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老板和老板娘的車開在前面,他們的車隨其后,可就是在這麼短的距離,一塊巨石從天而降,堵住了前面的路。
巨大的石頭將地面砸出一個大坑,甚至連前面老板的車都被砸了一下。
他們沒有,掉頭立馬加速,功突出了來自天災的包圍圈。
而后面那輛車就沒那麼好運了。
他們的車前方被生生地砸凹陷,車都了出來。
嚴子鈺繃著一張臉,他試圖再打火,但這一次他失敗了。
而此刻天空一陣電閃雷鳴,震耳的雷聲,在所有人的耳旁炸響!
下一秒,更暴烈的大雨狠狠朝地面砸去!
本來就漆黑的夜空,生生被閃電照得在幾秒如同白晝。
可惜,沒過多久,他們就重回黑暗。
車的燈也滅了。
幸虧擋風玻璃還完好無損,在氣溫驟降的夜晚,如果連最基礎的保暖都做不到,那他們逃生的幾率會大大降低。
“老板和老板娘已經逃出去了,我們先在這里等等,等他們找到救援的人員,肯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的。”
導游無話可說了,他長得這麼大,從來沒遇到過這麼危急的況。可車上的都是他的客戶,他必須得秉持著職業道德,將他們安好。
沒有一個人相信他的話。
一直不停、且越來越兇的大雨,快要將天空劈裂的雷,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降臨的地震和泥石流,都是懸在他們頭頂上的一把把刀子。
只要有一把恰好擊中了他們,那他們的生命將就此終結。
“我下去看看。”
嚴子鈺是會修車的,在茍且生的那段時間里,他學會的技能不止一樣。
導游想給他找傘,但失敗了。
他們是臨時決定在那家民宿駐扎的,應急品出于僥幸心理,并沒有帶。
所以,如果他們沒有在今天逃出去,或者說幾天后救援人員才找到他們,他們也是活不了的。
沒有食品的補給,人注定會死。
看他下去了,另外三個人沒有再袖手旁觀。
這是生命危急的關頭,再多的謀謀也沒有活著重要。
慕寧也跟著下去了。
看過來了,嚴子鈺狠狠了一把臉上的雨水,對說道:“你先回去,這邊有我們就沒問題。”
暴雨打在每個人的上,打得每個人的心里都沉甸甸的。
人在自然面前,顯得如此的渺小與無助。
慕寧沒說話,看著車子傷的地方,很快就找到了問題所在。
說出了一個零件的名字。
嚴子鈺這才知道,原來懂。
他二話不說就重新回了車里,把所有能找的地方都翻了個遍。
很可惜他們并沒有帶工包,更不用說零件了。
且這種稀有零件,除非在汽修廠,普通人很會自己帶著。
沒有這個關鍵的零件,他們的車子只能是故障的狀態。
慕寧冷靜地說出了這個判斷。
嚴子鈺沒有說話,他的默認是有力的輔助證據。
前面已經被巨石給擋住了,周圍是陡峭的山坡,如果想向上攀援,同樣是九死一生。
如今他們唯一的路竟然是回到車里,保持力,等待老板那邊來馳援的人。
一群人沉默著重新坐回車子里。
服上墜落的雨滴滴滴嗒嗒地落到車墊上,卻沒有一個人開口。
在剛才的暴雨淋刷下,很多人回到車里,很久都沒能到暖意,他們都一聲不吭地接著冰冷的侵襲。
車的空調也壞了,如今的車子只能起庇護所的作用。
“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?”
看著大家下去了,江云裊沒,直到看他們無功而返,才強忍著心的失與恐懼,問出了這個問題。
“等待救援人員來,夜里危機太大了,我們做不了其他的。”
沒有人回答,足足沉寂了好長時間,慕寧的聲音才響起來。
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在這里等死?”江云裊用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質問著慕寧,“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,況都這麼危險了,我們在這里等著雨停下,等著地震消失,你覺得可能嗎?”
嚴子鈺緩緩轉過頭,他冷的眸子一盯上江云裊,江云裊立即產生了一種被毒蛇的信子舐脖子的戰栗。
“你可以現在走,不管你想怎麼自救,都不會有人攔你。”
江云裊的臉驟然間慘白。
不敢再說話了。
其實心里也清楚,慕寧說的是對的。
目前他們于孤立無援的境地,除了在原地等待,沒有更好的方法。
可是等待往往是最難熬的,什麼都做不了,只能看著天災帶著死神的鐮刀,一步一步朝著他們近。
那種骨悚然的覺,往往會把一個人的神到崩潰的邊緣。
導游在他們爭論時不敢說話,他的經驗此時已經接近于無了。
沉默在車廂里蔓延,除了外面的雨聲和電閃雷鳴,再也沒有人開口。
他們沒有換洗服,只能在雨水浸泡過的服里,艱難等待著天亮的到來。
其中慕寧是最讓幾個人放心不下的。
的,是所有人心里的大石頭。
可沒有干燥的服,他們做不了什麼。
在多重折磨下,他們熬到了黎明時分。
大雨沒有任何要停止的跡象。
此刻橫亙在他們面前的巨石,也顯出了它真正的面目。
這種積與長度,顯然是從山上砸下來的。
大家的臉都非常不好。
而此時,第二地震來了。
大家在車子里,能覺到車遭的來自自然的攻擊。
搖搖晃晃,不知道震了多久,等停下來時,地震作用下從山上落的石頭,已經快把馬路掩蓋住了。
他們只能慶幸這些石頭里,沒有像前面那塊石頭那麼大的,最生命安全沒有到威脅。
地震過后,雨速倒是減緩了。
“不能再等了,地震要是一直持續下去,外面的人是進不來的,我們的唯一下場,就是被山上落的石頭砸死,”嚴子鈺扭頭對慕寧說,“下車吧,現在還有一段緩沖的時間,我們從山上攀爬,還會有機會到安全區避一下。”
看慕寧不說話,嚴子鈺抿了抿,用一種從未有過的認真語氣說道:“你放心,哪怕我死了,都不會讓你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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