更心的。”夏清夢不好意思捂臉。
“我的心早就已經為你跳不止了。”許星河拉住的手,“反正也睡不著了,起床吃飯吧。”
“嗯!”夏清夢點點頭,跟著他下床了。
兩個人洗漱完,穿戴整齊下了樓。
迎面就撞上了同時下樓的許承國和蘇玉茹。
許星河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自家老爹。
許承國掩耳盜鈴似的咳了兩聲,表現出一派威嚴。
夏清夢下意識把背又了。許星河倒是直接撇撇,隨意地兜繼續往樓下走。
還擱這裝呢!
這春風得意的角你倒是趕放下來啊!
老爹的威嚴在他這兒早就摔得稀碎了!
都快大中午的了,敬的早茶早就不是什麼早茶了,午茶還差不多。
蘇玉茹昨天還八面玲瓏,神氣兒十足的招待賓客,睡了一個晚上,反倒是疲憊了不。
許家人口本就不多,又上這兵荒馬的年頭,就差滿門忠烈了。
許星河現在常駐南方,這婚也就沒在老家結,直接在申城辦了。昨夜賓客散盡,所以今日這飯桌上,還真沒幾個人。
不過人也有好,不拘謹,沒那麼多講究,一家四口就圖個自在。
“昨晚開心啊……”許星河給夏清夢盛了碗湯,然后又給母親盛了碗,順便調侃起自家父母來。
蘇玉茹看在兒子盛湯的面上,嗔怪地瞪了他一眼,什麼都沒說。
“你小子!沒大沒小的!”許承國掩飾地喝了口湯。
比起吃飯,蘇玉茹倒是興致,兩眼放地看著眼前的夏清夢。
昨天就已經知道替嫁一事兒了,不僅如此,還知道這姑娘是出生時被調包過的,真正的顧家千金。
當然更好奇的是,究竟是什麼小姑娘,僅救命時的一面之緣就能引得兒子這般在意,不僅把顧家調查了個徹,還特地要南下來尋。
夏清夢被蘇玉茹瞧得都有點不好意思,臉都紅了。
許承國看自己妻子這幅模樣,就知道靠不住了,還得自己上,于是又輕咳了一聲,以示發話講正事兒了。
“呃,這個,清夢啊,其實你的事,我們都已經知道了,星河他呢,也早就告訴過我們了。不過你不用擔心啊,我們也不會針對顧家的,顧家人確實不錯,也對你有恩。不然我們也不會定這門婚事不是?”許承國也不拐彎抹角的,直接開門見山了。
夏清夢一聽自己的真名被喊出來了,頓時張了,不過許承國的聲音雖然一本正經,但還親和的,當然更是因為許星河握住的手,讓逐漸放松了下來。
“不過,我們今天是要告訴你一件更重要的事。”許承國點了點頭,“兒子,你來說吧。”
夏清夢疑地看著他上樓去了書房,然后拿了一個文件袋下來,遞給:“東西都在里面,你可以自己先看看,和你的世有關系。”
“我的世?”夏清夢很是疑,的世能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?
“嗯。”許星河點點頭。
夏清夢打開袋子,淺看了眼,里面好像有什麼文章寫了厚厚好幾張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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