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資格陪著我嗎?”夜展離冷冰冰地說道。
天嵐在夜展離的眼中和別的人沒什麼區別,如果非要說有什麼區別,那只能是因為是杜天巡的兒。
這些年夜展離查來查去,當年之事的幕后主使極有可能是杜天巡,只是沒有證據罷了。
還記得以前夜展離外出重傷歸來嗎?
他之所以會傷,是因為他去探杜天巡這只老狐貍的底了。
一個卸甲歸田的異姓王爺,你無法想象他的住是怎樣的固若金湯,尤其是他的書房。
不但有護院日日夜夜巡邏,守在外面的侍衛也是江湖上能上名號的響當當的人。
此地無銀三百兩!
他沒有,鬼都不信!
不過,很可惜夜展離沒能闖進室,他只是斬殺了書房門前武功高強的侍衛。
在敵我懸殊的況下,他也了重傷。
當年,天嵐郡主主靠近夜展離,夜展離也就順水推舟和走得近了些,他想從天嵐的口中套出些杜天巡的事。
只是沒想到自己上竟遭遇了那般變故,自難保,還談什麼徹查那件事?
而眼前這個人見自己變了那般鬼樣子,也找借口離開了。
當時的夜展離竟有一失落,自己完好之時,深意切,而自己剛剛了傷,便勞燕雙飛。
看來人沒什麼靠得住的。
他對于天嵐還是有怨恨的。
不過有個人例外,很值得人相信,那就是莫云兮。
夜展離此時想到莫云兮,心里竟五味雜陳,面上閃過一落寞。
此時的天嵐趕上前,解釋道:“我了解爹爹,一定能幫上王爺!”
以為夜展離說的是的側妃份,的確隨軍出征即便有家眷陪同,也不到這個側妃。
明顯曲解了夜展離的意思,夜展離的意思是他們除了那道圣旨賦予的關系,二人便是陌生人。
在給杜天巡定下罪名后,夜展離也曾想過天嵐的問題。
他本想將其送進西山尼姑庵,青燈古佛為伴,了此一生。
但是想到也是這件事的害者,便了惻之心,允許守著譽王側妃的名號過一輩子。
不過現在,既然想要趟這趟渾水,他又何必攔著呢?
畢竟對于杜天巡最好的武便是天嵐,從天嵐對自己的族人犯下那樣大罪依然活著就能看出來!
杜天巡對于這個兒還是狠不下心來。
“青三,給天嵐安排一個帳篷!”夜展離面無表地吩咐。
青三嘟囔道:“王爺……”
本來王妃都不想和王爺過了,現在王爺又把天嵐側妃放在邊,那王妃豈不是更生氣,更不可能回到王爺邊了?
平日見王爺明得很,為什麼這件事就這麼糊涂呢?
夜展離雖然不知青三想些什麼,但是他大概能猜到他要說什麼!
他冷著臉說:“你還想跑圈不?”
青三的臉一下子就白了。
兩百圈,那可不是鬧著玩的,那可是會要命的。
那晚,他瘋狂地在校場跑,一圈一圈又一圈,直至跌倒在地,再也爬不起來!
這時,青一走了過來將他背回了營帳。
路上他說:“人生就是一場修行,每人都有自己的宿命,旁人干涉不了,況且那是主子的事,你要記得你只是個下人!”
青一第一次覺得當年他將青三放在王府,放在王爺邊其實是個不怎麼好的決定。
王府的人都太慣他了,讓他忘了自己只是一個下人。
青三的淚一下子便涌了出來,他趕忙用袖子胡抹了兩把。
青一關切地聲音傳過來:“怎麼了?不舒服?”
說著腳下加快步伐,徑直向吳先生的大帳走去。
青三穩定一下心說道:“沒有,就是想家了!”
他自小便在譽王府生活,他口中的家自然是譽王府,他想念的人自然是將養長大、待他如親兒子的齊嬤嬤和福伯。
青三笑說:“你看你這沒出息的樣,遇到一點事就哭鼻子想家,日后還怎麼娶媳婦!”
一說娶媳婦,青三有些著急了:“哥,我還小呢!”
“你還小啊!我都快背不你了!”青一打趣道。
他這個年紀正是竇初開的時候,沒有國仇家恨,平平淡淡地娶妻生子好!
青一對青三最大的要求就是平平淡淡過普通人的生活。
青三聽到青一背不自己,也沒有從他背上下來的意思,而是矯地說:“哥,現在能背著我是你的福分,你想想,我要是不傷,你能像小時候那樣背著我嗎?就算你愿意,我還不愿意呢,別人得怎麼笑話我?”
青一爽朗一笑,青三永遠是自己長不大的小弟弟。
那日的景浮現在青三的眼前,他想到青一對他說得話,王爺的事他無法干涉。
青三抱拳道:“屬下不想!”
“那就去安排!”
青三說了聲是,便帶著天嵐側妃走出了大帳!
大帳外,沒走出多遠的天嵐住了前面的青三,抬手就是一掌。
不但打人,還怒斥道:“狗東西,別忘了自己的份,一個下人也敢干涉主子的事?”
不得不說,現在的天嵐有些狗仗人勢,仗著自己對夜展離有用,也看出夜展離對于此事并未包庇青三,便出手傷了青三。
只可惜的算盤又一次打錯了。
青三是個下人沒錯,但他更是個被寵壞的下人!
見天嵐側妃打了他,他立馬高呼:“側妃娘娘,屬下知錯了,不該手你和王爺之間的事,你不要再打屬下了!”
聲音洪亮,中氣十足,恨不得整個軍營都能聽到他的聲音。
不過他現在只想讓自家王爺聽到。
大帳的夜展離當然聽到了,臉上蒙了一層寒冰。
他起大步地向著帳外走去。
做了虧心事的天嵐見夜展離向著這邊走了過來,趕忙走上前去解釋:“王爺,青三這個孩子和我鬧著玩呢,我怎麼會真的打他?”
夜展離看向青三,偏偏青三將那被打紅了的半張臉對著他!
夜展離是什麼人啊,護短得很!
你別看他呵斥青三了,別人要是了他的人,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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