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寧剛想說話,另外一道聲音及時打斷了。
“誰是慕無雙?”
聽到這個聲音,大家齊齊回頭看向那個來人。
來的不只是一個,看到這些穿著捕快服的爺,很多村民都下意識往后退了好幾步,恨不得躲得遠遠的。
但又因為好奇心,就那樣不遠不近地看著。
慕無雙看到這些捕快,也詫異了一會兒,站了出來:“我是。爺,您有什麼事嗎?”
那個人打量了一番,拿出了一張紙:“我是奉縣令的命令來找你的,你和你爹,你們一家人,涉嫌占用別人土地,強買強賣,拖欠工錢,買賣人口……哎,這都數不完的罪過了,跟我去縣衙走一趟吧。”
聽到這里,慕無雙的已經了。
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那個人:“您在說什麼?我怎麼聽不懂?”
“耳朵聾了嗎?意思就是你犯了罪,得回去挨板子,說不定還要以其他刑罰,等回去再說吧。”
慕無雙還以為自己聽錯了,真的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被幾個捕快著,連彈都彈不了。里面甚至有幾個眼的,還送過好。
可這些人恨不得跟不認識,眼神陌生,下手極狠,慕無雙被得直不起腰。
不理解這里面的變故,扯都不想走:“你們放開我!這到底發生了什麼?你們有什麼資格突然我!”
扭過頭,想讓自己的手下幫忙,可那些人早就散落一團了。
那五十個手下看樣子不好,老早就跑了。
他們是慕無雙過來撐場子的,歸結底里是老實人,大部分還是附近的百姓,面對這些,他們只怕跑得晚,被抓住了一起去挨板子。
“我要見縣令,縣令是我的妹夫,他不會這麼對我的!”
看到手下都走了,慕無雙的心已經涼了一半,但還在掙扎,就不相信縣令吃了那麼多的好,翻臉就不認人了,更何況手里還有他的把柄呢,他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,誰都跑不了!
“縣令?縣令早就被推到菜市場斬首了。你們在這個小村子里,沒見這個熱鬧,當時百姓們恨不得敲鑼打鼓,那真比過年還要高興。”
這個捕快想起當時的景,臉上浮現出了笑意,縣令對他也極其不好,他早就懷恨在心。
聽到這里,慕無雙的心猛地往下墜,的頭發散了都沒空管:“不可能,怎麼可能!縣令在這里當當了多年了!怎麼可能就死了!”
捕快用一種同的眼神看著慕無雙:“看來你還真一點消息都沒得到,那我就告訴你,今上午欽差大人進了咱們縣衙的門,當場宣布了圣旨,作為這邊境縣城的員,縣令草菅人命,與土匪狼狽為,作惡多端,直接就拖到菜場斬首了,他家也被抄了。”
他的話一說完,旁邊的村民都聽得瞪起了眼睛,這些村民多年都見不到縣令一面,怎麼可能想到有一天,這位竟然會死的如此凄慘。
他作為本地員,給百姓的徭役十分沉重,一聽到他被斬首了,他們忍不住出了笑臉。
唯一不高興的就只有慕無雙了。
縣令是的靠山,這人就這麼死了,的產業絕對是化為泡影了。
慕無雙一臉土,看上去快要傷心到斷氣兒了。
那捕快也不管,看向了慕向遠:“你是慕向遠吧?”
慕向遠點點頭。
捕快大手一揮:“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,你寫的狀子縣令看了極其贊賞,說是要見見你。”
找了兩個人拖著慕無雙,讓他們先走,捕快隨即扭頭,低了聲音,用一種暗含著客氣的語氣對著慕向遠說道:“先生,勞煩您一起去一趟?我帶了馬車來,這路上舟車勞頓,您的可得悠著點兒。”
慕向遠連見到皇帝都不畏懼,自然不會畏懼這麼一個小小的捕快,他隨即就提出了自己的條件:“我想讓我的妻和徒弟一起跟著去,你看如何?”
這都是小事兒,捕快哪有不應的,連連點頭。
于是,四個人就這麼順順利利地坐上了馬車。
走了半個時辰,上夜才回過神來,他用一種復雜的目盯著慕寧。
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慕寧策劃的,他一直都是一個旁觀者,可他未曾想到,慕寧料事如神,時間拿得如此之準。
慕寧沒有理會上夜的目,而是看向了慕向遠:“爹,這一次去,咱們就不要再回這個村子了,反正房子也沒了,在縣里安家立業也不錯。還有,我跟您說的您千萬別忘了。”
慕向遠笑了笑,他看向兒,眼神里面有著說不出來的快:“本來我以為自己后繼無人,沒想到,我的兒即便沒在我邊長大,這一顆七竅玲瓏心還是隨了我。”
然后他就挨了任晴娘的一掌:“胡說八道,兒隨我!這麼聰明,一看就隨的我。”
“夫人是蕙質蘭心,兒是七巧玲瓏心,隨的應該是我吧?”
“就是隨的我!”
看夫妻倆又開始拌起了,慕寧笑了笑,這種溫馨很喜歡。
沒過多久,他們就到達了縣衙門口。
這時來看熱鬧的百姓還沒散。大家都覺得這欽差可真是速度,剛把縣令給殺了,就立馬要抄縣里的第一大戶。
當披頭散發的慕無雙被拽到門口,一群人都往的臉上扔菜葉子。
慕家本來就是看菜下碟,對待平頭老百姓要多惡劣有多惡劣,很多人都被欠過工錢,他們也就是礙于縣令,不敢發怒,如今有機會了,自然要報復回來!
慕無雙抱著頭,眼神一掃,就看到爹跪在一邊,還有爹的妾室,以及那個所謂的寶貝弟弟,甚至妹妹都跪在那里了。
一群人跟的狼狽沒什麼區別,都被打慘了。
他們一家人犯了眾怒,路過的狗都想吐口唾沫。
看到慕無雙來了,慕向知就像是看到了救星:“大人,我是無辜的,這一切都是慕無雙做的,跟我和我的兒子沒關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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